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是谁把这货请来的?一个金主做习惯了的人,对其他金主爸爸连最基本的尊敬都没有。
骆川拿出两个黑sè磨砂马克杯,和两条红sè包装冲剂,“红参石榴薏米粉,无糖低卡零脂肪。”
红sè包装袋上标有‘稀牧’,李知鱼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放心。”骆川去厨房冲泡,淡然道:“可以合理宣传,稀牧农场也是节目的赞助商。”
大哥,这个有必要明目张胆在节目里讲出来么?!李知鱼听到了从艺生涯中最硬的软广。
刷卡声,大门开了,沈可颂推着行李进来,打招呼道:“知鱼,骆总。”
“哦,可颂。”李知鱼向她招手,“快来,川……骆总在冲喝的。”
骆川抬眸看李知鱼,又垂下睫毛,搅拌好冲剂,递给她。
李知鱼去接,“谢谢骆总。”
骆川挪开手,“谢谁?”
“……”李知鱼:“川哥。”
“在喝红参石榴薏米粉啊!”沈可颂笑的清纯可人,“这个特别好喝,我一直在喝。”
“特别好喝?”骆川挑了挑眉,“薏米香、石榴的微甜、红参的淡苦,不难喝,可也谈不上好喝。”
沈可颂作为稀牧的代言人,震惊于金主的硬核cào作,“嗯——”
“我和可颂由于职业的关系,吃东西比较清淡,味觉更敏感一些。”李知鱼抿了一口,米香、微甜、淡苦,就像淘米水里加了一勺蜂蜜、半勺中药,“还……还可以,是健康的味道。”
骆川嘴角上扬,“健康的味道,通常都不会太好。”
沈可颂尽职尽责道:“红参石榴薏米粉里的红参补气血、生津安神,像女孩子冬天手凉,喝一喝就很好。红石榴除了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以外,还有多种氨基酸和微量元素。至于薏米,利水、健脾,防止水肿。”
骆川赞赏地点点头,食指与拇指在xiōng前卡成一条,对摄像说:“方便的话,请后期帮我在这儿加一个营养成分表。”说完,口中叫着“小叔叔,来吃好吃的”,径直回了房间。
李知鱼和骆川单独在一起时,对方基本上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偶尔有看不惯的地方,李知鱼撒撒娇,骆川也就举手投降了。这让李知鱼有一种错觉,骆川是个脾气好、温柔又体贴的人。
好嘛,现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颂,我陪你去看房间。”李知鱼和沈可颂在二楼闲逛,一楼传来开门锁的声音。两人走到楼梯一半,看到余生、温喜儿、温让在换鞋,地上摆满了刚买回来的食材。
“哈喽、哈喽~”
“嗨~”
“等久了吧。”温喜儿笑道:“我们去买菜,车在半路抛锚了,走回来的。”
“都来了么?”温让拎着菜向厨房走,“川哥呢?”
“在。”骆川出来,抬起地上的一箱啤酒。
李知鱼说:“现在就我、可颂、川哥,三个人到了,还有别人么?”
“还有一个任北。”余生放下东西,无奈道:“打电话说是迷路了,我去接。”
温喜儿剥了一块儿糖,放进余生嘴里,“辛苦了,快去吧。”
“一会儿吃烧烤。”温让笑出两颗小虎牙,“我姐和我姐夫怕不够吃,用节目组给的经费买了好多rou。”
李知鱼看向骆川,好怕他突然来一句‘太晚了,吃东西对胃的负荷太大。’
还好骆川什么都没说,只是利落地挽起袖口,系上围裙,“怎么弄?”
‘呜——,太感人了,他还征求了同一屋檐下另一位主厨,温喜儿的意见。’李知鱼感到十分欣慰,蠢蠢欲动想虎摸骆川的头。
“我来洗菜。”一直躲在后面,有些放不开的沈可颂,接过蔬菜。
李知鱼上前询问:“我能做些什么?”
温喜儿按住一条大鱼,一刀下去弯两弯,鱼便死透了,“我这儿不需要人,你去给骆川打下手吧。”
“好的。”李知鱼洗过手,像个要上手术台的主刀医生,平举着手腕走到骆川身边,“川哥,我能做些什么?”
安排后厨分工,一向是骆川所擅长的。他能从容的将大量工作细化,再按个人能力分配到人头上。可对方是李知鱼,这让骆川十分头疼。有技术的活儿,李知鱼不会。没技术的活儿,切rou怕她割到手,穿串怕她穿到指头。
莫名有了一种慈父心理,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去洗菜,让沈小姐来帮我。”
李知鱼晓得自己被嫌弃了,假笑盈盈道:“好~”
沈可颂擦擦手,跟李知鱼换了位置,“骆总,你叫我可颂就好。”
“知道了。”骆川点点头,“分得清rou的纹路么?”
“分得清,猪rou顺着纹路切,牛羊rou垂直纹路切。”
骆川做了示范,“按照这个大小。”把刀转过来,手拿刀背,将刀把递过去。
沈可颂接下刀,连切了三块儿,“可以么?”
骆川瞧了一眼,“可以。”
“我的领悟力能打多少分?”沈可颂的笑带了撒娇的意味儿。
骆川沉默着做配料,半响后,敷衍道:“十分。”
“是吗?”沈可颂继续追问:“满分多少?”
“……”骆川有点儿后悔把她弄来了,好吵。
“川哥。”李知鱼献宝似的将洗菜盆捧到他面前,邀功道:“你看干不干净?”
“嗯——”骆川放下手中的活儿,捡起菜叶子反复看,“真干净,用心了。”
李知鱼眉眼弯弯,飘飘然转过身。左脚绊右脚,将洗菜盆华丽丽的地扔了出去。好在骆川及时拽住她,她本人才免于一摔。望着一地的菜叶,李知鱼痛苦地捂住了脸,“哎呀……”
“没关系,捡起来再洗一洗。”骆川拾起盆,和她一起捡。
温让也过来帮忙,吐槽道:“你可真是笨的灵巧。”
小叔叔慢悠悠从骆川房间走出来,在不远处站定,yīn沉着脸瞪向温让。
温让陡然间看到它,吓得一激灵,“嚯,好威严的大黑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小叔叔扬起脖子,骂骂咧咧,“汪汪汪……”
温让愣住,“这条……”
李知鱼、骆川:“别讲话!”
温让听话地闭上了嘴,小叔叔又骂了一阵儿,往回走,先是进了骆川房间,后又嘟嘟囔囔“嗷呜——”“嗷呜——”地出来,跑进李知鱼房间。
哦,原来是走错了。
李知鱼悄声对温让说:“它不喜欢别人将它称为狗,而且对‘狗’这个字极其敏感。”
“还有这样的狗?!”
“汪——!”小叔叔探出半张狗头,发出低鸣,并对温让龇牙恐吓。
李知鱼:“小叔叔它老人家虽然十七岁了,但耳聪目明。”
“听说人类二十岁相当于一岁半的狗。”温喜儿心算了一下,对温让讲:“去吧弟弟,以你一岁半的哈士奇之身和十七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