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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兔),可能会比较孤单。
小虎崽有些念念不舍地踱步到自己的碗前,又扭头看看食盒里的小可爱,才开始吃奶糊糊。
拂冬见它们恢复了往常的速度就好像三天没吃东西的那种进食速度,而且也没发现东西少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它们恢复食欲是因为简大夫回来了,还是兔子馒头有魅力。
飞快地吃完饭后,小虎崽就趴在食盒旁边,安静地看着里面的小馒头,看得又专注又深情,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它们和小馒头。
晓年摸摸它们的背,然后嘱咐拂冬姐姐帮忙看着,自己就去了主院找刘煜……兴师问罪。
这府上能够截走晚枫院的东西,还让拂冬连话都不敢说的人……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吧!
王府的长史蒋智今日也从蒋府回到了摄政王府,此刻正在主院相迎。
同样是拜月节回去与家人团聚,晓年回来的时候满脸笑意,但他却是一声疲惫,好似经历了不少让人心累的事情。
琬嫔怀有身孕,连带着她父亲地位也水涨船高。
今时不同往日,这一次不用他四处行走,就有不少人明里暗里主动聚拢过来,想要讨好“国丈”。
这一次蒋智回到家中,整整三天看着三叔志得意满的模样,只觉得又无奈,又担忧。
此刻看到气色甚好的简大夫,蒋智难得感到轻松了些。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屋里那位,心情不“沉重”了几分。
他赶紧催促简大夫进屋:“殿下一个人在屋里,正等着简大夫呢。”快去哄哄他,要不然这才是秋天屋里就要烧炭了。
晓年跟对方回了礼,就往屋里走去,等他走到内间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
哇哇哇,是大老虎耶!帅到没朋友的大老虎!
只见成年白虎卧在屋子中央的地毯上,两只前爪交叠在胸前,看到晓年进屋也没有动,深蓝色的眼眸盯着走进来的晓年,带给人极大的震撼。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吓得转身扒腿就跑,但某人立刻把“自己要来兴师问罪”的目的抛到了脑后,一路快走,坐到他身边,笑盈盈地道:“殿下!”
白虎见他凑过来,端得是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眼中波光流转,然后……扭过头去,拿后脑勺对着晓年。
简大夫:“???”大喵这是怎么了?
看着白虎全身透着一股“孤生气了快来哄孤”的感觉,晓年想了半天,虽然没想明白,但小虎崽炸毛的时候他都不问原因哄的,所以并不打算纠结在这里。
他往大喵那边挪动了一些,小声问道:“殿下这些天好么?”先试探试探,看大喵理不理人。
某位殿下:连着三天定时定点去看小崽子炸毛,也见不到自己真正想看到的人……能好才怪。
于是,回答晓年的依旧是白虎的后脑勺,那里也有漂亮的花纹,看上去非常华丽。
但晓年的眼睛却忍不住往人家的毛爪子上瞟。
挣扎了一息时间,晓年终于按捺不住,向那只巨大的毛爪爪伸出了自己的手,覆在上面轻轻地摸了摸……
没反应?那就再摸摸……还是没有反应?嘿嘿嘿,那就捏一下吧!
就在这时,白虎微微侧头看过来,似乎想看看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
晓年被那双深蓝如海的眼眸一盯,心虚地道:“殿下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被摸个爪爪而已,应该不会觉得不舒服吧?
虽然煜亲王本人有洁癖,但作为大夫他也摸过对方很多次了(雾),更何况这还隔着虎毛呢。
但白虎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这样被盯得久了一些,某个登徒子的脸皮到底不是太厚,讪讪回自己的手,心里却觉得意犹未尽。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明明是刘煜拿走了小虎崽的馒头,他是来讨要说法的,怎么搞得像他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刚冒出点质问的心,但是他看着白虎的背影,却不知为何越看越喜欢,突然就舍不得说它了……
晓年觉得心里的这种喜欢似乎又跟喜欢小虎崽不太一样,是酸甜中带着一点点苦,朦朦胧胧中有些急不可耐。
鬼使神差的,晓年突然张开怀抱抱住了白虎的脖子,一边还小声念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在家的时候,看到满月,就想起殿下和乖乖崽崽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其实是一位苏姓大家的词,整首词是前朝从梁州传来的,很快成为拜月节大家常提及的诗词之一。
这首词让晓年意识到,自己在九州是有“前人”的。他还一度很感谢梁州的那位“穿越前辈”。
因为这位前辈没有做欺世盗名之事他不仅将许多脍炙人口的名作带到了九州,还随之公开了那些晓年熟悉的文豪之名,让这些大家的名讳在九州大陆也被能人传颂。
要知道,如果这位“前辈”将这些诗词据为己有,说不定已经成为九州闻名的大文豪了,但他做出了正直的选择。
而这时候晓年也可以借这么一句,毫无负担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分开两地,只要抬头看看月亮,就会想到牵挂的人,哪怕只能共享一轮明月,也觉得是庆幸的事情。
被晓年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并没有让白虎感到不快(如果忽略两个小崽子的出现的话)。
毕竟这样亲密的举动,若是以人形在面对面,以小大夫的性格是决计做不出来的,唯有在这种状态下,对方才会暂时失去理智,变得大胆起来(大雾)。
事实上,即便是对着大喵,做完了这一个动作,说完了这一席话,晓年就已经感觉有些羞意。
他其实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哪怕是当年喜欢隔壁家的橘猫,也更习惯于用行动表达,如果不是因为小虎崽粘他,简大夫可能还是个安静的研究者。
习惯也是可能改变的,当晓年遇到更加沉默寡言的刘煜,如果他不学会说点什么,那他们之间就更难表达和沟通了。
晓年对自己的这种变化并不排斥,只是刚刚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就像在对对方“表白”似的,让人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感觉到小大夫要松开手,白虎抬起自己的大爪子,一下子就把他压在了长绒的地毯上,实力表现对“又摸又抱的竟然还想跑”的质问。
贴着它腹部的软毛,晓年轻轻推了推对方,虽然没推开,但他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大喵其实完全没有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只是看上去有点耍脾气,反正就是不给挪开的意思。
莫名想到小虎崽赖在他腿上、如果硬要去抱它们就拿小爪爪抓他衣服的场景,晓年笑弯了眼睛。
“殿下,兔子馒头好吃吗?”他最后放弃了挣扎,还摸了摸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