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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默香,屋里没有烧热水,见她欢快的去准备茶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我和沈秋水俩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还不走?”我实在没忍住,问他。 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冲我不怀好意的笑了下:“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可我现在还舍不得走呢。” “这是沈副官的地方,我哪里有权利赶沈副官走?”我撇开了脸别不再看他。 “我说了,叫我秋水就好,你对我这么见外,让我有点儿难过。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 我心里念着默香怎么还没回来,又与沈秋水闲扯了一些有的没的,默香才端着茶从外头走了进来。 “从厨房里等了好一会儿的开水,又问这里的人要了茶叶,这茶叶估计不是什么好茶,沈哥哥,你千万不要嫌弃呀。” 沈秋水接过茶,淡笑了笑:“怎么会?我也没喝过什么好茶。” “我下去走一走,默香,你陪沈副官聊吧。”我起身走出了这让人窒息的屋子。 那两人今天还守在那儿,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我不会逃跑的,你们能别跟着我么?” “沈副官有令,禅心姑娘去哪儿,我们得跟到哪儿,不能有任何差池。” “随便你们,要跟就跟吧。” 今夜的星辰格外的明亮,不知他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同我一般,在欣赏着这夜空的明月? 游荡到很晚。想着那沈秋水估计已经回军营了,待我回去时,不想他竟然还在。 也不知道与默香说了什么,逗得默香高兴的笑出声来。 见我回来,他这才拿过军帽,站起身道:“你即然回来了,那我就走了。” “哦……” “你要是再不回,我就一道出去寻你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沈副官严重了。” 他抽了口气:“你对我越是冷淡,会让我越是想要靠近,晚安吧。” 说罢,他心情似乎很好的离开了公馆。 默香疑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姐姐,你和沈哥哥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你别乱想。” 默香抿唇,白皙的小脸蛋儿泛着桃红,揽过我的手说:“姐姐,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 “我觉得沈哥哥其实也是喜欢我的。” 我心口一窒,微蹙着眉:“默香,他跟江容纠缠不清,你就不要再参和进去了,我怕最后受伤害的人,还是你。” “姐姐,你就是多想了。明明是江容那个贱人勾引了沈哥哥,现在沈哥哥哪里还会理她啊。” “你凭什么觉得沈秋水喜欢的人是你?也许他会喜欢很多人呢?” 默香红着脸,带着难得一见的羞涩,道:“我看到他偷偷的藏着我的画像。” “画像?” “对啊!那画可漂亮了,上面画着梅花,我站在梅林里看梅花!以前我也有同沈哥哥一起去梅林看梅花的,就是那一次,我还以为他忘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把我画了下来。” 我暗暗抽了口气,那幅画应该曾是楚南棠为我画的,只是后来几次搬离楚家时,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我找过好几次,都没有再找到,原来是被他给拿走了。 “姐姐,你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很晚了,快点睡觉吧。” 不能再带着默香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我得想办法离开! 谁知就在当天晚上,战火烧了半边的城,西北刘军来犯。沈秋水整装清点的人数赶去城中支援。 次日下午,便传来孙严被敌军杀害的消息。一时间整个群龙无首,孙严有个儿子。按理说督军死了,由儿子来继位。 可这孙清自小锦衣玉食被宠坏了,现在刘军形势凶猛打了进来,恐避不及,早就带着自己的小情人和不少的钱财跑路了。 沈秋水却觉得这是一个时机,但督军一职再如何也轮不到沈秋水头上。 副都统何西是个四十来岁身形发福的中年男人,稍比起几个吃闲饭的梁州军官要有气魄。 在几个旧部的拥戴下,何西成了新的督军。沈秋水虽心中不服气,却也没有提出异议。 何西就是个粗人,打架会,至于行军打仗还得仰仗军师。可这战况不容乐观。在强大的对手面前,再多的良计也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战火烧了三天,前线得来的消息,刘家军已经越过了牛头镇,再往前打,失了江舟关口,几乎是回天乏术,而之前跟着孙言的几个旧部下,以及何西,都已做好随时辙军的打算。 一大早,看完报纸。沈秋水愤愤的揉成一团,拍案怒道:“什么狗屁报纸,乱写一通!战还没打完,怎知我们一定败了?!” 看这情形,只怕是凶多吉少,刘军打战向来凶猛,再加上梁州军现在一盘散沙,现在要是打起来,确实没有任何胜算。 “要不然,趁刘军还没有打过来,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秋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是不会离开的,如果刘军打进堡里……我会护你和默香离开的。” “你……” 就在第五天凌晨,外面传来一道急促的敲门声,我睡得很不塌实从睡梦中惊醒。 下意识的走下了楼,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男人看上去身形修长,他将帽子摘下,露出一张俊美略显苍白的脸。 我唯恐自己还在梦中,暗暗掐了一下手臂上的肉,疼! “南棠!南棠!!”我飞奔下楼梯,不顾一切的上前抱过了他:“真的是你?” 他笑了笑,抬手轻轻的将我拥入怀中:“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心口一紧,猛的回头看向沈秋水:“是你?” 沈秋水扶额:“楚少爷,你一个人来,却没有带援兵,有何意义?难道是来送死的?” 沈秋水架着长腿,双手环胸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双眼平视着前方也未看我们。 “就别想着借兵了,属系政治不同,南洋与北洋军现在势不两立。就算我们楚家关系再硬,也根本调不动兵。” “所以,你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还是……”沈秋水磨了磨牙:“你居然也有这么蠢的时候,只为了见禅心,不惜一切闯了过来。” 沈秋水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楚南棠护在我面前:“我既然能过来,大约有一半的把握。” 沈秋水一脸怀疑的盯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刘军势气正涨,很快就要杀了过来,而梁州军现在溃散成一盘散沙,怎么打?” 我担忧的推了推楚南棠:“是啊!这场战根本没法打。你不应该冒险只身一个人来到这里,现在你快回去!” 楚南棠失笑:“别担心,以前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