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不解释了。”
李知鱼听了很感动,“或许我妈那位张姓前男友也不存在呢!”
樊婷喝了半瓶水,清了清嗓子,默认了张姓前男友的存在。
“没关系,谁还没个过去啊!虽然我没有过去。”李承泽洒脱地摆了摆手,“重要的现在。我想说的是,初恋固然难忘,但如果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分手了,也别太伤心,下一个会更好。你看你妈,跟着我不也挺幸福么!”
骆川听出是在影射他,明知故问、虚心请教道:“叔,不可抗力是指什么?”
“这可多了。”李承泽仰躺在病床,翘起腿,抖着脚尖,悠然地说:“比如男方有对儿不开明的父母,就很致命。”
“我跟你可真幸福,jī飞狗跳过了二十年。”樊婷也翘起腿,与之抗衡,“人家不开明的两个,你家好一点儿,一个,就你妈,那还是你爸走的早。”
李承泽坐起身,“我教育准女婿,你能不能不chā嘴?”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丈母娘看准女婿,越看越喜欢么?”
“那你没听说过另外一句话,小树不修不直么?”
“人孩子干什么,你要修理人家。”
“呵……,真干什么就晚了!”
李知鱼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反观骆川倒是听的仔细,竖着一双红耳朵,生怕漏掉一句。
李知鱼凑过去讲悄悄话,被骆川的耳朵烫到了手,“你不生气啊?”
骆川摇摇头。
“为什么?”
骆川似是有些羞于表达,用气声说:“准女婿三个字,好听。”
第57章
“有些话听着就行,别往心里去。”李知鱼侧过头,哼哼道:“这次我爸说你,我妈帮你。保不齐下次说你的就是我妈,帮你的是我爸。”
骆川不动声sè,递了个疑问的眼神。
“他俩没事儿爱拌嘴玩儿,一个说黑,另一个肯定说白。你要触及到底线,犯了原则性错误,马上会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搭配、火力双倍。”
骆川将单眼皮睁到最大限度,压低声音道:“我能犯什么原则性错误?”
病房忽然安静下来,骆川将视线转过去,李承泽、樊婷两个人对他进行深渊凝视。
“小川。”李承泽撸起病服,指着李知鱼,“你瞪她干嘛?”
骆川好冤枉,“我瞪她了?”
樊婷:“瞪了,还很凶。”
“我凶你了?”骆川好委屈的看向李知鱼。
李知鱼抿起嘴,拍拍他的肩膀,“忘了和你说,我就是我们家的底线。”
病房是个套间,方便陪护,李知鱼想留下来,被李承泽赶走了,“术前不需要那么多人,再说你妈还在这儿呢。你和小川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晚上来陪我说说话就行。”
李知鱼拧不过他,在李承泽的‘欢送’下,和骆川回家了。这边刚到家,丁嫣打电话过来问,可不可以过来住,心情不好,不想一个人。已经很晚了,李知鱼牵着小叔叔出门迎她。
飘雪的冬天,丁嫣从出租车上下来,穿的很单薄。
李知鱼的大衣宽松,拉开拉锁,将她裹进怀里,“这死冷han天的,你玩儿行为艺术呢?”
“跟徐浩吵架出来,没来得及加衣服。”
进了屋,李知鱼先给丁嫣放了一缸热水,让她洗个热水澡,又找了件干净的睡衣送过去。
“为什么吵架?”
丁嫣摇了摇头,捏住鼻子,整个人滑进水里。
李知鱼刷完牙,见她还没上来,吓得拍了拍丁嫣的脸颊。丁嫣坐起身,将湿发捋到脑后,笑道:“怕我淹死?”
李知鱼晃晃手指,“我今天对‘死’这个字比较敏感,讲话绕过这个字。”
丁嫣拉上浴帘,用淋浴喷头冲掉身上的泡泡,换了李知鱼为她准备的睡衣,“你刚在电话里说才回来,晚上有录影么?”
“不是工作,我爸脑袋里长了个肿块,三天后手术,我和川哥在医院了的。”
丁嫣拉开帘子,“严重么?”
“长的位置不太好,手术风险高,术后可能引起的……并发症……”李知鱼在脸上抹了几点ru液,顿了顿,“不提了,明天再说吧。”
“嗯,我明天去医院陪他们说说话。”丁嫣在瓶瓶罐罐中寻找,“你的睡眠喷雾呢?”
“扔了。”李知鱼从抽屉里找出半板褪黑素胶囊,“还剩几片。”
“工作少了,睡眠质量也好了?”
“我睡眠不好,纯属是因为原来太忙,好不容易收工了,有点儿自由时间,就爱躺在床上刷剧、打游戏,久而久之,不忙也想等等再睡。这一等,就等到后半夜,到了后半夜头疼、人却jīng神了。”李知鱼躺在床上,“川哥盯着我,把我等一等再睡的习惯改了。”
“你们俩同居了?”
李知鱼瞄她一眼,“没——”
这时,门铃响了。丁嫣吃了两粒退黑素,冲门口扬扬头,大度道:“我不介意你睡他家,我自己睡这儿。”
李知鱼撇撇嘴,去开门。
骆川身着深灰sè真丝睡衣,抱着枕头,冲她点点头,便自觉地向里走,“我陪你打局游戏再睡。”
李知鱼刚要阻拦,丁嫣扒着卧室门,探出脑袋,意味深长地看着骆川的睡衣、骆川的枕头和骆川。
骆川没想到屋内有人,下意识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反应过来,又回身和丁嫣打招呼,“你在啊,打扰了。”说完不等丁嫣回应,脚下生风地走了。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李知鱼和丁嫣,从头到尾没chā上一句话。两人对视,挑了挑眉。
“他——”丁嫣拉长语tiáo,点点头“他刚刚不好意思,瞧着还挺有意思。”
关了灯,一阵窸窣,李知鱼钻进丁嫣被窝,搂住她的腰,“我还是想哭一场。”
“哭吧、哭吧。”丁嫣抚摸着她的头,“别把鼻涕蹭在我身上就行。”
“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李知鱼从默默流泪,变成低声啜泣,“呜——,我的衣服。”她擤了鼻涕,将纸团向投篮一样,扔到地上。平稳了气息,“嫣嫣,我算是离家早的,十三四岁就不在爸妈身边了。当时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他们不舍得也放我走。我爸说,人活一辈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反正到头来都会后悔,哈哈……”
“叔叔讲话总是这么幽默。”
“我爸还说,在外面不许受委屈,混不下去就回去,养我一辈子。他给我面对一切的勇气,所以我一个人从四线小城市来,也什么都不怕。”李知鱼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我以后也要多多给他勇气。”
“小丫头,加油!”丁嫣推了推她的头,“换个地方哭,这片儿湿了。”
“不哭了。”李知鱼重重擤了下鼻涕,将长腿跨在丁嫣腰上,“睡觉!”
丁嫣手脚并用把她从身上撕下来,往床边滚了半圈,“睡觉。”
李知鱼蠕动了半圈,将头顶到她怀里,“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