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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的时候也用了过去时,仿佛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一样。
我转动门把手
清晰的感觉到那两颗尖利的牙齿在我的手背上划上一圈印子。
我心里一颤
一使力,迎面而来的喧嚣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身后的哥,却是在我的背后微一使力,跟着进了包厢
“啪”那扇门,轻轻的合上,却在我心上留下“咚”的一声,像是回声,有些沉重。
我转头迷茫的看着哥,这里……这里?
他朝我点点头,视线转向略显得空荡的舞池。
然后,我看到了她
挑逗
这个包厢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酒吧,靠着墙,倚着整整一圈的真皮沙发,红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最靠里面的是吧台,几个裸着背的女人围着调酒师,看着酒瓶在空空转圈,顺着两步台阶辟出了一个圆形的舞池,黑色的大理石里嵌着几百个闪亮的小灯泡,有规律的变幻着绿色,蓝色,紫色,白色,红色。
几个人零星的在沙发上,或坐,或倚,或躺,显得十分随意,只是目光都如胶似漆的粘在了在舞池里的那个女人夏百合。
夏百合是个十分魅惑人心的女人,有着苍白的美丽。哥说,她的苍白很容易打动男人的心。
五年前,哥很偶然的挖掘了夏百合,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她清丽,纯洁,像一株港绽放的花,就好像此刻她别在耳际的那朵百合。当时夏百合的爸爸刚去世,留下病弱的母亲和痴呆的弟弟,哥接济了他们家,于是夏百合便卖了她自己,来换取她母亲和弟弟的生活安稳。
她扭动着腰,像蛇一样灵活,嘴角微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角的那颗小痣也随着她上扬的狭长细眸而舞动,那颗痣,老一辈的叫它美人痣。她不常笑,不爱说话,大多数的时候只是沉默,那双猫一般的眼睛总是带着一丝悲伤。
这么漂亮的女人,连女人也要忍不住嫉妒。不过,我不嫉妒。因为更大多数的时候,她为某些客人跳舞,跳完了,她就会被带着去某间房间,往往我看到的满地散乱的衣服,有几件总会是她的。
独舞,是需要勇气的。夏百合是那种只适合于独舞的女人,因为她擅长于捕获男人的心。我略微扫了一眼,这里坐着的,大多数都是男人。于是暗暗替她默哀,今晚她又不知道会被送上哪个男人的床,希望是个帅一点的……
移开目光,我寻找着我的目标,粗粗的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离我最近的沙发上安静地坐着个男人,我向他走过去。鼻子底下是什么?嘴呗。干吗?问人呗。
“请问……”我弯下腰,凑近他的耳边,“……”一阵更为强节奏的音乐抹盖了我要说的话。
那男人抬头,露出一张干净斯文的脸,歉然向我笑笑,在我耳边说到,“你刚说什么?音乐太吵了我没听到。”
我把手做成筒状靠近他的耳朵,“你认不认识lucifer?”
他示意我坐下,问得有些诧异,“你竟然不认识他吗?”
我点点头,上次没带眼睛,啥都没有看清,只记得那双雾蒙蒙,黑黝黝的眼睛。
“你找我有事么?”他的呼吸触到了我的耳朵。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蒙我,我还没醉呢。感觉你就不是他。”
他无声的笑了,然后指指舞池。
我顺着他的手指,发现舞池里除了夏百合还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于是更仔细的看了看,虽然那人留着中长发,及肩,我还是看出了是个男人。
夏百合水蛇般的身体缠绕着他,两人的舞步看上去很和谐,我估计今晚夏百合要陪得就是这个人了。
随着转头,侧脸这些动作,男人的发凌乱的挡在脸上,露出那双雾色的眸子,竟然,竟然是他?
夏百合的手,沿着他微扬的头来到他的脖子
在喉结停顿,媚笑
尖牙调情似的亲吻了一下,然后来到敞开三粒纽扣的黑色衬衫前,
来回徘徊。
胸前的吊坠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亮着,被她半咬在嘴里,
细长的大腿在踢腿后缓缓缠上黑色的薄裤,勾勒着男人的腿型,
而他俯视着她,头因为胸前吊坠的牵扯而下垂,手则极其色情的描绘着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
一时间,尖叫声,起哄声,口哨声,都为这一幕疯狂。
那个用黑色格子手帕的,看上去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一面?
我站在原地。
调子换了,他松开她,走回人群中坐下。
没有人挡住的舞池让我正对着吧台,第一眼看到了哥。
他懒懒的靠在吧台上,面对着我,腿上坐着个女人嬉笑,他的手就在她光裸的背上挑逗似得抚摸。
那只手很粗糙,总喜欢逗弄我的脸,每次都要把我的脸揉红了才肯放手,而如今却放在别的女人的身上,让我有些不知名的反感。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视,他缓缓抬头,举起拿在另一只手上的酒杯,猩红色的液体微晃,他仰头,一干而尽。
我转身,用力拉开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身后的门缓慢的再一次发出“啪”的一声。
“宋小姐再见。”
不理会服务生的话,我冲进电梯,在门关上的刹那,腿软的坐在了地上。
我一定是想多了,我告诉自己,不然就是喝多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感觉到刚才哥的那只手像是抚摸在我的背上!
逢场作戏
秋天的杉市,夜晚的风总是特别的凉。
我坐在门口的栏杆上,双手捂着微烫的脸,发现那块格子手帕已经被我捏皱成一团,于是细心的把每一条褶皱都抚平,重新折叠好,放入口袋。
摸了半天都没找到口袋,我这才懊恼得发现,刚才急着出来透气忘记拿外套了,这会儿风一吹,倒是有点冷,于是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懒得再回去拿。
“你在这里多久了?”一件外套罩在了我的身上,“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操心。”哥一跃,轻轻松松的坐上了我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的二节围栏。
“啊?你们结束了么?”我后知后觉地拉上带着温暖体温的外套。
哥的手很自然的围住我,我轻轻一闪,但还是被楼住了。
哥很敏感的感觉到了我的抗拒,手指弹上我的额头,“怎么,小丫头,不习惯了?”
我皱眉,揉揉额头,抱怨道“要是搂来搂去得,别人都不当我们是兄妹,而是情侣小两口了!”
每次我哥儿们见到我哥和我的相处方式都说他不像我哥,像我男朋友,害我吹胡子瞪眼的要解释半天。
他听了哈哈大笑,“谁让我就你一个妹妹,不疼你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