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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讨厌你或者喜欢你,很重要吗?” 他较上了劲儿:“重要啊!凭什么你就喜欢楚少爷不喜欢我?你这差别待遇也忒明显了,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的事情?” “你没有做什么讨厌的事情。” “那就去我家,证明给我看,你真的不讨厌我。” 我抬头看着他。无奈说了句:“你很幼稚!” “那答不答应?”为抚平他的自尊心,我点了点头,他拉我上马,去了他的家里。 沈家在镇上的宅子还挺大的,也算是受了楚家的庇护,沈大娘身形微胖,看着人很神能干。 见沈秋水带了人回来,高兴坏了,赶紧将手里头的活给放下,迎了上来:“哎哟这姑娘好个标致!” “娘,你别吓了人家。” 沈大娘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个混小子。活了十九年,总算是做了一件让我高兴的事儿,快领人进屋去。” 我想解释什么,那沈大娘匆匆忙忙走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忙啥了。 跟着沈秋水进了屋,我有些不安的说道:“沈秋水,你娘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咱俩也不会真的有什么。” 这倒也是,我自若倒了杯水,他拿过了我的包袱道:“我替你去拾房间。” 我叮嘱了声:“不要特意拾,我住了今晚可能就走了。” 没一会儿。沈大娘进屋了,将摘来的新鲜枇杷摆上了桌:“这是咱屋后自个儿种的,味儿特别甜,姑娘你尝尝。” “谢谢沈大娘。” “甭客气,姑娘你叫啥名字?多大啦?” “沈大娘,我……” 她将枇杷又往我跟前推了推:“别害羞,来,吃个枇杷。大娘去给你做好吃的。” 就这样莫明奇妙的住了下来,沈秋水又匆匆去了楚家。 沈护院是认得我的,寒暄了两句,说起了楚家办婚事的事情。 “听夫人的意思是要热热闹闹的办,可听楚少爷的意思,一切都从简。”沈护院道。 沈大娘笑说:“大户人家的从简,也都比咱们寻常人家办得隆重不知多少。”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吃饭,沈秋水一句话也不搭腔,埋头只管往嘴里扒饭。 晚点,大伙儿都睡了,我拿了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才刚走到院子,只见沈秋水怀里揣着个小木盆,小木盆里放了皂荚和毛巾,一丝不挂的。 我吓得心脏都快停了。慌忙的转过了头去:“沈秋水,你怎么连一条裤衩都不穿!!”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晚了还出来遛哒?” “那你先洗吧!”说着我又拿了衣服回了房间。 等我洗完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房间,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悠闲的赏着月亮。 我说:“你还不睡啊?” “还不困,要不然你陪我聊聊天吧。” “我听说你在军队里挺受重用的。” 他坐起身,冲我笑了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有时候为了往上爬,除了一身真本事,也得学会人情事故,爬得最快的办法,就是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 沈秋水的城府深并不奇怪,他不是突然就变了,而是一直掩藏得很好。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伤心?”我问他。 他一脸讶然:“我为什么要伤心?” 我怔忡的盯着他,走上前道:“你不是喜欢江容吗?她要嫁给别人了,你不伤心?”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江容?”他微眯起眸子,一脸戏觑的凑上前,压低着嗓音问。 这才是真正的沈秋水吧?你永远也猜不透,他心里真正想法。 “那你有爱过她吗?” 他笑了笑:“瞧这话说的,她是楚家未来的少奶奶,我怎么会这么不自量力呢?” “看来,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又怎么了?我觉得其实我们之间有许多可以聊的。” “因为你对我没有一句实话。”我瞥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进了房间。 人很容易安于现状,天天嚷着要离开沈家的我,一天一天的住了下来。 婚期已经订了下来,就在三天后。 沈秋水说参加完婚礼,他就会回军队里。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帮沈大娘晒了被,只见一只纸鹤盘旋在我头顶不去。 我心口一紧,伸手接过了这只纸鹤。想了想,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楚南棠一袭玄色绸缎马甲,青色长衫。衣襟上坠着青翠的玉坠子,利落干净的三七分流海。 以前只觉着他穿白衣裳好看,不想他穿黑色衣衫更显得贵气沉稳起来。 “我一直在想你去了哪里,没想到是在秋水这儿。” “我只是暂时住在这儿,你怎么突然找过来了?”他不应该忙着自己的婚事吗? 他浅色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十分严肃:“你之前不是对我说,如果想你了,就来看你吗?你把自己藏起来,难道是想躲我?” “你误会了,我没想躲你,我以为……秋水跟你说了。我在他这儿小住。” “他没对我说过。”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他大概是太忙了,给忘了。” 楚南棠轻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个,一起出去走走吧。” “嗯。” 我与他并肩走在郊野,这大好的艳阳天,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本来想说一些恭喜他之类的话,但想想又还是算了,我自问做不到这么伟大无私。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实在安静的诡异,我找了个话题。 他说:“和平常一样。” “哦……我也和平常一样的,没有什么特别。” 他失笑,突然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安心。” “南棠,如果……如果还有机会,你会不会跟我走?” 他沉默了许久,才说:“如果我不是楚南棠,如果我还可以活十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带你走。” 我狠抽了口气,眼睛泛红:“命是可以改的。” 他说:“能改的命,本身就是命里注定,那是该属于你的,有些东西。你注定这辈子也无法拥有。” “就算只剩下三年又如何?只要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这些根本不重要。” “禅心,我不想活得太自私。” 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即不负我,也不想负了家人。 自这一面之后,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再见面,他成亲了。婚礼在这小镇上,也算是风风光光的。 引得许多人羡慕,我后来才知道,我们羡慕别人,也只是看到了美好的表象。隐藏在黑暗里的痛苦。却容易被人给乎略。 沈秋水再过两日就要走了,我也拾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