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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如何得罪她了,竟如此对待她的阿昭,非叫阿昭死不可?
目露凶光,钟氏不紧不慢地道:“几位夫人都瞧见了,阿家迷糊了,吃了药还说胡话,我家阿昭是无为大师说的大富大贵之人,若说冲了谁,只有那等无福之人,命薄福浅,才会为富贵者所冲。”
楚昭真是要给钟氏竖起大拇指啊,一番话把楚太夫人定为命薄福浅者,叫她想坏楚昭的名声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气不死她。
楚太夫人惊听钟氏变黑为白,气得胸口阵阵起伏,“你,你,你是护定了这个孽障,不顾楚家的生死,不顾大郎的前程?”
“依阿家之言,是想如何处置阿昭?”难得钟氏没有直接堵了楚太夫人,而是顺着楚太夫人的话那么一问,楚太夫人虽然诧异,这样大好的机会万不能放过。
“将她送到庙里,余生侍奉祖宗,不误楚家,不误旁人。”楚太夫人道出目的。
“哈,阿昭究竟是如何了阿家?阿家竟想毁她一生?”钟氏想不明白,是真的想不明白,哪怕楚太夫人再不喜欢楚昭,楚昭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怎么容不下楚昭?
“谁叫她命硬,非我容不下她,是我容不得她毁了楚家。想想我的章儿,你想让大郎也落得章儿那般的下场吗?”楚太夫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钟氏冷眉直问,“谁说我儿命硬?阿家?还是所谓的大师,哪一位大师说的,比之无为大师本事如何?”
一串的问题砸下来,本来天平倾向楚太夫的诸位夫人,很能理解钟氏护女之心。
儿女都是当娘的心头肉,信口雌黄就扣了人一顶命硬的帽子,当娘的要个公道很在理,尤其楚家的事吧,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楚昭这个楚家的嫡女啊,楚太夫人不爱偏疼庶女,呵呵,唾楚太夫人脑子不正常不是一两个人。
“你,你,总之三娘就是命硬,有她在就没我。”理讲不过钟氏,证据拿不出来,还有三招呢,一哭二闹三上吊,楚太夫人哭着喊道:“你要是为了三娘这个孽障容不下我,尽可将我扫地出门,别的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既如此,郎君疯了,阿家就代郎君写下一纸和离书如何?我带我儿回钟家去。”二选一?凭楚太夫人还没那资格让钟氏二选一呢。
“哎哎,使不得,使不得。”楚太夫人没反应过来,有人反应过来了。韩家的夫人赶紧的扯住楚太夫人,“眼下家里家乱成一团的,亏得外甥媳妇撑着,楚家哪能离了她啊。”
楚太夫人再蠢,此话还是听懂了的,看了自家嫂子,韩夫人朝楚太夫人猛打眼色,钟氏要是离开了楚家,谁撑起楚家啊?
当然,并不是指楚毅之撑不起楚家,只是以楚毅之的奉禄,楚太夫人想过现在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上一蛊燕窝,晚上含上一片人参片是有难度的。
对于这点,楚太夫人已经领教过,钟氏不再供养她的日子,为了过日子,连手饰都拿出来卖了换银子的窘态,她是再也不想尝试。
第051章所谓见鬼
装病出妖,碰上钟氏脑子转得快,自身靠山皆有力,出师未捷身先死。
楚太夫人请来见证的夫人们,再一次感慨楚太夫人脑子不好使。好好一个得力儿媳,怎么闹成了仇家的份儿呢?至于楚昭,嗯,据钟氏所言,楚太夫人是连嫡出的孙女都容不下了,竟然传出楚昭命硬的说法,好不要脸,心肠够狠。
很快楚太夫人就尝到了自讨苦吃的后果,明明是她请来见证楚昭命硬的人,最后都成了见证她心狠不要脸的人。
感慨楚家没落,钟氏所嫁非人,楚昭摊上如此祖母的人数之不胜。毕竟,钟氏自嫁入楚家以来,克守妇道,生儿育女,原本楚家是什么模样,现在的楚家是什么模样,谁也不敢说钟氏的不是。楚太夫人以前够蠢,如今唯一的儿子都疯了,她竟然还与钟氏死磕,还要对付不懂事的孙女,不少夫人暗暗下定决心,往后绝不再往楚家去。
而楚昭磨拳擦掌着,死不要脸的楚太夫人,一计不成竟然还弄出装病见鬼的技俩来,真当她好欺负吗?
楚昭出招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阿娘,祖母背后怎么有个穿白衣服的姐姐,舌头那么长,还有那么长的指甲。阿娘你瞧见了吗?”楚昭用天真无邪满是疑问的口气问出来。钟氏一个激灵,低头问楚昭。“什么白衣服的姐姐?”
楚昭照着黑白无常的穿着描绘出来,当然,这是女版的。饶是钟氏也没疑心楚昭会吓人,毕竟,这个时代可没那么多的神鬼小说,而且人都说小孩的眼睛最是明亮,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楚昭说得有根有据的,连在哪个方向,朝她笑都说出来了,直接吓得楚太夫人大叫,“走开,你让她走开,走开。”
“她说祖母身上的味道她喜欢。”楚昭煞有其事地开口,“黑心肝,没良心,她要缠着祖母跟她作伴。啊,祖母,她在你的头顶。”
“啊!”楚昭的话音刚落,楚太夫人已经尖叫起来了,楚昭心里乐极了,黑心肝没良心,骂的就是楚太夫人,“祖母你不觉得重吗?她骑在你的肩上呢?”
楚太夫人吓晕了过去,楚昭暗比了个剪刀手,论讲鬼她还能比不过一个古人。
鸡飞狗跳,全都忙着给楚太夫人请大夫去了。
大夫号脉直言楚太夫人是受惊过度,一干侍女也害怕极了,楚昭说得绘声绘色,动作分外清楚,她们怕极了缠着楚太夫人的鬼啊!
楚太夫人被大夫扎了一针后幽幽转醒,捉住楚昭逼问道:“她还在吗?她还在吗?”
“在啊,还冲我笑呢。”楚昭昂头看上头如是说。
钟氏捉着楚昭二话不说再次去了护国寺,拎着楚昭到了无为大师的面前,第一次露出了紧张的表情。“这孩子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如何是好?”
好呢,见神见鬼,没有大人不怕的,楚昭咬了咬唇,“阿娘怕什么,他又不会害我。”
“噤声!”钟氏喝住了楚昭,楚昭眨眼,无为大师附和地大笑,“说得是,凭是鬼神,无愧于心者,何惧之。你是关心则乱,我看孩子比你明白。”
楚昭笑笑,有点心虚,毕竟,她在造假呢!
“这块玉叫孩子戴着,往后轻易不得离身,没什么事的。”无为揶揄地冲楚昭一挤眼,老和尚是知道她造假了,知道了?不怕,反正说神论鬼,楚昭能说个十个八个不重样的,不信也能叫他们都信了。
暗暗握拳中。钟氏已经接过了无为大师递上的玉,是一块血玉,温润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当然,钟氏还注意到玉上刻了两个字,日月。
回头瞧了无为一眼,无为笑得和蔼可亲,“你生的两个孩子啊,皆是前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