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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画面,让他心生一计,顿时喜出望外。
“先吃了早膳,哥哥带你们去看好东西。”说的好像他早上的“失踪”就是因为看“好东西”去了。
虽然还是有些怀疑晓年的行踪,但听到他说“好东西”,小虎崽还是很期待的。
于是恢复了开心的小模样,和晓年一起亲亲热热地撒了会儿娇,就去用膳了。
吃完饭后,晓年就抱着小虎崽往煜亲王的屋子走去,快要走近的时候,果然看到昨夜陪自己“走夜路”的那组小兔子冰雕,还完好无损地静静趴在那里。
因为房间里暖和,他拿进屋里的那只冰雕最后化成了雪水,但其余的冰雕被留在了户外,寒冬腊月的,自然保存得完好无损。
小虎崽原本还在晓年怀里将信将疑,这时候看到晶莹剔透的小兔子,立刻把对哥哥的怀疑抛到脑后。
小兔子这么可爱,哥哥一定是早早起来看兔子来了啊!
看到小虎崽兴奋的小模样,晓年在心底长舒一口气:还好煜亲王“心灵手巧”,贴心地准备了冰雕,他这才好借花献佛,用小可爱来转移乖乖和崽崽的注意力!
和玩偶不一样,这一队漂亮的小兔子是冰冰凉凉的,起初还把小虎崽吓了一跳,以为它们“生病”了,着急地朝晓年嗷呜、嗷嗷地叫。
“这是冰雕,冰做的,当然是冰冰凉凉的了,”晓年从栏杆的下方掰了一根冰锥,拿起来给小虎崽看:“就是这样的冰做的。”
乖乖和崽崽拿小爪爪轻轻地摸了摸冰锥,然后又看看小兔子,实在很难想到这样一根端头尖尖的棒棒能够变成可爱的小兔子。
虽然没有理解“原材料”和“工艺流程”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小虎崽对冰雕爱不释手。
晓年托不动不停乱动的它们,只能把小虎崽放在了栏杆上,虽然围栏很窄,但以小家伙的身手和体型,并不成问题。
它们蹲在栏杆上,凑近了盯着小兔子看,都快盯成了斗鸡眼,要多专注有多专注,连出去玩雪的事情都不再提了。
它们愿意这样老老实实地待在一处,让曾经得不停追在后面跑、需要时刻保持紧张而累得快虚脱的晓年倍感欣慰。
不过小虎崽有厚厚的毛,长时间待在户外也没什么,但没毛(雾)的简大夫却不能自主抵御寒冷,他答应小虎崽,下午还会再带它们来看小兔子,可惜这个承诺一开始没有吸引力。
“嗷呜嗷呜~”乖乖用小爪爪捂住一只小兔子,不愿意离开,它冲晓年叫了一阵,似乎在问为什么不能把小兔子带回屋子里去。
晓年摸摸它的小脑袋,解释道:“因为这是冰雪兔子,只能留在有雪的地方,屋里没有雪,它活不下去,就会死掉。”
小家伙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再不要晓年带小兔子进屋了,于是简大夫顺利把乖乖和崽崽抱了回去。
煜亲王的亲卫眼看着在殿下屋里留宿了一宿的简大夫,早上竟然还能飞奔而去,刚刚抱着小公子转悠了半天,现在又毫无异状地回去了,不禁面面相觑。
他们中有些曾经历过当年的药庐事件,更是疑惑不解,担忧不已。
所以,要不要告诉蒋长史这件事,并请蒋长史多多关心殿下的身体呢?
……
午后,晓年先照看小虎崽们午睡,看它们乖乖侧卧在小毯子里,偶尔动动小爪子、蹬蹬腿什么,端得是一副睡得极为香甜的小模样。
他不禁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屋里还是太热了些。
就在这时,外面有些动静,似乎是高随有事禀报。
晓年安抚地摸了摸小虎崽的背,然后以极轻巧的动作起身,走出里间,打开门后果然看到高随面露忧虑地站在廊下。
“发生什么事了?”晓年见对方这般神色,还以为是刘煜发生了什么,顿时紧张了起来。
高随拜而回答道:“简大夫,宫里刚刚传来消息,蒋昭容在景和宫不慎滑倒……殿下现在在宫中,派人回报说,说要晚些回府了。”
晓年一时之间还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蒋昭容就是琬嫔,秋狩得喜讯,陛下大悦,回来之后就以孕育皇嗣有功为由,让琬嫔晋位。
虽然宫中、朝中皆有疑议之声,但到底没人敢在陛下面前说什么“还未生下来就算不上育有皇嗣”之类的话那不是在咒这个金贵的孩子吗。
谁知道蒋昭容竟然这么不小心,在景和宫摔倒了……老人和孕妇滑倒,可都不是小事啊!
晓年在心里念叨:景和宫,景和宫……这不是徐贵妃住的寝宫吗?
“蒋昭容如何?人有没有事。”虽然这样问,但晓年心底已经有个不好的猜测连煜亲王都被留在皇宫里了,这可不是件小事。
果然,高随答道:“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听说摔得不轻。”
“我知道了,如果殿下要回来,赶紧通知我。”晓年知道这等辛秘的事情,肯定是刘煜怕他等在府里着急才让人传出来的,能够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于是他也就不再刨根究底。
蒋昭容是在徐贵妃那里出事的……虽然有几分同情孕妇遭了罪,但晓年知道宫里的事情,不能听到什么就相信什么,所以也不好去判断到底谁是谁非,但这意外肯定会称为楔子,引来无数风波。
直到煜亲王傍晚回复,亲自带回了消息,晓年才知道蒋昭容的孩子没有了,而徐贵妃则被陛下软禁在了景和宫。
“虽然徐贵妃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动手脚,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这次她若还想借着太后和徐家的势来脱罪,恐怕没那么容易。”
刘只有皇长子一个皇嗣,其实并非偶然,除了当初的沅嫔,还有不少没能生下孩子就丧了命的妃嫔,只是这两年似乎变少了些罢了。
就算是这一次遭罪的蒋昭容,过去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都没沾染过。
想想刘刚刚在太后面前大发雷霆,煜亲王却全程冷眼旁观。
他让死去的沅嫔被追封为淑妃,也让琬嫔晋位成了可独占一宫的蒋昭容,但却没能保护他的女人和孩子……刘煜想,刘最应该深恶痛绝的,应该是他自己才是。
虽然不想这些烦心事来影响晓年,但今夜一过,有些事就尘埃落定了,他迟早会知道,所以还不如自己来说。
“徐家弃车保帅,不打算再包庇屡屡犯错的徐贵妃,这次徐太后没有插手,陛下决定拟旨晋封蒋昭容为德妃,而剥夺徐氏贵妃之位,将其贬入寒池宫。”
“那大皇子该如何自处?”自己的父皇把母妃给废了,原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长子,似乎陷入了极其尴尬地境地。
听刘煜说,昨日陛下还为让尚在病中的大皇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