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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地,大枝搭棚,各自备巢休息。
巢不大,瘦者能挤三人睡,壮者只能两人睡。
围着火堆,各自都能讲出一番狩猎的故事和与众不同的战利品。
夜深,大椿和雪夫相拥而眠,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大椿居然又做了春梦,梦中与雪弟烤火喝酒,吃肉聊天,快活得很。
第二天,陆续有人抓到猎物,都是些小兽,期盼的麋鹿还未出现。
当晚扎营,小兽被剥皮毛,内藏烤熟众人分食,肉和皮毛回村再分配。
大椿睡在小杈铺就的地面,侧身与雪夫说悄悄话。
“雪弟,你说咱们明天能猎到麋鹿吗?”
“谁知道呢?”
大椿又问了几句,雪夫许是累了,匆匆回了几句就睡着了。
微弱的光线,看不清脸,只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大椿犹豫了很久,用嘴唇轻触了雪弟的额头,未醒,又亲了雪弟的鼻梁,未醒,大椿又独自意淫许久,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三天,晌午不到,众人己合力猎杀了两头麋鹿,一只狐狸,一只狍子,兔鸡数只,获不错。
大家合计一下,觉得可以返回了,又有人提议下午再碰碰运气,明早回程。
麋鹿体型巨大,不便运送,须当场分割,鹿皮,鹿角,肉块分开装入行李中。
傍晚,众人又获了些小兽,堆到营地中间。
大椿负责照看行李和将内脏打理干净,待会内脏会烤熟分食,众人分散去拾柴找技杈筑巢。
明早就要回程,有人盘算着乘天未黑尽,再找找,兴许还能有获,便离得远了。
大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唤了句:“雪弟回来了?”没人应。
抬头,看见雪夫站在面前十丈开外,既然雪弟在前面,身后的脚步声是谁?火石电光一瞬间,大椿已查有异。
几乎同时,雪夫朝他大喝一声:“趴下。”
大椿来不及趴下,幸好手握刀在打理内脏,此刻刀不离手,挥刀往身后,同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已被巨大的力量抛开。
还未看清是何方猛兽,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腥臭气息,恶臭直扑颈项。
大椿暗道不好,挥刀挡于颈部,将那恶息挡住,待看清时大吃一惊,是头黑瞎子。
雪夫冲了几步,借势将长刀甩出,长刀在空中打旋,直接钉入黑瞎子后颈。
黑瞎子受到攻击,异常狂燥,一掌将大椿打翻,又扑来咬颈部。
雪夫借道树干,上蹦了几脚,转身由上而下飞扑到黑瞎子背上,抓住钉在后颈上的长刀继续用力。
黑瞎子放弃大椿,用力后昂,猛甩身体,雪夫被甩飞到地。
大椿借机用刀剌向前颈部,皮毛太厚,并未致命。
雪夫翻身回砍,也不到要害。
大椿扑到黑瞎子背上,顺手拔下发簪,往黑瞎子头面一阵猛刺。
黑瞎子双眼被刺,已近疯狂,咬住大椿的手掌不放。
雪夫也不记得砍了几刀,只觉虎口发麻,臂软无力。
黑瞎子终于倒地,大椿的手掌己挣脱,又补了几刀,才将其杀死。
事毕,两人都累得摊倒在地大口喘气,经此一役,共同经历生死,还依然活着,太幸运了。
众人回到营地,都吓傻了,居然阳春白雪俩人合力捕杀了一头黑瞎子,居然黑瞎子冬天出来了。
黑瞎子极瘦,皮毛下空荡荡的,显然是饿醒了出洞找食物。
有人后悔不该走远了,要是也参加了围猎就好了,这样能分一杯羹,一头黑瞎子的价值等同于两只麋鹿,照狩猎的规矩,阳春白雪俩人合分黑瞎子,等于每人分了一只麋鹿。
大椿伤重的是左手掌,博斗时左掌被撕咬,整只手掌贯穿性断裂伤,皮肉翻出,掌骨已断,手废了。
众人见了大椿的伤口,也不羡慕大椿能分到半只黑瞎子了,毕竟一双能干活的手更重要。
雪夫在军队待过三年,军中最常见的就是骨折断肢,看得太多,自然也会些处理外伤的医术。
行李里取了药,雪夫替大椿处理断掌,掌骨断了两处,接好固定上,再将翻出的皮肉整理好,取头发逢合,手掌和手腕都用木板固定绑好。
大椿疼昏过几次,再次醒来时,已在搭好的巢内躺着了。
当晚,大椿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折腾了一整晚。
第四天,天未亮,众人做了担架,轮流抬着大椿往回走,行程比来时快了一倍不止。
当晚,宿在来时搭建的窝巢里,节省了搭巢的时间,大椿由发烧改为发寒,冻得直哆嗦。
雪夫取了木块让大椿咬住,担心大椿神智不清咬到舌头。
夜间大椿手脚冰凉,雪夫解开衣衫,拥抱冻成冰的大椿取暖。
大椿是有意识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暗自道大恩不言谢,雪弟救他这份恩情,万死也难回报。
第五天响午,众人回村,全村人都轰动了,尤其是听说阳春白雪合力杀了黑熊,都跑来看热闹。
羊太爷唤来大夫,又是喂药,又是施针,摸了接骨,检查了逢合的伤口,以后左手肯定不能干重活,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
分配猎物时,雪夫把熊骨作为众人抬担架救大椿的恩情,将其充入公中,大家共分,大椿神智已清醒,也赞成这样。
雪夫又作主,包揽了暖恩汤。
所谓暖恩汤,是每次打猎回来,或全村开大宴,都会煮几锅肉骨汤,分发给村里的鳏寡孤独。
以往暖恩汤都由公中猎物里出,此次由雪夫一人承办,算是感激村里人对他的厚爱。
分了暖恩汤,鳏寡孤独都赞不绝口,对雪夫感激涕零,直道像雪夫这般康概的好人,定有好报的。
雪夫拿自己分到的肉食,开熊肉宴,请了居住在祖屋里的叔伯长辈,算是晚辈的孝敬。
丙叔戴着眼罩,边吃熊肉边打趣到:“还是老大哥的福气好,雪夫这般贤孝之人,可以做大椿的媳妇了。”
雪夫脸色一僵。
大椿暗自高兴。
羊太爷不做声,不争论,不评论,跟没听见似的。
丁叔推了一把丙叔,不悦道:“醉丙,你胡说些啥?”
丙叔哈哈大笑几声:“说胡话了,我醉了,醉了,再罚一杯,哈哈哈。”
各自回了房,俩人又取了熊皮和熊掌给羊太爷单独送去。
大椿说熊皮是孝心,阿爹年事已高,熊皮保暖,雪夫说熊掌是他的孝心,给太爷泡酒的。
羊太爷挂着笑容,都了。
大椿和雪夫回了屋,俩人坐在炕上,许久说话。
过了会,大椿左扭右扭地说:“雪弟,我……想撒尿。”
雪夫这才回神,起身去拿尿桶。
大椿道:“别……我能走,就是不方便解腰带。”
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