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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没弄清楚事情真相的刘新月没有深究,如果真发现了什么事情,迟早会知道的。
转过头,又说:“德远,姆妈和爸决定今天起新房子,说是像起三间房,我想着还是一次性起五间房,你看,你手头里有闲钱借吗?”
这件事不是突如其来和措手不及的心血来潮,而是早早的和他大妹刘冰秀商量过,探好口风了,就等唐德远点头。
“还差多少?”唐德远嘴里无味,想吃点清淡的,正夹好一口青菜很自然的淡淡的问,没有皱一下眉头。
刘父刘母装作想呵斥却又欲言又止的竖着耳朵认真的在听。
“还差五六百呢,不过只需要你借三百就好。”刘新月叹口气彼为头痛的说,还不是他姆妈坚决要今年起房子,不然能这么为难吗?
正在端着碗喝汤暖胃的赵国生被刘兰秀猝不及防的轻轻推了下,没拿稳碗的汤不小心有点溢了出来,淌在大腿上,还好不是很烫,赵国生连忙站起来用手去拍打。
担心刘兰秀的这点提醒变成误会,赵国生一边拍打裤子上的汤水,一边笑着说:“起新房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我和兰秀虽然比不上姐姐、姐夫,但是三百还是拿得出来的,什么时候起房子?”
“国生,你们家才起的房子,哪还有钱。”刘母忍不住的插嘴到,她担心赵国生是为了面子而逞强,毕竟大女儿家吃国家粮,又没有公婆,日子肯定好过些。
“姆妈,我家不是养了五头猪吗?年前卖了三百多,还没花呢?”刘兰秀偷偷的给刘母一边使眼色,一边说。
“要不,我和你姐出四百?国生家出两百?”唐德远想了下不放心的说。
“不用,一家三百,就这么说定了,快吃饭吧,天色晚了不好赶路。”赵国生一锤定音,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刘父全程笑眯眯抽着烟,不说话。
哎,有钱都花不出去,真是愁得慌,赵国生心里忍不住的瑟感慨,没有极品亲戚,真好。
亲戚亲戚,越走越亲。这才是真正的亲戚,不图你家钱,还会因为你家困难多加考虑。
吃过晚饭,临走时,刘母笑呵呵的把提前包好的红包一个个的往外孙崽女兜里塞。
冬天的夜晚总是黑的早一些,踏着满地枯叶和半湿的泥土,一行人打着手电筒清寂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呼呼的寒风,坑坑洼洼的积水泛着光,最小的熊孩子赵爱强死皮赖脸的哭着说屁股痛,一定要让赵国生背。
这孩子,今天疯了一下午,野了一下午,怎么不说屁股痛?这时摸着屁股哭着说痛,赵国生有点哭笑不得的没有戳穿他,顺着他的意背在后背。
“哼,都十岁了,还让爸爸背,强子你羞不羞脸?”赵爱文气鼓鼓的有点眼红。
“哎呦,姆妈,我屁股痛。”谁让他摔倒屁股了,赵爱强偷乐的想。
赵国生无奈的摇头,心想过完年后找个时间好好和最小的两个熊孩子谈谈,真是越来越娇了,还比不上女孩子。
“国生,以后你还是少喝点酒,就你今天这酒品,我真担心以后还会闹出什么笑话。”刘兰秀半认真半含笑的揶揄道。
“……”“知道了”说起这个,赵国生脸红的火辣辣的刺痛,还好夜色暗淡,看不出来。
多年后,有人再次提起时,赵国生仍是百感交集。
第45章
走亲戚这种习俗从正月初二,一直能持继到正月十六,这期间几乎家家都在酒醇中泡着,在香味中浴着,尽享人生的乐趣和亲情的快乐。
有过一次喝醉酒的经历之后,赵国生尽量少喝酒,能不喝最好。
可事实上,正月里走亲戚哪有不喝酒的?只不过努力控制住那个度,在真正醉酒之前装醉睡觉。
就这样,终于熬到了出元宵。
赵国生今天早上担水的时候,往井里一看,水面倒映出来的脸庞‘发福’了,红光满面‘肉肉’的很健康,不再是脸颊深陷的面黄肌瘦模样。
每逢过节胖三斤,更不用说过年了,赵国生只为安慰到胖个十斤八斤的也正常,反正原来太瘦了,现在这体格才正好。
赵国生的自我麻痹神完全忽视了自从入冬以来他就进入了冬眠模式,多吃少动不出门,春节期间顿顿大鱼大肉赵国生能不长肉吗?
正月十五,闹元宵。
“国生,今年你怎么不争抢着去村长那里报名舞狮子了?”刘兰秀好奇的问,手里正在揉糯米粉准备晚上要吃的汤圆。
“啊?……”“偶尔也要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嘛,总不能年年霸占着舞狮子。”反应过来的赵国生胡乱扯个理由应付着。
报名舞狮子这事赵国生完全忘记了,或者说打心里他自认为就不会,记忆和实际操作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万一在众目睽睽之下弄砸了就不好看了。
不过说起这事,赵国生还是很感兴趣的,正月十五闹元宵,村里下午要举行舞狮子和踩高跷活动,这可是一门流传已久的民间艺术,再过个十几二十几年,很难再看见了。
如今有这等好机会,赵国生心想一定要去凑个热闹,当个合格的好观众,竭力为他们鼓掌。
“哼,我看你是懒,把机会让给别人?这话说的好听,我还不知道你?”刘兰秀斜眼看了赵国生一眼淡淡的说。
“嘿嘿”赵国生心虚的笑笑,不说话。
这真不是懒,怕露底啊,明年有机会赵国生心想一定会参与进去的,这个参与进去的前提的先好好训练排练一番。
“姆妈,爸爸,踩高跷表演要开始了,你们快出来看啊。”赵爱强气喘嘘嘘的从外面急忙跑回来大声喊到。
话一带到,不等赵国生和刘兰秀的答复,人又跑个没影了。
“走,看看去”赵国生有点小激动的说,不等刘兰秀就快步走出去了。
刘兰秀笑呵呵的把盛装糯米粉的盆往灶台一放,赶紧从水缸里舀出一大瓢水,干净利索的清洗着星星点点沾满白色粉末的黏糊糊的手,再随意在破旧的围兜上一擦,跟着出去。
等他们赶到村里大坪地的时候,熙熙攘攘、高朋满座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人太多了,都拥挤着围在一起,赵国生压根挤不进去。
“诶,国生,这里”一个平时关系还算不错,身穿蓝色大棉袄的中年男人站在屋顶瓦背上使劲向他招手。
如果没有看错,那人踩的屋顶瓦背是赵国生二大爷家的茅厕,这是要闹哪样?
赵国生顺眼看过去,很好,那一排的屋顶瓦背都站着人。
管他呢,踩高跷表演就要开始了,赵国生也顾不上事后会不会被骂,笑着三下两下在屋顶瓦背上人的帮助下爬上去了。
真是‘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