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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大白天的往家里抬野猪?”赵国生故意斜着眼睛,像看白痴眼神一样的看着乐坏大脑的刘兰秀。
不说野猪是不是在公共区域的陷阱里套到的,见着有份在这个年代的农村还是很流行的。
不说村里家家户户,人手一份,至少,那些相邻相好的家里,都得送一份过去,虐表心意。
四头野猪全部曝光的话,盯着全村人的目光,顶多能守住一头野猪卖钱,其他的基本上现宰现分了。
“哼,我傻呀,我早就想好了,卖一头野猪,送一头野猪给你姐,一头野猪交给村子里,剩下的那头野猪我们家自家人分。”刘兰秀是什么人?葛朗台,明着呢。
若不是最近几年家里条件好了,有了一定的固定经济入,她手头宽裕了,这四头野猪,别人连根毛也别想知道。
“行,听你的。”赵国生捂着疼痛的脸,笑着说。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可能阻拦刘兰秀一头野猪也不卖。
那不现实,怎么说呢,物极必反。
惹急了刘兰秀,她狗急跳墙的一口气嚷嚷着把野猪全部卖了。
“对了,要卖的那头野猪也现在抬回来吗?”赵国生突然想到什么,停顿了会问道。
“不用,要卖的那头野猪,这会子估计已经被爱华用绳子赶着在去县城的半道上了。”要不先弄到县城去卖,现在去山上抬野猪,不就露陷了吗?
一次性发现好几头野猪,村里肯定会引起轰动,到时候大伙一股脑的跑进山里去陷阱里寻找,她就算把野猪藏得再好,也会被找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第一二部《家有儿女》
换了小雪的第三四部,不是很喜欢!
第100章
跟钱沾上边的事情,刘兰秀永远是那么积极,警惕的让人醍醐灌顶的赶不上。
瞧瞧刘兰秀这事做的干净利索,滴水不漏。
“那吃过早饭再去山里抬野猪吧。”还没洗脸刷牙的赵国生转身回堂屋后面的横长木板上拿杯子,准备先清理好个人卫生。
既然打算把野猪给贡献出来做人情,那就没必要急急忙忙的偷偷摸摸进行了,光明正大的吃过早饭再去也不迟。
“不行,不能吃过早饭再去,要马上就去山上抬野猪,要不然被别人发现了。”刘兰秀皱着眉头不情愿的急忙反对。
陷阱是她家男人设置的,野猪是她发现的,绝对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功劳让人半路给截胡了。
换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刘兰秀是那种典型没有读过很多书,有点小肚鸡肠又稍有点虚荣好面子的农村妇女。
“别人发现就发现呗,有三头野猪呢,怎么着也会留一头给你的。”赵国生刷着牙,满口泡沫的含糊不清的说。
按照村里人的习惯,哪怕真有人不讲理的偷抬了他们家陷阱里的野猪,那也不会一只都不留的。
“那不行,那是我先发现的,不能让人给抢了。”刘兰秀语气不满的提高嗓门大声反驳。
绝对不行,她主动交给村里一头野猪和被动的被人偷了一辆头野猪,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前者是她心地善良,有良心,愿意分给村里人。
后者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偷了。
性子再好的人,换谁,谁心里会舒服?
“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刘兰秀吹胡子瞪眼睛的有点不高兴的瞪他。
这人,性子怎么就这么缓呢?
“好了,我先去山里陷阱边守着,你去找人来帮忙。”看不下去的刘兰秀直接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屋外走。
一边往后山疾步赶路,刘兰秀一边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如何鬼鬼祟祟的小心翼翼?下山的时候直接大声嚷嚷让所有人知道不就成了?
那功劳还不是算在她头上?
赵国生:“……”
好像刘兰秀生气了?赵国生吐完最后一口牙膏泡沫,不确定的眨眼睛疑问?
因为无妄之灾,野鸡爪子抓破脸,留下鲜血痕迹,压抑着窝火心里的赵国生叹了口气。
惹怒刘兰秀,有些得不偿失啊。
用冰冷的清水抹了把脸,重重的用洗得发黄的旧帕子狠狠的搓两下。
“呲”烈酒消毒的伤口,又一次疼痛起来。
赵国生有丝恼羞成怒的把洗脸帕往堂屋后门边上横着吊起来的竹竿上一扔,没拎干的帕子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站在摇曳不定的树枝上,昂着头,抖着翅膀,争相卖弄着动人的歌喉,悦耳的歌声似行云流水,给烦躁窝火的赵国生来了一剂心灵抚慰。
生活如此美好,他为何要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默默在心底奉劝式的催眠着安慰自己。
慢慢的,赵国生那颗烦躁的心恢复平静。
银白的曙光渐渐显出绯红,朝霞映在千家万户的窗门之上。
“爸,你在家吗?”恢复冷静的赵国生第一时间想到是赵父。
借花献佛的美事,由家中见多识广的长辈出面料理,再好不过了。
“是国生啊,你爸在家呢,正在后院喂鸡呢。”赵母拄着拐杖步子缓慢的从内屋探出脑袋,抿着嘴笑着说。
从拄着拐杖的用力度,和步伐情急缓慢的程度来看,赵母的腰伤恢复的不错。
“姆妈,我找我爸有点事,刚才兰秀从后山的陷阱里发现了三头猪,这不,我想找爸一起去后山弄回来。”赵国生站在门口没进去,扶着门框不急不缓的说。
“真的?有三头野猪?那你赶紧叫你爸一起,快去,可别让人抢了先。”一听三头野猪,赵母心里为赵国生乐开了花,赶忙催促着。
接着不顾自己没有好完全的腰伤,拄着拐杖直冲冲的从内屋里往外走,嘴里还大声喊道:“老头子,老头子,别喂鸡了,国生找你有急事。”
还喂什么鸡啊,家鸡是自家的,晚点喂又不会长翅膀飞了,野猪可是在山上,没弄进家门,算公算私不好说,指不定不翼而飞了呢?
要不是赵母腰伤严重,行动不便,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后山去把野猪一股脑全抬回来。
“来了,来了,喊什么喊。”赵父紧蹙着眉头从后院出来,手里还拿着不少烂青菜叶子。
“老头子,你快陪国生一起去后山,他设置的那陷阱,套住了三头野猪。”赵母心急如焚的催促,激动时还狠狠的用拐杖在地上敲击。
赵父皱着眉头没移动步子,反而不急不忙的从腰间掏出烟杆,点上火,哒吧哒吧的吸了起来。
“老头子,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抽烟?”赵母气得想一手夺过他手里的烟杆给扔了,急的忙用拐杖去轻轻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