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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童家的那个约定,我是在你们结婚之后才知道的,当时大伯母故意对童昭说你要下调至少一年,让她先和你分开,得耽误了她的时间。因为在乎你,所以童昭上了当,你当时一定以为是她别有用心,可那个时候她心里装的只有你。”
“我知道你不是始作俑者,可你刚好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现在对你的厌恶,是对童家的两倍,因为你曾经是她最后的快乐和希望。”
“你就像是她的那把小提琴,即使修好了,也没有勇气去拉响,她怕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席梁,顿时明白了小提琴上那些划痕的由来。突然间他很想告诉童蕾,其实童昭又开始拉琴了。只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童昭是为他才重新拉的琴,经过这一次的事,她大概再也找不到拉琴的理由和勇气。
“童家给她下了二十多年的□□,可那把插在她心口的刀是出自你手。席梁,如果不能真的保护好她,那你就给她自由吧。让她在没有你,没有童家的干预下,没心没肺的活着=。”
听到最后,席梁感觉有双看不见的手,突然用力的握住了他的心脏,那一瞬间的疼,让他喘不过来气。疼痛蔓延至全身,就连头皮也都紧张起来。
第99章
晚饭是席芮和母亲一起准备的,只是想着这两天的事,大家也都没什么胃口,童昭不吃东西打算靠着葡萄糖和盐水活下去,让席梁愁的也吃不下饭。
“我去劝劝她吧,她应该会听我的。”
说着,席母就推门进去,席梁的手还在半空中,看着母亲的背影他叹了口气,母亲到现在还以为屋子里的童昭是那个贤惠懂事的儿媳妇。
“哥,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席梁摇摇头,一张脸上写满了疲倦,“我怕妈一会儿被气晕过去。”
闻言,席芮撇撇嘴对哥哥的话表示怀疑,只是,没多久席梁的话就应验了,紧闭的卧室门突然被拉开,母亲气息不稳的走出来,手背上的血管大片凸起,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妈,怎么了?”
看着仿佛缺氧而呼吸不畅的母亲,席芮急忙伸出手扶住母亲的手肘,顺便打听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席母抬头看着旁边一脸愧疚的儿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她刚才…她刚才叫我伯母。”
现在,席芮终于相信了哥哥的话,她咬着腮帮子想了想,把母亲交给哥哥,自己决定进去试一试,她相信自己扛得住童昭的火气。
看见席芮进来,童昭直接翻了个身背对她,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让席芮有点尴尬。
“嫂…嫂子?你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席芮,从今天起叫我的全名吧。”
被打断话的席芮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冷漠的童昭真的很有杀伤力,但是想着哥哥的未来,她决定再争取一下,于是在床边坐下,温声细语的对童昭说。
“童昭,我知道你在生哥哥的气,可你也不能不吃饭,还有离婚的事,我真的觉得你该慎重。咱们这种家庭其实都差不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感情大多都是婚后培养的……”
其实到现在,席芮还是云里雾里,没搞清楚哥哥和童昭之间的事,所有说出的话都比较官方。
“席芮,你不是我,我和你不一样。你和何书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不喜欢彼此,所以婚姻对你们来说至少起点是相同的,是公平的。”
没想到童昭会突然开口,还直接用自己的婚姻来当例证,席芮一下子就被童昭牵着走了。
“我和你哥哥不是这样,从一开始他就在骗我,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你不管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你还有席家当你最后的靠山,可我和你不一样。”
说到这里,童昭顿了一下咬着嘴角眼神有些倔强,再开口时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没有你那么幸运,你没有经历过我的过去,就别来和我讲那些大道理,有些道理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太多,你说得出,我却做不到。”
在童昭的一番“据理力争”之后,席芮若有所思的离开卧室,揪着哥哥的衣领问他到底把童昭怎么了,现在她都觉得哥哥一定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才会把原先活泼温柔的童昭变成这样。
席梁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席芮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扯下来,“你去照顾妈,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休息,我进去看看她。”
说完,把席芮的手往旁边一甩,席梁推开门进去,顺手把门反锁,得一会儿外面的人跑进来。
“这次的事,我和你道歉,除了离婚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除了离婚,我什么都不想要。”
童昭坐在床上,手背上还扎着输液器,因为生病看上去很没神,可那双眼睛里的红血丝却有些触目惊心。
心累不已的席梁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却被童昭甩开了,担心她把输液器扯掉,席梁只好把手放在被子上。
“你想这样一直和我耗下去?”
“是你在和我耗,从认识到现在我没问你要过什么,我现在只想要自由,而这一切也只有你能给。别和我提那个奇怪的家规,也别说我军人的身份,只要你肯,这婚我们明天就能离。”
“我不肯。”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停了下来。童昭定定的看着席梁,最后抿着嘴又躺下去,“既然你不能给我想要的,那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看着你,我就会想起这一年多被你们戏弄的画面,滚!”
于是,席梁就真的滚了,他被童昭决然的态度气得头晕眼花,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半夜席芮下楼喝水,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黑影,吓得差点放声尖叫。
“哥,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刚说完话,席梁就忍不住低头挡着嘴咳嗽起来,一家人里他的身体情况是最差,如果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压力大,就很容易生病。
听见咳嗽声,席芮急忙打开灯,走过去摸了一下席梁的额头,“发烧了。”
第二天一早,席芮打着哈欠去给童昭送早饭,“喝点粥吧,你是医生应该比谁都清楚好好吃饭的意义。”
等童昭开始吃饭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席芮想起在另一个房间里发高烧的男人,“童昭,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哥哥到底做了什么?”
“问他自己去。”
“他现在都烧到四十度了,哪里还能和我说话,你就告诉我吧,你们俩这样我真的很纠结啊。你哥哥的事,不单是我哥哥的意思,之前童家不厚道,我们只算是礼尚往来,而且你哥哥确实需要时间历练,没有政绩怎么可能升的上去?”
“还有就是你的是,我哥他故意说给你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