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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以往没什么反应的她,这一次却因为痛经差点住进医院。
看着身边满头虚汗的女人,席梁又把到嘴边的唠叨咽了回去,抬手抹掉童昭额头上的密汗,原本这个夏天就异常炎热,而她这种情况也不能开空调,不仅如此还得往她身上加被子。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把半梦半醒的童昭彻底惊醒,猛地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些许水光。
“还疼?”
“嗯!”
以前看同学、室友说起痛经,童昭并不能感同身受,直到这种感觉降临到自己身上,她才理解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听说喝红糖水、吃红枣有效果,你要不要试试。”
作为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席梁这辈子都不可能理解痛经对女人的折磨,只是单看童昭现在的样子,能大概的体会一点。
“不想喝,刚才已经喝过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亲戚来看自己,没过太久童昭就感觉小腹像是被三棱刺绞一样疼,这种从身体内部、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没多久就弄得她不人不鬼,只能在床上躺着,好在今天是周末席梁在家,不然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晕死过去了。
“止痛片对身体不好,我不建议你吃。”
作为一个医生,童昭比席梁更明白止痛片的后遗症,所以刚才难受的差点干呕,也没让他帮忙去买止痛片。
“嗯”
席梁撑着床,身体和童昭保持平行,没有压着她,给了她一些空间,又能完全的告诉她自己的存在。
“睡得着吗?”
“睡不着了。”
童昭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她知道睡着后疼痛的感觉会被大脑神经淡化,可她偏偏就是睡不着。
看着她又皱成一团的眉心,席梁低头在童昭的额头、眉眼甚至的鼻尖轻轻的吻了吻,安抚她的情绪。掀开被子的一角,发现她的睡衣又被打湿了,席梁低头想了想,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往后滑,摸到了童昭的脚。
“要不要穿一双袜子?”
之前席梁也一直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她虽然全身冒汗,但是脚丫子冰的刺手。
“我没穿袜子吗?”
童昭一直以为自己是穿上袜子的,听她这么说,席梁摇摇头起身给她找了一双袜子,只不过这个季节的袜子都比较薄,做完这些事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抱着痛不欲生的童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席梁背靠着床头坐在坐着,童昭的脑袋刚好枕在他的腿上,有了袜子之后,童昭的脚丫子开始回温,再加上身边这个天然的火炉,被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你现在是不是想骂我活该?”
之前几天,席梁天天都在劝她少吃点冷饮,可偏偏童昭就是不听,继续我行我素的把西瓜、酸奶、冰淇淋这些寒凉的东西当饭吃,却没想到导致生理期都提前,还附赠了痛经作为礼物。
“要听实话吗?”
闻言,童昭动了动脑袋,没抬头依然眯着眼嗅着席梁身上的味道。
“还是听假话吧。”
如果这个时候,席梁再像微博上说的那种直男一样指着她的脑袋骂她活该、自作自受,童昭觉得她会反手给他一巴掌,再躲在被子里哭一场,因为痛经真特么的太痛了。
“那我还是不说了,假话说得多了,不好。”
听了这话,童昭是想抬手给他一巴掌了,她抬起眼皮看着席梁放在她下巴处的右手。
“席先生,我能咬你一口吗?”
席梁低头看着自己无辜的右手,果断的拒绝了童昭的请求。
“我的肉不好吃,手上有茧会搁到你的牙。”
“没事,我不嫌弃的,就咬一口,不吞下去。”
“我嫌弃!”
如果席梁不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三个字,他的手今天大概还能躲过这一截,可当着三个字一出口,就彻底点燃了童昭心里的怨气和愤怒,捧着他的右手,照着看上去肉最多的一个地方咬了上去。
在童昭动手的时候,席梁就猜到了她打算做什么,他也完全有能力躲开童昭的小尖牙,毕竟就算是她状态最好的时候,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现在这种弱不禁风、随风倒的样子。
当然童昭也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凶残,只是象征性的在席梁手背上咬了一口,发泄心里的郁闷和委屈。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会买那些冰淇淋和酸奶还想各种水果。
等童昭松开之后,席梁像是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她,眼里带着宠溺和笑意。
“我刚才给你穿了袜子,没洗手呢。”
医生多多少少都有洁癖,果不其然,一听这话童昭立马皱起了眉头,一把嫌弃的扔开他的右手,仿佛刚才那个死皮赖脸想咬人家一口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到底是和谁学的?连你自己的脚都嫌弃,我都还没嫌弃你呢。”
这辈子,席梁也只给自己穿过袜子,小时候席芮扒着他的腿撒娇,都被他嫌弃的推开了,现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一脸认真的嫌弃他。果真是泡沫夫妻,都是假的。
“你不洗手!”
想到他刚才摸了自己的脚,后来又摸了她的脸,最后又把手送到了她嘴边,童昭恨不得一个鲤鱼打挺掐死席梁,不过她现在已然是一条咸鱼,就算是奋力一跃也不过是翻个面继续闲着。
“没洗就没洗,我也没打算去吃东西,劝了你别咬我,你偏不听。”
虽然看不见席梁的脸,可童昭却能肯定这个男人嘴角勾着笑,在心里嘲笑她。
“席先生,你心思这么坏,会遭报应的。”
闻言,席梁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上面还没来得及褪去的压印,一副鉴定师的表情,格外认真的点头说道。
“我觉得,我已经遭到报应了。当年,小花咬我的时候,都没你下嘴狠。”
如果现在童昭手里有刀的话,只怕席梁已经凉透了,他不仅鄙视她,还把她和小花相提并论暗喻她是狗,叔可忍,婶不可忍!
忍无可忍之后,童昭搭在席梁腰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他的腰,就算他一身匀称的肌肉,她也总能准确找他的弱点,给他一记暴击。
“席太太,你再这么不知分寸,我一会儿就不会把你当个病人看了。”
“你欺负病人,你还很得意?”
终于,童昭还是抬起了头,盯着席梁的下巴,皱着一张小脸,脸上满是委屈。
“从早晨起床到现在,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嗯?”
席梁最后的那个“嗯”拖得很长,听在童昭的耳朵里,却把她的心弄得痒痒的。她抬起左手,勾了勾纤细的手指,让他把头低下。
看着她那只在空中舞动的小手,席梁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