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擦表,嘟囔着:“这么贵,应该是防水的。”
“叔叔小心,我帮你拿。”骆川扶他出来,顺便接过手表。
“谢谢。”李承泽湿淋淋的跨出鱼缸,将带出的小石子扔了回去,再要拿表,骆川却握得死死的,不肯还了,温柔且哀伤的望着李知鱼。
“谢谢。”李承泽又说了一遍,顿了五秒,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万分感谢!”
“知鱼。”骆川说:“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中间李知鱼和李承泽唱的歌儿《红尘来去一场梦》
第19章
“宝贝儿。”李承泽惊呆了,“你……你们俩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啊。”李知鱼伪装的很平静,挪开李承泽扣在骆川腕表上的手,“就是他刚刚说不要了,现在又后悔了。”
“是么?”樊婷凑过来,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不然呢?呵呵呵……”
“呵呵呵……”
“呵呵呵……”
三个人叫着劲儿干笑。
“是我不对。”骆川话说了一半,总不好如实交代,我误会你们父女俩是情侣了。
正在尴尬中,小叔叔叼来樊婷的小羊皮鞋,疯狂甩头,眼神极尽挑衅。
“老不死的,看我今天不炖了你!”热血涌入头,樊婷抄起桌上的杂志,满屋追狗。
“哎呀,你这个人,干嘛跟条狗一般见识?”李承泽追着樊婷,想要拦住她。
小叔叔听到‘狗’字,还是从李承泽口中说出来的,当下愣住,吐掉鞋子,“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没说你是‘狗’。”
“你没说它,那说谁呢?”樊婷拾起咬坏的小皮鞋,杵在李承泽xiōng口,“李承泽,我问你,你说谁呢?”
小叔叔:“汪汪汪汪汪汪!”
骆川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单眼皮睁到最大,竟有了几分天真无邪的感觉。李知鱼拽着他的衣袖,趁乱溜了出去。
“不用劝劝?”
“小场面。”
李知鱼将他送到门口,刚要转身,被骆川拦住了,“等一等。”他说:“跟我来。”
一起进了骆川家,关上门,两人站在玄关处,都低下了头。
李知鱼盯着自己白净秀气的脚丫,新涂的磨砂黑甲油胶,和粉sè拖鞋不大般配。
骆川用衬衫下摆,细致的擦干腕表,递还给李知鱼。
还是不要么?李知鱼迷茫的深情,逐渐黑化。
骆川轻声道:“送人礼物,不介意帮忙戴上吧?”
“介意!”李知鱼双手撑起,坐上鞋柜,眼里藏不住笑意,别过了头。
“早晨看到叔叔背着你上楼,还叫你……”食指戳着额头,骆川难为情道:“还叫你宝贝儿,叔叔长得实在是太年轻了。”
李知鱼笑道:“我有男朋友,你会生气啊?”
骆川点点头,“嗯。”
“哦……”李知鱼卷起长裙,指着膝盖,转移话题道:“腿在之前摔坏了,又穿着牛仔裤走了很久,早上磨得疼的动不了。爸爸可能以为我累了,才提议背我。他的肩膀太舒服,我都快睡着了,不记得有见过你。”
淤青经过一晚,蔓延扩散,紫红一片。
骆川蹲下身,看着李知鱼的膝盖,替她害疼,“涂过药了?”
“没有,慢慢会好的。”
“涂了药好的快。”
骆川的头顶离她很近,李知鱼悄悄嗅了嗅,清新的洗发水味儿。干净帅气的男人谁不爱啊?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尖,李知鱼忽然有了食欲。
咽口水的功夫,骆川抬起头,“饿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从她身边经过,径直走远。再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红花油,“涂过药,我做吃的给你,想吃什么?”
李知鱼打了个哈欠,“不饿,就是困。”
“看得出来。”骆川拧开瓶盖,先是将手搓热,倒药时,犹豫了下,“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李知鱼又打了个哈欠,“都可以。”
骆川没再客气,药水倒在手心,覆在伤处,打圈按摩,将淤血揉开。
酥麻微热从膝盖传到大脑,李知鱼哈欠不断。家里吵,神经绷着,只觉得乏,这会儿舒心了,困得睁不开眼。
忽悠一下,鼻尖撞到了骆川头顶。李知鱼‘哎呦’了一声,捂着鼻子,叫道:“还好是原装的,不然非得歪了。”
互相笑笑,骆川拧紧药瓶,“药水要等一等才能干,你先在这儿小睡。”侧过脸看向门外,猜测:“叔叔、阿姨……一时半会儿安静不下来。”
隔着墙也能隐约听到,两人一狗high到爆。李知鱼苦笑两声,请求道:“我可以把小叔叔也带过来么?它跟我妈不对付。”
“当然可以。”骆川洗了手,由衷道:“你们家,气氛很活跃。”
李知鱼用手对着膝盖扇风,希望药水快些干,“我爸小孩子性格,我妈又一点亏不肯吃,总是拌嘴,其实谁也离不开谁。”
“小叔叔为什么和阿姨关系不好?”
“这个要从我nǎinǎi说起。nǎinǎi看不惯我爸处处受我妈管制,养了小叔叔,起名叫‘李铁骨’,意在时刻提醒我爸做男人要铁骨铮铮。小叔叔受了nǎinǎi的影响,非常讨厌我妈。我妈呢?因为讨厌我nǎi,也就顺理成章讨厌小叔叔。”
骆川扬起嘴角,“有趣。”
“不身临其境,无法感同身受,看热闹当然有趣。”
“知鱼。”骆川气笑了,无奈道:“我发现你不仅有很多歪理,还爱找茬。”
“有么?”李知鱼眨了眨杏眼,纯良无辜道:“人睡不饱,情绪难免焦躁,理解万岁。”
骆川举起双手,轻呼道:“万岁。”
‘如果爸爸像他一样,家里得多和谐。’李知鱼抻了个懒腰,站起身,“我去牵小叔叔。”
要从战火中将小叔叔带出,并不容易。小叔叔一心维护李承泽,恋战到底,“汪汪汪!”
李知鱼深吸一口气,将好大一条狗,抱离地面,“爸、妈,我带小叔出去散步。”
关上门,捂住小叔叔的狗嘴,暗度陈仓到隔壁芳邻家。
“嗷呜——?”小叔叔瞅瞅骆川,望望李知鱼,陷入了迷茫,‘我为什么在这儿?’
骆川推开客房门,“刚把床单、被套、枕巾都换了新的。”
“不用了。”李知鱼窝在沙发上,“这儿眯一会儿就好,睡不了多久,中午还要回去给他们叫外卖。家里平时不开火,没有做饭的东西。”
她用两个抱枕盖住头,昏暗的环境比较有安全感。睡意在瞬间袭来,迷糊中身上微微一沉。指尖轻触,是薄薄的被子,轻哼一声,陷入了深度睡眠。
骆川站在一旁,温柔的凝望着,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儿。并正大光明的接受小叔叔的审视。
小叔叔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吧嗒吧嗒嘴,紧贴沙发趴下来。看似慵懒松散,实则密切监视着骆川。
没过多久,李知鱼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