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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见多热切,只管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顾枕澜,顾枕澜只要看她一眼,她就谄媚地笑一笑。
顾枕澜被她看得发毛,无奈道:“要什么,说吧。”
顾静翕顿时喜笑颜开,凑过来抱着顾枕澜的胳膊,道:“师父,你走的这一百年,我十分想你。虽然师兄从不准我进来这里,可我练功的时候想你,开花落叶都想你,就连看见后山树上的小麻雀,都会想起你呢。”
她前头几句话还将顾枕澜说得十分感动,可惜司马昭之心暴露在了“后山树上的小麻雀”上。顾枕澜好笑道:“要吃就说要吃,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做什么?”
顾静翕口无遮拦:“还不是因为师兄么,不准不许我提你,连有关你的一切都不准提,烤麻雀自然也不成啦。”
阿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斥道:“吃你的东西,瞎说什么?”
顾静翕委屈地看着他,正欲分辨,却被阿霁瞪了回去,只得又恹恹低下头。顾枕澜笑道:“不就是烤个麻雀么,你去捉几只来,我烤给你。”
边说,边在桌子下头悄悄握住了阿霁的手。
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他们头一回亲密的肢体接触。阿霁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几乎立刻就回握回去,将顾枕澜的手牢牢攥在自己手里。顾枕澜不适地挣了挣,阿霁却抓得更紧了。
顾枕澜无奈地低声道:“我又不跑,你抓这么紧干什么?”
阿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天我过得坐立不安的,太难受了。你……之前就是闭关了一段时间,然后就……”他自嘲地笑了笑:“胡思乱想,可真够丢人的。”
顾枕澜却笑不出来,他低声安慰道:“现在不会了,放心吧,从今往后,我都顺顺遂遂地陪着你。”
阿霁不说话,得寸进尺地将他整个人抱住。顾枕澜推了推他,轻斥道:“别闹,一会儿静翕就回来了……”
他话音未落,阿霁一抬手,已在院门口加了道禁制:“这样不就好了?”
顾枕澜故意板起脸来:“好什么?这不是欲盖……”
阿霁忽然发难,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可怜他们的大猫,兴冲冲地叼了鸟回来,在门口蹲了大半夜,最后绝望地趴回她的烟雨楼,在梦中吃了一回烤雀儿。
第99章
虽然顾静翕十分心塞,但是顾枕澜这一夜睡得非常好,大概是睡前进行了适度运动的缘故。第二天阿霁醒来时,正是阳光透过支起的窗户,洒在床上的好时候。他暖暖地晒了一会儿太阳,轻手轻脚地翻身坐了起来。
他心里盘算着要给顾枕澜准备好温水热茶和早饭,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只这么一想,阿霁心里就充满了满足的快乐。
然而,正在阿霁蹑手蹑脚地下床时,他散在身后的头发忽然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阿霁捂了捂被扯得生疼的头皮,扭头一看,顾枕澜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懒散地翻了个身。
阿霁看着他们再一次缠在一起的头发,心都要化了。
又过了约么一个时辰,顾枕澜醒了过来。他撑着半边身体想要坐起来,却被阿霁一把按住。顾枕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阿霁一笑,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
“别生气,怕你扯着头发。”阿霁笑眯眯地说道。
顾枕澜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一缕头发正跟阿霁的绑在一起,还心编成了一个小辫子。
顾枕澜一头黑线:“……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霁一笑,把顾枕澜一搂,凑到他耳边说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顾枕澜听完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热气,一张老脸简直无处安放。他不怎么走心地推了推阿霁,发现不怎么好推,就又懒洋洋地靠了回去。
私心说,实在太舒服了。
阿霁笑得活像只偷腥的猫,简直想学顾静翕露肚皮打滚了。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两人编在一起的小辫子,有些可惜地说道:“要是能一直绑着就好了。”
顾枕澜眯着眼,含混地说道:“那你剪掉好了。”
阿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我已经有一绺了。”
他把脸埋在顾枕澜肩头,恹恹道:“那天我其实醒了,偷偷看着你把头发割下来。你一走,我就把它们藏了起来,我都想好了等你问起来该怎么说了,可是你还没问,就去闭关了,再后来……”
阿霁说不下去了,顾枕澜反手抱住他,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背,口中哄道:“都过去了,以后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一直陪着你。”
阿霁抱着顾枕澜,不住地蹭他的头发,他又觉得那绑在一起的头发也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溯源卷还有一大半没看完,他该赶紧赶回经阁去,可是顾枕澜现在有点不想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霁的怀抱太过舒服了,顾枕澜忽然想给自己放一天假,什么也不做,就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像自己还是顾恒的时候。
阿霁被他这一靠,靠得心猿意马,于是大着胆子亲了顾枕澜一口。顾枕澜习惯性地瞪了他一眼,却因为神色慵懒,实在无甚威慑力。阿霁大喜,唇舌一路往下,就落在了顾枕澜嘴上。
顾枕澜推了他一把,含混道:“晨起还没漱口,你……”
“无妨,你呼出来的不都是仙气么。”阿霁霸道地打断了他。他这话倒也没错,修士不食五谷,也确实洁净。
顾枕澜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阿霁见状,又得寸进尺地将手探进了他松松垮垮的衣襟里。自脖颈,一路往下,或轻或重地揉捏着。顾枕澜并不觉得难过,只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见效果不佳,便由着他去了。
就这样,没多大一会儿功夫,两人又大汗淋漓地滚到了一起。阿霁十分激动,像只小奶狗一般叼着顾枕澜的唇不肯松开,时不时还要拿犬齿细细磨上两下。顾枕澜啼笑皆非地推了他一把:“够了,你都几岁了。”
阿霁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刚才被他咬疼的地方,道:“我一百年前就想这样做了,每天都在想,还生怕被你发现,看也不敢多看你两眼。”
顾枕澜想到百年前那个乖巧的阿霁,心道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过这么一顿,他倒又想起了经阁中的溯源卷,觉得自己还是劳碌一下,下午接着去研读好了。恰好到了换命术,也算是今天这一切的前因,说不定……
等等!
顾枕澜一把将身上的阿霁掀了下去,猛地坐了起来。
阿霁猝不及防,直接摔下了床,他也没起来,就维持着那个姿势,委屈地盯着顾枕澜。
顾枕澜心不在焉地道了几句歉,眼睛里却满是警醒与疑惑。他将手臂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