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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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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所有民宅顷刻之间被埋葬。

骑兵只跑了十数丈远,轰隆声过处,时间极短,雪崩己至谷场。

谷场上堆积的族人首级也被埋住。

白起拉住扬蹄嘶吼的战马,用手势安抚战马的情绪,战马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又嘶吼了两声,便平静下来。

大椿被雪埋到胸口。

雪停了!

“当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埋了一半的羊大椿。

大椿深感遗憾,雪崩于面前,他俩人均一步未动,若雪崩再大一些,把他俩一并掩埋多好。

白起牵着战马从齐胸口厚的雪层里跨出来,看着身后白茫茫一片。

整个村子都没了。

羊大椿自知天命如此,不可逆转,但他不死心:“你……可曾……喜欢过我……”

白起沉默半晌。

“我对你说过,习惯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替黑暗辩护。”白起冷漠道:“从你为羊丙做说客时起,我们再无可能。羊十六聚众那样对我时,我已下定决心逃出去,哪怕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也不愿待在夏后羊氏如蛆虫般死去。”

言毕,白起不再说话,俩人最后的凌视,竟是在等待羊大椿自我了断。

羊大椿自知今世缘尽,伸手拔下发间乌铁簪,猛地刺向胸囗,鲜血喷出,一气喝成,绝无拖泥带水。

“雪弟……我死后你把乌铁簪留下,防身备用,簪上有我的血,我以我血起誓,保你百战百胜,永不打败仗……永不死于敌人之手……神鸟你献给秦王……我……咳……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白起挥起军刀,一刀将鸟笼成两半,神鸟被斩,毙。

羊大椿已近气绝,全身抽搐,说话坚难。

白起道:“簪我了,这神鸟是你妻子,烈女不事二夫,你夫妻共下黄泉吧。”

大椿的眼睛被迷住。

他好似看到红枣马前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朝他抱拳谦和道:“大椿?可是出自: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

大椿用尽全身最后力气大喊:“我……我不甘心……我生生世世都要追随你……黄泉路上我等你……下一世……下一世我决不负你……”

白起道:“别等了,世上本无阳春白雪,上天入地永无再见……”

雪崩后,阳光照射在嵫山上,放眼望去,全一片纯洁的白。

羊大椿五感尽失,气绝身亡,终年二十四岁。

……

白起手握带血乌铁簪,顺手插到发间,迎着阳光走去,前方十数丈远有群骑兵。

首骑牵给他那匹红枣马。

白起将战马还给那位骑兵,自己翻身上了红枣马。

身后只留下一串脚印。

脚印又将被下一场雪复盖。

白起道:“阿爹,这一年有余,我学到许多东西,此番回去,不会再意气用事了。”

首骑笑道:“吾儿更成熟了。我白氏一族只效忠秦王陛下,吾儿定要为我大秦国千秋霸业做出一番功绩……”

***全文完结***

感谢亲们走到这里……

以《雪崩》的故事脉络做个总结……

阳春白雪初见,看法相似,都亲近儒家,认为人之初性本善;

羊村众人依次出场,最初都是善意的;当他们知道恶行不会受到处罚,或为了自己的私利,恶战胜了善。

白起受辱后,抛弃儒家,近法家,认为人性本恶;椿依旧坚信儒家人性本善;俩人看法相背离。

卖身契是道分水岭,椿心里的“阳春白雪”执念被瓦解,暴怒之下将白起强了;他想不明白,为何白起愿意与所有男人睡,也不愿意与他睡。

俩人已经不可能平等对话;恶已经大到无法控制,椿开始以主家身份随意欺辱白起。

秦王开仓,发放救急粮,让椿醒悟,其实他俩没什么不同,皇权之下,他们都是可怜人……

爱,让他决定重新开始。

力役,打断了二人最后的时光,椿率全族男丁出征力役。

秦军首骑是白起的父亲,他透露逃兵案已昭雪。

白起答应回去,条件是屠村。

当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白起带领骑兵杀入羊村,夏后羊氏全族被灭;

俩人今世缘尽,椿自尽而亡。

儒家宣扬人性本善;法家觉得人性本恶。

自汉帝独尊儒家起,秦王追捧法家至上的时代已经衰落。

到底本善还是本恶?《商君书》是第一恶书?还是第一好书?在此不做评论;亲们有自己的见地。

……

还有一篇后记,需要交待一下,随后更新,谢谢亲的阅读,爱你,吆吆达……

第16节后记

雪终于停了,君候府后院几个奴隶一边打扫积雪,一边小声聊天。

“昨晚二爷大醉回府,还打了小少爷,我听到小少爷哭的声音,好惨。”

“哪个小少爷?”

“还能是哪个,那个灾星呗……”

众人都感叹,这个小少爷真是可怜,照说出生在君候府,又是二爷最小的孩子,应该是荣华富贵命。可这位小少爷自出生时,左手掌有一条贯穿性深色条纹胎记,像手掌被人切断了似的,看着渗人。

二爷请算命先知来瞧过,说这条掌纹不吉,有断财之象,从此二爷就不喜这个庶出的小儿子。

老太爷听闻此事,来瞧过小少爷,特意给取名“椿”,长寿之意。

二爷是咸阳城里出名的顽劣不服管教,整日赌钱喝酒,只要赌输了钱,回来就要拿小儿子出气,说灾星害他。

若非老太爷护着,椿小少爷早就夭折了。

这位椿小少爷从小乖巧懂事,深得老太爷喜爱,也因此招来不少羡慕嫉妒,因为孙子辈中这么多孩子,老太爷只替他取名,还是庶出,太惹眼了。

奴隶们正说着八卦,突觉后背生寒,回头一瞧,老太爷站在背后呢。

众人跪拜了一排,均向老太爷请安。

老太爷白发苍颜,常年军旅生涯保持老人家气色红润,双目如炬,瞧谁一眼,谁便心惊胆颤。

“你们说阿二回来了?”老太爷问。

奴隶叩头应道:“二爷昨晚回来的,奴听到二爷昨晚打了椿小少爷。”

老太爷鼻子里发出“哼”地一声,径直向厢房走去。

奴隶们暗地里伸长了耳朵打听动静,都晓得二爷肯定要被拾,二爷只要出去花天酒地被老太爷抓个正着,肯定要闹得鸡飞狗跳的。

厢房门被踢开,满屋酒气。

二爷醉倒在床上,床边跪着五岁小童,跪了一夜又挨了打,小童冻得发抖。

老太爷见此场景,一言不发,取下腰间软鞭就往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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