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你就放心吧,就算爹打我,还有娘护着我呢。”
司鹭见此,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却没想到司鹤又道:“前些日子听四殿下说,太子殿下好像对姐姐颇有些欣赏呢,今年就要开始选太子妃了,时间可真快啊,以后要是想见到姐姐,可就难了。”
司鹭脚步一顿,慌张道:“你胡说些什么。”
“没什么,”司鹤回过头来,眼神明亮且温和,“只是想告诉姐姐,以后也要这样多和太子殿下说上几句话,殿下才能懂得姐姐的一番心意。”
……
司鹤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屋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灯,他四下张望,见他爹正背对着他在翻阅柜上的书卷。
“爹,”司鹤清了清喉咙:“我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他爹叹了口气,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但司鹤知道,他爹是生气了,这时候说啥都不管用,最好装傻。
“是是是,”谄媚狗腿,低头认错。
“不住外面,不去找乐子了?”他爹捋了捋胡子,语气平静。
“是是是。”如小鸡啄木,目光呆滞。
“四殿下府里的饭菜可口,下人照顾悉心?”
“是是是。”司鹤话音刚落,见他爹眉头一皱,自知失言,连忙道:“不不不,没有自家好吃。”
“跟随四殿下,当四殿下的跟班,当的舒服?”他爹轻笑一声,司鹤只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绝无此意。”司鹤连忙跪倒在地,正色道,“孩儿知道旁人定会以为孩儿成了四殿下的党羽,但其实并非如此,前几日孩儿给二哥飞鸽传书,交代了当今局势,孩儿告诉二哥不想成为任何皇子的同党。这些日子在四殿下府里,只是因为正感染了风寒,又临近六殿下生辰,四殿下才说小聚一番。”
“但如今四殿下这意思,怕是要硬拉你站队了。”他爹叹了口气,“你给司雁写的纸条,我已经看了,如你所说,如今司府进退两难。”
“太子欲有意拉拢司雁,四殿下又同你交好……”
“我并未同四殿下交好,”司鹤望着他爹,一字一顿道:“从未交好。”
“那日后……”
“日后我定会护司府周全,父亲放心。”
“好吧……”
眼看着他爹这一关就快要过了,司鹤缓缓起身,心里松了口气,晚上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只听有人在他身后厉声道。
“司鹤你还敢回来!”
“师父息怒,”司鹤连看都不用看,就又已跪倒在地,“徒儿知错。”
“哪里错了,你没错啊。”瑶台婆婆怒极反笑,哈哈笑道:“你说说看,你何错之有?要是你说的和我心里想的一样,我就不罚你。”
此时他爹已经退了出去,在瑶台婆婆这等高人面前,他爹都要敬上三分,司鹤自知回天乏术,只得乖乖认错。
“不该练功偷懒,不该不打声招呼就走掉,不该逛青楼,不该不理解婆婆的良苦用心。”
“还有吗?”瑶台婆婆笑眯眯地问道。
“没有了……”司鹤挠了挠后脑勺,这回总该差不多了吧,他认错态度这么好,总得有些缓和的余地吧。
“还有一点没说全,该罚。”瑶台婆婆转眼眉眼一瞪,高声道:“君沅”
原来还有个君沅……
“骗阿沅,罚”君沅扒着门框,可怜巴巴道。
司鹤:“……”
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小傻子。
第13章一同出发
瑶台婆婆的惩罚很简单,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扎马步,三个时辰休息一次。
司鹤其实能够撑住,只是担心被众人围观丢了脸面,不过还好下人们被司夫人吆喝走了,留出独院给他自己练功,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盛夏的蝉鸣一声接着一声,空中都飘荡着浮躁的气息。司鹤腿已经开始打颤,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他正差一点就要跪倒在地,却听身后有人说道:“被罚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他能肯定这不是陆钰。
那是……
他一转头,只见身后的银杏树下站着一位戴着厚重斗篷的人,兜帽遮住了眉眼,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双薄薄的嘴唇。
司鹤心下一惊,不由地站直了身子:“你是……启国二皇子?你来这儿干啥?”
“你怎么认出来的?”季妄怀放下了兜帽,挑眉道:“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
“很简单啊,”司鹤坦然道:“因为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嘴型,以及我听过你的声音,总不会忘。”
“厉害。”季妄怀言简意赅地说道,算是夸奖。
“哈哈哈,”司鹤不由地笑了起来,打趣道:“其实是因为这大夏天,还穿着厚袍子裹成蝉蛹的也就只有你了。”
他虽然只遇见过季妄怀三次,但直觉告诉他,季妄怀和陆钰不一样。
两人虽同为皇子,但季妄怀明显比陆钰更显得平易近人,从他和他那俩属下说话的方式就能够看得出。
季妄怀没啥架子,总是以“我”自称,不像陆钰,走哪儿都要摆一摆他那皇子的身份。
“原来如此,”季妄怀面容依旧平静,显然对于司鹤的笑话丝毫不感兴趣,司鹤自然讨的没趣,连一句俏皮话也说不出来:“喂,我还要练功,你别打扰我,有什么事儿等我练完再说。”
他可不想又被瑶台婆婆逮住,加罚一天,这就可真够他受的了。
“轻功?”季妄怀皱眉打量了他一番,认真地说:“你这岁数也大了,练轻功要从小练,你现在才开始学,太难。”
“这有何难,”司鹤满不在乎道:“我命长的很,不过是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时间罢了。”
季妄怀还想说几句,但见司鹤一副认真的模样,便不好意思再打击他了。
“那你练,等你练完我有事问你。”
语罢,他便靠在树旁看司鹤练功。
司鹤没学过什么功夫,肢体同他们相比,要僵硬许多,但司鹤还是一声不吭地默默忍耐着,季妄怀能看出来,司鹤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与司鹤只有过几次见面之缘,皇宫一次,山洞一次,所以他没怎么和司鹤单独相处过,连一盏茶的时间也没有,自然对司鹤也不太了解。
司鹤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官家子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要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许就是作的一手好画了。
“你这身子不适合练功。”看了半晌,季妄怀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身体太过单薄,吃不消。”
“很多事你没有尝试怎么知道不适合,”司鹤本来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一听季妄怀这话,乐了:“就像你明明知道我告诉你神医这事儿,很有可能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