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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嗷呜表达着什么,晓年笑道:“乖乖今天乖不乖?”摸摸它的小肚子,发现是圆圆的,就知道小家伙晚饭吃得好,他放下心来。
正准备问问它们白天的情况,吃了午饭有没有午睡,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午后在简宅背街看到的一幕。
对了,都忘记问那“恶鬼”的事情了!
第六十二章撑腰
跟郑大人谈过以后,晓年喃喃道:“也许他并不是食尸的恶鬼……”
郑荣闻言,看向简大夫,似乎对他的话感到有些疑惑。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肯定,只是有个猜测。”晓年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思考这个可能性存在的概率。
刚听郑荣说那个人是他简家四房的堂兄,而且是因为“食尸”而被称作恶鬼的,晓年只觉得这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异事。
但当郑荣说只有人见过他分解尸块,但却无人真正见其“食尸”,再联想到简家乃宁安有名的医药世家,晓年心中隐隐有个更加惊世骇俗的想法。
难道这位简晓意堂兄,是在从事解剖学的研究?
在晓年的“故乡”,西方文艺复兴时期有位伟大的解剖学家,他冒着受宗教迫害的危险从事人体解剖,后著有一部解剖学巨作,系统而完善地记述了人体各器官系统的形态构造。
之后的几百年间,先后有先驱发现了血液循环的原理,创立了组织学,细胞学,发展和深入了神经解剖学的研究,直到近现代临床医学的开端……
毋庸置疑,解剖学在医学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而据晓年所知,解剖学的研究在古时的九州已获得一定的成就,《内经》中提到的“若夫八尺之上,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循切而得之,其尸可解剖而视之,其脏之坚脆,腑之大小,谷之多少,脉之长短……皆有大数”,就是较早的理念。
但由于人们长期受到传统观念的束缚,这一学科之后未能得到较大的发展。
如果这位堂兄真的在做这方面的研究,那他可比晓年的祖父还要具有“反骨”!
想到这里,晓年也不禁想尽快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他对郑荣道:“能否请人再跟着我那位堂兄,或者想办法让我去看看他?”
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食尸”,还是什么有关于此的癖好,亦或者真如晓年猜想的一样,是在做先驱者的工作,都只有眼见才为实。
“明日我要代曾祖父去给先辈上香,若是可以的话,明晚我想见见晓意堂兄。”
他们在宁安只待这两天,过了明晚,后天一大清早就要离开,若想搞清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只有明天晚上的机会了。
郑荣看向晓年,对他眼中的迫切虽有不解,但最后还是点点头:“好。”
事实上因为晓年白天表现出了对简晓意的关注,现在就有郑荣的手下跟着他,所以才知道对方今日也出城去找城中衙役弃尸的地方了。
相比于有求必应但容易“管东管西”的煜亲王,以及生性比较谨慎而且特喜欢“打小报告”引来煜亲王的蒋长史,郑荣对晓年的要求一般不会反对,而且多半还会竭尽全力地做到。
所以他说了“好”,晓年就非常感到放心。
等郑荣从简大夫的屋子出来,再去找蒋智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蒋子谦今天担了大责,陪(被)小虎崽玩了一天,保守估计绕着院子跑了几十圈,差点没把自诩“身娇体弱”的自己给累趴下。
小虎崽对哥哥那是“宠爱”,根本舍不得他太累,但对别人可就没这么“心慈手软”了,折腾了一天。
等简大夫回来的时候,蒋长史就像见到了亲人。
能够把殿下和小公子都“拾”得服服帖帖……他们的简大夫是英雄!
看着苦哈哈自己给自己捶腿、一脸纵欲过度而虚弱至极的蒋子谦,郑荣面无表情地把对简小大夫的承诺告诉了对方。
蒋长史闻言,立刻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那利落的身手,感觉再跑上一百圈院子都没问题(雾)。
“郑武原,你疯了吧你,怎么能答应简大夫这件事?!”
郑荣冷静地看着他,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有何不可”的意思。
蒋长史:“……”每次都这样,想打这家伙但又打不过,只能干瞪眼……他现在好想跟殿下告状!
他苦大仇深地道:“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知道那个简家人在跟尸体打交道,怎么还让简大夫去接触他,若是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们如何跟殿下交代!”
他说的倒不是什么鬼神的东西,而主要怕有疫病。
“他自己就是大夫。”在郑荣看来,小小年纪就已经多次参加过京中义诊的晓年不可能没有接触过更可怕的病症,既然晓年有某种愿望,而殿下又不在,他就要帮他实现。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的事情还少吗,你能放心,我可不放心……不行,我得去找简大夫谈谈。”
蒋智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往外走。
“他已经睡了。”郑荣是守着屋里熄了烛火才过来的。
“那我明天去说!”蒋子谦已经放弃和郑荣这种“溺爱孩子”的人对话。
郑武原想了想,觉得蒋子谦劝不动简大夫……
若等到更加“溺爱”的那一位来了,他就更没有机会劝了。
……
第二天清晨,晓年早早起来沐浴焚香。
由于这时候不是清明、中元这样正式祭祖的日子,所以不能着近白的霜色或荼白衣服,只能穿深色长袍,表示肃穆。
他在郑荣的陪同下,再次来到简家,然后跟随本家人到祠堂给祖先的牌位进香磕头。
三房当初并未被除族,只相当于“分家”出去,所以对晓年进祠堂给祖宗上香一事,简遵彭虽有不满,但到底没有阻拦,只是仪式之后依旧对他没有好脸色罢了。
虽然从煜王府的侍卫那里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但简遵彭还是知道了从京城来的这小子没有给二房任何“准信”,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二房还在抱有幻想,以为通过简遵友和简晓年就可以搭上煜亲王府,他心中嘲讽不已。
虽然药材生意是二房在管,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简家是一体的,真要毁了这份产业、甚至动摇了简家的根基,那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简遵彭连夜找二房的人商议,试图说服他们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连累简家的其他人。
简遵维自打听了简晓钧传回来的话,心里就在打鼓。
他其实一点都不怕三房想从中牟利因为利益相牵也是种巩固的关系,这可比几十年没有往来、已经淡薄到连普通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