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持人致开场词,而后请受邀嘉宾依次讲话。李知鱼浅谈中国电影史,向老一辈电影人致敬,最后阐述青年演员身上的责任重担。这是公司宣传临时给她写的,李知鱼按照自己说话习惯又改了改,条理清晰、思想积极。
到了举手提问环节,主持人下场,走到一位条纹衫男生身旁。男生接过话筒,“我是本校经济学大一新生,跟知鱼学姐是一个专业。”
李知鱼:“学弟好。”
“我想代表广大宅男,问一下学姐,学姐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嗯……”李知鱼顿了顿,“单眼皮,做饭好吃,喜欢小动物,有责任心。”
男生十分惋惜,“我原本还占一个单眼皮,去年割了,早知道不动好了。”
主持人收回话筒,挪揶道:“想多了,割不割都没有机会。”
众人哄堂大笑,提问继续。几拨过后,有位女生问沈南青:“众所周知,南青姐一直以性感形象示人,是万千迷弟的梦中女神,现实生活中异性缘是不是特别好?你和小鱼一个公司,谁的异性缘更好呢?网上不止一次传,你和小鱼不和,是不是真的?”
主持人将话筒夺回,“一个人只能提一个问题,同学,你这都三个了。南青挑一个回答就好。”
“没关系。”沈南青别过头,冲李知鱼笑笑,“我和小鱼是好朋友,没有不和。”
李知鱼从她的眼神中看了凶光。
“性感是公司给我的形象定位,我平时不会太重注穿衣打扮,经常牛仔裤、大卫衣,然后素着一张脸就出门了。
小鱼比较jīng致,什么时候见她,都是化好妆,打扮的漂漂亮亮。至于异性缘嘛……”沈南青又看了看李知鱼,一副不知当说不当说的表情,“生活中我没有小鱼异性缘好,像我们公司上下男性同胞,包括老板的哥哥都特别喜欢她。
我还听说陆佳陆导在拍摄《密谋》时,对我们小鱼照顾有加,应该就是看我们小鱼可爱漂亮了。”
“跑题了。”李知鱼拿起话筒,“人家问的是异性缘,陆导于我是长辈,长辈肯提携晚辈,我抱着尊敬与感恩的心。”
沈南青:“陆导是长辈,也是异姓啊!”
李知鱼看她那作死的样子,生气都顾不上。真想撬开沈南青的脑壳,找一找里面到底有没有脑仁。内涵自己无所谓,你内涵陆佳,陆佳不弄死你?
电影节结束,李知鱼钻进保姆车。上网一看,果然上了热搜,各大八卦博主发挥想象力,将清纯小花傍上资深导演写得惟妙惟肖,中间还穿chā着小花勾引自家老板的哥哥。而后所谓的铁证也纷纷上台,饭桌上用荤段子tiáo侃她、后被陆佳开除的副导张兴邦也跳了出来,暗指两人有一腿。
网民还算冷静,大部分在骂沈南青讲话婊里婊气,中间派们等实锤,另有一部分把李知鱼骂出了花。
骆川打电话过来,沉默了许久,“别生气。”
贱人自有天收,不生气。李知鱼故意孱弱道:“气得我心口疼。”
骆川柔声问:“回家么?”
“回。”
“我在家等你。”
李知鱼偷偷笑了,有气无力道:“好,一会儿见。”
陆佳出手的速度比李知鱼想象的还要快,在她回家的路上,澄清通告已经发了,把沈南青在圈内也顺手给封了。想要再接戏?绝不可能!
陆佳工作室放了李知鱼面试时的视频,以及拍摄现场的花絮,‘能够被提携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够拼、够努力。’
李知鱼将那日在饭桌上发生的事儿,写了一条长微博,并了@张兴邦。张兴邦微博沦陷,大批粉丝和正义群众前来打卡辱骂。
这还不算完,张兴邦狗急跳墙,咬出沈南青,沈南青又反咬回去。徐然斥责沈南青讲话不负责。新工传媒官博,单方面与沈南青解约。
场面混乱,吃瓜群众跑来跑去,吃的不亦乐乎。
李知鱼到了家门口,刚要输入指纹,门就开了。骆川拉她进去,一把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和脊背,沉声道:“没事了。”
嗅着骆川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李知鱼说:“抱久一点好不好?”
第41章
阿丑一点也不丑更博【我的一个女同事,大概是和我积怨太久了,脑袋一抽没控制住,在公众场合内涵我和某个行业大佬有一腿,死的可惨可惨了。哈哈哈,太荒唐、太可笑了,多jīng明的人啊,把自己给玩儿死了。
回家后,蓝朋友一直在用担忧的眼神看我,哄小朋友似的安慰我。妈耶,也可爱了吧~想推倒!】
姐妹甲:女同事是被大佬弄死的么?
阿丑一点也不丑:准确来说,自己作死的。
姐妹乙:估计这会儿,女同事肠子都要悔青了。
阿丑一点也不丑:成年人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姐妹丙:蓝朋友心疼阿丑受委屈啦!
阿丑一点也不丑:是的!现在让做什么都肯,乖巧可爱!
骆川刷到这条微博时,李知鱼正满面愁容施施然走过来,蹬掉拖鞋,抱着膝盖蹲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骆川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以便观赏她接下来的表演。
李知鱼垂下睫毛,等骆川来安慰自己,等了半天没动静。抬头悄悄看一眼,骆川面带伤感的凝视着自己。
笨蛋呦,过来抚慰我脆弱的小心灵呀!
横着挪了过去,李知鱼委屈巴巴地勾起骆川的手指,摇了摇。刚要放倒在他怀里,一条大黑狗噌的一下窜了上来,蹲坐在两人中间。李知鱼就这么倒在了小叔叔身上,小叔叔端庄严肃地伸出了大爪爪,虎摸她的头。
“……”李知鱼用手指偷偷戳它的大pì股,小叔叔毛厚没感觉。李知鱼推它,小叔叔凭借体重巍峨不动。
骆川轻咳以掩饰笑容,拿了零食引诱小叔叔。小叔叔一步三回头,走的很忧虑。骆川回来,李知鱼又恢复了方才的神态。
倒在骆川怀里,李知鱼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闷声道:“想听你唱捉泥鳅。”
“不会。”
“嗯?”李知鱼好委屈。
“逗你的。”骆川轻声笑,拍着她的肩,哼道:“池塘里水满了,雨也停了,天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李知鱼如愿以偿,闭上眼睛,抱怨道:“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逗我。”搂紧骆川的腰,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骆妈妈住在隔壁,忍着出行不方便,硬挺了半个月。半个月以来,任她找尽各种理由,骆川始终不肯退让半步。周念烟的父母也是要脸面的人,听女儿讲后,跟骆家退了婚。
骆旭尧放话要过来打断骆川狗腿,骆妈妈急忙飞回去安抚bào脾气的丈夫。儿子再混,也是亲生的,不能下死手。
骆川搬回家,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李知鱼倒是担心了几天他的狗腿,相安无事好一阵儿,才算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