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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儿子,这若是长晖将太傅锁了暖阁里只怕皇上都要将长晖腿都打断了。”
淑妃接口“是啊,到时还得求太子解围才是。”皇后和太子她们不敢得罪,只能挤兑莲妃。
莲妃是鲜卑的公主,年少时就是鲜卑草原上没人敢招惹的一朵带刺的美人花,嫁给魏帝后脾气才敛了不少。容妃淑妃进宫晚只看见莲妃得宠却不了解莲妃的脾性,皇后担心再过一会儿莲妃恼了不好看,便接过来话对莲妃笑眯眯的说:
“莲染,前些日子皇上还叮嘱本宫,说你身子不好总是呆在宫里不出来,叫本宫多留心着点你时常叫你到本宫这里来走动走动。”
莲妃知道皇后的用意,她最近身子乏的慌也懒得和别人置气只是皇后的情不好不承,也笑着回话:
“长安那淘小子最近粘着太子已经给太子添了不少麻烦了,妾身这里也粘着娘娘怕是要招娘娘讨厌莲染了。”
莲妃是鲜卑人,皮肤很是白皙,面容轮廓深邃,一头金发挽的致,笑起来连皇后都觉得赏心悦目。
容妃听到皇后说皇上在皇后那里都不忘惦记莲妃,气的直绞手中的帕子。冷哼一声正要说些什么被淑妃用眼神按下。
莲妃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一边看着容妃明明生气却还要拼命掩饰的表情,一边对一直坐在身边不怎么说话的杨妃说:
“长熙身上的小豆好些了么?可怜的孩子。”天花是大豆,水痘是小豆。
杨妃抬抬眼神见众人都看向她挤出一个笑容:
“痘都出来了,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发烧。”
莲妃面上也染了忧虑伸手抚上杨妃的手背安慰:
“你也不要太过于忧心,我眼见着你的下巴都尖了不少,你若是累病了长熙也定会心里难过。”
杨妃明白莲妃的好意,只是一想到长熙的病她的心里也难受的厉害,她红了眼眶:
“莲姐姐,长熙和我说他疼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替他疼”。
莲妃拍拍杨妃的手背:
“小男孩儿多经历些苦楚会长大的快些,长安以前也出过痘你看现在不也健健康康每天皮的让我头疼。”杨妃想到长安那淘气的样子心中的忧虑也是慢慢化淡了几分。
魏帝是有十八个皇子其实大多夭折,现在只剩下六个皇子。
太子雪翊皇后所生,四皇子长生生母早亡现在养在皇后身边,六皇子长晖容妃所生,十六皇子长熙杨妃所生,十七皇子长瑾淑妃所生,十八皇子长安莲妃所生。
每位皇子都有单独的太傅教导学习,但每天都有一节大课需要诸位皇子聚在一起学习。
太子是储君,一切学习都在东宫单独进行,而太子的老师也都是当代经学大儒。
长安带着周彦一迈进课堂就被十七长瑾拉到一旁:
“十八弟,你之前把你太傅锁暖阁了?”
长安得意:
“那是,哐的我就给他落了锁,气的那老酸儒连话都说不出。”
长瑾拍了手:
“做的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两个人相差一岁,身高所差无几凑在一起说小话的样子很是可爱,当然前提是没有听到他们讨论的话题之前。
长安嘿嘿一笑,环顾课堂一周后皱起眉毛:
“十六哥还没来?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长瑾看了看长熙的座位,长熙的侍读坐在一旁正安静的等着太傅过来。
“听我母妃说十六哥痘是出来了只是还时不时会发烧。”长瑾脸上也露出些担忧来。小痘虽然没有天花来的厉害,可也实在算的上难缠。
长安低头想了想对长瑾说:
“十六哥不能出门,每天捂在屋里一定身上难受心里也不痛快,我已经出过痘了,等下课了我挑些物件儿去找十六哥说说话去。”长安说的严肃,长瑾听的也认真。
“下课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长瑾拉上长安的手。
长熙长瑾长安三人虽不是一母所生可也年岁相近,宫里皇子本来就不算多,平日里也就是他们三个总厮混在一起,所以感情也比同其他皇子近些。
长安白了长瑾一眼,呶呶嘴:
“千万别,你没出过痘,要是染上了淑妃娘娘得去拆了我母妃的步莲宫。你的心意我替你带过去,至于你的人就消消停停去你母妃那里吃糕点吧!”长安丁点儿大的孩子教训起哥哥来也是有板有眼。
长瑾本想反驳长安,但一想到淑妃犹豫了下没有吱声,他母妃待他如命,真要是有点儿什么事了也只会让他母妃怨恨长安,倒不如真像长安说的,让长安替他表达下对长熙的关心,等到长熙身体好了再请长熙吃饭。
太傅李修和雪翊相携而进,进来时正听到长安对长瑾说的话,李修太傅暗自称赞,十八皇子小小年纪说话能把利弊三言两语道清楚,重要的是敢说也敢做,虽然有些顽劣却也不是什么大的缺点。
雪翊眼神平静,视线投在不远处的长安身上,长安今天穿了朱子深衣,本来就是不大的孩子,现在更是显得短胳膊短腿看上去分外乖巧。
讲堂里众人见到李修太傅和雪翊进门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向雪翊和李修太傅行礼,长安看到门口的雪翊眼睛一亮立马唤出声来:
“太子哥!”
作者有话要说:下星期修改回忆杀
☆、第六章
雪翊微笑着向长安点头。长安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热烈。
雪翊视线扫视一周除去长熙出痘不在其他皇子和侍读都到了。
雪翊对身边的李修恭敬道:
“老师请。”
李修正值不惑之年,面白儒雅姿态轩昂,下颌美髯不见花白之色,一身紫红官袍穿的神抖擞。
李修向雪翊点点头走到圣人画像下的讲师席上坐下。
学堂上无贵贱只有老师和学生,雪翊虽是太子之尊也只能坐到李修下首。
其他皇子侍读见雪翊和李修落了座也都纷纷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长瑾向长安挤挤眼睛:
“十八弟,怎么今日来的是太子太傅?”
长安白了长瑾一眼:
“我怎么知道,莫不是那姓魏的太傅怕了我们?”说着打开几案上的书卷。
李修止住大家翻开书卷的动作笑眯眯的抚着胡须说:
“诸位且慢,老夫今日只说故事不讲经书。”
座下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盯着李修。
只有长生和长安两个人神情与旁人不同,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皱了眉毛,两个人都等着李修接下来的话。
长生养在皇后膝下和雪翊最为熟,雪翊的太傅什么性情他也清楚,他知道李修与其他大儒不同,性情灵怪难测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至于长安,只是单纯的觉得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