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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楚昭,楚昭也是拿他没办法。
这么小就鬼鬼的,将来等他再大点,不知道会成什么样。楚昭心里嘀咕,点了一个糖醋鱼,酸酸甜甜的,正好下饭。
“刚刚的事,你们怎么看?”楚昭给楚操拿了块点心放手里,楚操小口小口地吃着,楚昭瞟了他一眼,开始问话。
“纵然饱读诗书,未不谙世事。”鲁种一语中的,冯兆安都能看了来的把戏,他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有什么不知道的。楚昭笑了,“我在想,通过科考的人,是不是应该让他们都去长长见识?”
长见识,听着像是好事,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宗正,有一事交托于你,你敢去做吗?”楚昭突然的说,被点名的宗正楚蔚一时傻了眼,他这个宗正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少了,楚昭竟然突然要将事情给他去做,必须的敢!
“陛,娘子但有吩咐,我必尽心竭力为你效力。”楚蔚立刻表态,出了楚茂的事后,楚蔚想破了脑袋究竟该怎么样才可以让楚昭不再惦记着楚家,不会想给楚家下什么绊子。然而翻来覆去的想,楚家并没有卓尔不群的人,不知所谓而胡乱作为,不是在楚昭面前露脸,而是找死!
故而想通之后,楚蔚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给楚昭惹事,盼着楚昭看在他一家子安安份份的份儿上,放过他们。
怕是楚昭也想不到如今的她在楚蔚的眼里,妥妥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楚蔚对她的畏惧达到了顶峰。
毕竟,楚茂的事做得如此隐蔽,楚昭依然看透了楚茂之心。
“你建一个场子,里面拢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搭一个大的戏台,把戏本练好了。”楚昭对于今天看到的一场戏,显然有些耿耿于怀,像柴九郎这样的人,怕是数不胜数,美人计古往今来都不缺,缺的都是缺心眼,或都是明知故犯的人。
本来高兴的楚蔚一听楚昭让他建一个戏台,半点回不过神来。
楚家原是世家出身,戏子与舞伎在世家的眼里,那都是贱籍,他要是沦落到与戏子舞伎为伍的地步,会被人唾弃的。
楚昭是什么人,楚蔚那点为难,她会看不出来。楚昭挑了挑眉,“怎么,觉得我让你去做了贱籍?楚宗正,朕从来不做无用之功,朕念你老实本份,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不愿,只管明说,朕不会怪罪于你,你不做,自然会有人去做!”
楚昭缺为她办事的人吗?不缺!她起了那样的主意,是给楚蔚机会,要是楚蔚不愿意,楚昭断不会勉强。
不是真心为她办事的人,楚昭更怕人把她的事给办砸了。
“不,陛下,陛下,臣做,臣做!”纵然此事再怎么上不了台面,这是他的机会,一但错过了这一次,楚家只怕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其实楚昭这会真心觉得自己没有为难人的意思,然而楚蔚这个模样,她也说不出自己不为难人的话来。
“办好了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楚昭末了只能说这么一句,楚蔚连连称是,在楚昭看来,依然看出了楚蔚那无形的意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楚家人怕到楚昭这样地步,也实是出乎楚昭的预料。
“见过娘子!”楚操吃完了手上的点心,巴巴地拿眼看向楚昭来着,小二端着菜上来,后面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见楚昭就立刻行礼唤了一声。
“我就猜着是你!”楚昭一见妇人立刻笑着说,妇人也是喜上眉梢地,“妾身这客栈的菜谱都是娘子当初与妾身说过的,刚刚小二到了厨下与妾身一说,妾身有所猜测,故不请自来,还请娘子勿怪。”
楚昭摆摆手道:“不怪你怪,你能自己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自是你的本事。能猜到是我来,证明你这心里还记着我。”
“岂敢忘了娘子!”妇人笑笑地福身。
“鱼,鱼!”楚操闻到了香味,扯着楚昭袖子叫喊,楚昭莫可奈何地道:“先上菜,阿满这小子是饿坏了!”
联想到楚昭的情况,一看到楚操,妇人便想到了楚操的身份,楚昭的长子,大昭的大皇子,楚操。
连忙着楚昭一桌刚刚点的菜上来,四珠要上前来给楚操喂饭,楚昭却已经拿了一个小碗挑好了鱼肉放到一个小碗里,直接给了楚操,“自己吃!”
“娘子,奴婢来喂小郎君吧!”楚操那小胖手抱着一个碗,看得一旁的人甚是胆颤心惊,四珠连忙地说。
楚昭不置可否,四珠伸手想要接过楚操手里的碗,楚操躲着不肯,伸了小胖子拿了那鱼肉就往嘴里塞。
“小郎君,奴婢喂你吃!”四珠抹了一把虚汗想拿过楚操手里那碗,楚操把嘴里的肉给咽了,果断地冲着四珠道:“不!”
四珠那叫一个难受呐,楚昭道:“让他自己吃,吃完再洗洗就是。”
楚昭说完又冲着妇人说道:“以前你手艺就不错,如今更进步了!”
“都是娘子教得好,妾身能有今天,多赖娘子!”妇人与楚昭再次福了福身,楚昭打趣道:“既然是谢,这顿饭你请!”
似楚昭这样的人,一般人纵是想请都请不来,妇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地道:“娘子肯给妾身这样的机会,妾身求之不得。”
“我记得你当初进大明宫的时候,还是刚刚迁新都的时候,这几年,你的生意如何?”楚昭讨了一顿白饭吃,钟氏问了起来。妇人与钟氏福了福身,“如今自是一年比一年好,夫人不常出门,你是感觉不到,长安城的人如今是越来越多了。陛下施行仁政,百姓得以恢复元气,人自然是越来越多了!”
“像今天外面那样的情况,多吗?”钟氏又问了一句。
妇人一顿,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后面也听说了。看了钟氏一眼,妇人道:“一个月能遇上个几回。”
一个月几回,机率不低了!楚昭插嘴道:“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妇人不解楚昭为何问起这等事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柴家的郎君是个乐善好施的人,若是碰上了这样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几乎都是给了银子,人往府里带,虽是为奴,过的还是小姐的日子!”
呵呵,楚昭听着冷笑,鲁种跟吴用的心都跳了跳,不期然地想起了楚昭那天一副要杀柴景的样子,然而如今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柴景还是以前的样子,楚昭也没有针对柴景。
然而鲁种并不觉得楚昭是个大度的人,不,应该说在楚毅之的事情上,楚昭绝对不会大度。
柴景的仕途啊!堪忧!明明那么年轻就成了兵部尚书,原是将来入政事堂的不二人选,偏偏因为长辈犯下的错,怕是自此都讨不了好了。
“这么说,每回都是柴九郎把人带了回去,只有这一次,被那姓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