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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赵宏生,心里多少会有点攀比的心思。
一直不觉得自己比赵国生差哪一点的赵宏生自然心里不服气了,或者说,在孩子们没展示出读书天赋之前,他一直认为他家的小日子比赵国生家过得红火。
有了不争气的三个熊孩子在后面拖后腿,他没由得在赵国生面前矮了三分,短了气势。
赵国生:“……”他还是保持沉默吧,或许赵宏生只想找个人发发牢骚?
“宏生,要不这样,你现在让爱东平时在家自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让他来问哥哥姐姐,等到明年下半年的时候,你帮他走走关系,看能不能直接塞进镇上的初中去?”刘兰秀摇头好笑的看着木头桩子的赵国生,怕冷落了赵宏生,忙站出来出主意。
“哎,二嫂,你这个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梅芳她娘家嫂子那边有点点关系,说不定行得通呢。”越想越觉得可行的赵宏生终于不再拉着一张苦瓜脸了,又说又笑的道:“这下爱东没有借口不读书了吧。”
“那你得好好监督他在家复习。”不然去了镇上读书又有什么用?跟不上课程不是糊弄自己求个心安吗?最后还不是考不上高中和大学,赵国生暗暗想道。
“监督啊?这可不好办啊。”想到王梅芳那宠着孩子的性格,很难说,低头见思考间,赵宏生瞄到堂屋另一头正在认真学习的三个侄子侄女,他干咳了一声说:“二哥,二嫂,你看要不让爱东跟着他哥哥姐姐一起学习?正好可以教教他。”
第172章
想都别想,这是刘兰秀脑子不假思索冒出来的第一反应。
凭赵宏生再口吐莲花的说出一朵话来,她仍旧敬谢不敏。
刘兰秀也隐隐后悔自己干嘛嘴贱要跳出来自作聪明的帮忙出主意?或许人家根本就等着她乖乖往里面跳呢。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这么简单的办法难道老三家一直没有想过?可能吗?为什么她一提,赵宏生马上就想到相应的亲戚关系可走?
想着想着,刘兰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回绝,这事是她提出来的,理所当然有责任的继续搭把手下去,况且只是让她家的熊孩子们补习,她怎么好意思开口拒绝?
“宏生啊,你这想法倒是挺好的,就怕行不通啊。”赵国生心里自然不愿意接这一茬子事,鬼知道又会惹出什么幺蛾子,莫非他家孩子看起来很空闲?喜欢没事找事做?还是这种麻烦事?
“怎么行不通了?”赵宏生心里一咯噔,意外的看了眼一直以来特别好说的赵国生,想不通这么丁点小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事主要是得看爱东的态度,他既然接受不了爱泽高他一年纪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接受爱文和爱强两个弟弟的补习?”不说爱强,就拿和他同年龄的爱文来说,一个已经初二了,一个小学都没读完,心理会平衡吗?
不管赵爱东心里是怎么想的,赵国生要灌输给赵宏生一个不能接受的心理暗示。
接纳一个赵爱东可能没什么,他的熊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就怕借机把赵爱泽也给塞了过来。
说句真心话,他们家出来赵美丽自制能力强,适合辅导弟弟们功课外,赵爱文和赵爱强是属于那种自己会做题却没耐心帮别人讲解。
“不是有美丽吗?”赵宏生原本就打算让小侄女来辅导,受了王梅芳影响的他一直误以为两个侄子只有三十几分的水平,根本不在他的预想当中。
“美丽明年要考高中了,恐怕没时间。”刘兰秀立马抢着回答,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很自私。
为了清静的耳根,他们两口子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自私拒绝。
赵宏生:“……”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还没听明白的话,就太迟钝了。
“噢,那算了吧。”言尽于此,赵宏生还能厚着脸皮说什么?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赵宏生心里还是暗暗有些不爽,觉得他二哥二嫂太小肚鸡肠了,不久是怕赵爱泽的旧事重演吗?
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小孩子不懂事,玩性重,已经受到惩罚了,为什么还扭扭捏捏的记在心里?
要不然,怎么会不答应?
赵宏生自然知道他这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他也明白这事错在他家,他二哥二嫂的拒绝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怎么说呢?觉得他二哥变了。
这些阴暗的想法和吐槽,赵宏生仅仅藏在内心深处,不会跟仍何人说。
因为,他知道祸出口处。
下午,恢复正常心态的赵宏生又笑容可掬来帮赵爱华搬木匠工用的工具,顺便把工钱的事给谈妥了。
你可以说赵宏生不会管教妻儿,你不能说他不会做人。
不然,赵家三兄弟,唯独他一人独得赵父赵母喜爱和偏心多年?还能不让赵福生和原身反感?也没有印象兄弟情谊?
有没有发现,赵宏生出了什么幺蛾子,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老三媳妇?
崭新的衣服,丰盛的食物,喜滋滋的心情,在寒风凌冽的冬日,穿梭着忙碌的身影,日月更迭,季节变换,又是一年岁始时。
时间悄然无息的来到了一九八三年。
春节期间,日子越过越好的人们,喜庆的东家吃,西家吃,排着队的走亲戚,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子们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脸上洋溢着节日快乐的笑容。
有时候赵国生很同意那句老人们常挂在嘴边的古话,过年就是过磨。
在小孩子眼中,过年是喜庆的,高兴的,兴奋的,激动的,有好吃的,有好穿的,还有各种压岁钱和红包。
对大人而言,过年就是过磨,尤其是贫困家庭而言。
当然,赵国生不是因为贫困而觉得过年是过磨,而是这种无法拒绝的饭桌上的高度数农家自酿的酒真的是种折磨。
从年初一到年十五,短短十五天,赵国生整整喝醉过八次。
如果能从来,他愿意装作一个滴酒不沾的过敏人群。
摸着隐隐作痛的胃,他很是后悔之前的装逼,说什么喝最烈的酒,过最恣意的生活,然后不知被谁给传开了,一个个好似敬佩的来灌酒。
好在这个春节熬过去了,赵国生终于松了口气。
放下手中的笔,赵国生用手揉了揉略微疲倦的眼睛,忽然间一股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走到门前一看,又起风了,恐怕要下雨了。
“国生,你说我们在县城再买一座院子?”看着存折上显眼突出的存款,刘兰秀突发奇想的提议到。
“嗯?”赵国生诧异的皱着眉头,很奇怪的问:“你不是觉得在县城买房子是一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