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只有短短几个字。
“不喜欢。”
江年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好久才意识到,陆泽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为什么不在班级群里出现。
不喜欢啊。
江年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夜sè,呆呆愣愣地想——
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时候跟她讲话,是没有那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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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知道究竟自己哪里得了陆泽的欢心,江年之后的两天周末都过得很是开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有时候发着呆,就会想到陆泽。
再然后,她就会去看看自己跟陆泽的聊天记录。
看着看着,江年就忍不住有想笑出来的冲动。
翻了翻聊天记录,江年开始猜测,陆泽会跟自己说话,应该是因为看到自己在喂猫吧?
可能是因为陆泽自己也养猫,所以就顺口一提?
嗯,肯定是这样的。
江年喜滋滋地想,小乖果然是个福星!
其实周末过得和平时的工作日差别也不算太大。
江年一般都会选择在周六的上午赖会床,睡个懒觉。
临到中午的时候,她就会问问姜诗蓝要不要一起去自习或者逛街,然后再顺便出门解决午餐。
但是这个周末,姜诗蓝去了爷爷nǎinǎi家里,所以就没办法出门了。
今天爸妈又都在加班,不在家,江年也不太会做饭,思来想去,还是收拾了一下书包出了门,打算去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去市图书馆学习。
随手戴上耳机,江年坐上地铁,然后开始看企鹅的消息。
班群今天消息没有那么快99+了,江年就随便翻了翻。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段继鑫:朋友们,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19)班的大家显然都已经很是了解段继鑫夸大事实的秉性。
所以这个时候,并没有人搭理他。
段继鑫委委屈屈地继续一个人说。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段继鑫:我梦见历史老师,对,就是那个女巫婆会在下节课抽我们班的一个人回答问题,然后那个人没有回答出来,再然后女巫婆就让我们全班的人都抄写一遍这两节课的历史书。你们说,噩梦吗!】
这次终于有人搭腔了。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张泽宇:兄弟,你这也太杞人忧天了吧?不过说实话,我没有被女巫婆教过,她真的能做出来这么可怕的事情吗?我怎么不是特别信呢?而且这特么都连坐了吧,你都做的什么鬼梦!】
【十九班の少年不朽-谢明:泽宇,这你就不知道了,女巫婆真的能做出来连带这种事情,她真的比你想象中还要可怕一万倍!但是我也觉得老段这个梦太夸张了,不会的,不会的。这才开学一两周她就做出这种事,不太可能。】
……
江年翻着消息列表,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波澜起伏。
她的确也一点都不了解王文雁,所以完全不清楚王文雁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但是这么听他们讨论,觉得还蛮可怕的啊。
……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吧?
……
墨菲定律,诚不欺我。
在第二周周五上午的历史课上,江年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墨菲定律的根本内容是,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好的,现在就发生了。
上课铃声一响,王文雁就准点踩着铃声走进了教室。
面sè严肃,不苟言笑。
她扫视了一下教室里的大家,然后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大家课下有去复习我上节课讲的内容吗?”
……教室里无人应答。
王文雁的神sè顿时更加严肃了一点。
她再次用犀利的眼神扫视过每一个人,然后打开手里的花名册,瞟了一眼就直接点名:“张泽宇!”
好的,上周末第一个站出来说段继鑫在瞎做梦的人,被埋葬了。
张泽宇同学一脸愁苦地站了起来,声音颤颤巍巍:“……是!”
王文雁双手环xiōng,直直地盯着张泽宇看:“把上节课我一开始讲的历史年代表背出来。”
张泽宇一瞬间面如菜sè。
他怎么可能背得出来啊呜呜呜。
他当时就是因为真的记不住那些乱起八糟的年代,才在生物是弱势科目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选择了理科的。
现在让他猛地把历史年代表全都给背出来,这真的不是在qiáng人所难吗?
张泽宇支支吾吾:“……最、最早是原始社会,大概是部落联盟首领,号称五帝……”
王文雁仍旧肃着一张脸:“五帝是谁?原始社会大概的年代是什么时候?”
“五帝,”张泽宇拼了命地回忆,“黄帝、颛顼、尧、舜、禹?”
他自己都不确定,最后干脆直接用的问号。
王文雁一听见“禹”,脸sè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你连这个都记不清楚,我倒要看看你会考能拿什么等级!”王文雁怒气冲冲,“全班人,把历史年代表给我完完整整地抄三遍,下周五上课前交给我!”
明天来看我们阿泽和年年装bī耍帅!
还在默默祈祷北京快点凉快下来,最近的太阳真的太大了。
下午得去体检和打防疫针,感觉会被晒化掉。
然后,光华楼真的太气派了!我看见一次就想感慨一次,恢弘大气呜呜呜,有钱真好。
明天见~
☆、chapter 18
大家……
目瞪狗呆。
然后似乎都想起来了周末时段继鑫在班群里说的话,这个时候忍不住齐齐扭头,朝着段继鑫的方向看了过来。
段继鑫一阵心虚,忍不住低了低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谁知道他就这么坐实了预言家身份,并且在第一夜就查杀了一匹狼呢?
唉,这年头,预言家也不好当。
只是看着大家的反应,王文雁的怒气就更冲了一点,她使劲一拍桌子:“你们都在给我看什么呢!一个个背不出书,现在我给你们布置任务你们也不会好好听!真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学生!”
班里的大家都沉默地低下头来,不再东张西望。
偶尔有互相接触到眼神的,也是全然敢怒不敢言的状态。
没办法,谁让女巫婆是老师,他们是学生呢?
冲着他们发火,除了受着并且接受连坐惩罚以外,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一道慢悠悠、堪称与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都不合拍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老师,您这样做,有点不大合适吧?”
王文雁一顿,而后看向了声音来源处。
陆泽懒懒散散地站了起来,似乎并没有特别在意王文雁的怒气。
他甚至直直地盯着王文雁看,而后歪了歪chún,毫不在意地笑了出来:“您这样做,算不算是一种体罚?我觉得不是特别合适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