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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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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慕容钦哲诧异而又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

“对……”纪连晟也没有避讳,他轻轻吻着慕容钦哲的脸,扫过他的鼻梁,直至他的嘴唇。

饱满而清秀的双唇,洁白整齐的皓齿之间,完全是一股甘甜的气息。

“想知道……他死在哪里么?”纪连晟吻住那一双唇瓣,伸出舌尖轻轻在他的口唇中捣了一捣。

皇帝的吻技果然要比自己高明许多。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慕容钦哲,或许……就在……

他的心猛的一沉,在接纳着皇帝之吻的间隔中,询问道:“在这里……?”

纪连晟听罢,无言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张床上……?!”慕容钦哲一口冷气倒吸,差点儿没呛到自己,扶住压在自己身上的皇帝,惊问道:“就在这儿?!”

纪连晟见他完全没了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笑着点头道:“对。”

啊!慕容钦哲听他这么说,突然一声叹息,像是被什么蜇到一样,身体一仰就弹了起来。

大半夜的,也太渗人了。

原来这床上,还死过人。不……他不想住这儿。

他一要仰身起来,正巧磕在了纪连晟怀里,皇帝双手将他抱了个满怀,十分惬意的拥住他在双臂中。

稍有情趣这么一调剂,气氛顿时没有刚才沉闷了。

“朕是逗你的”纪连晟仰头笑了笑,圈着慕容钦哲在怀里。

这宫殿本就是他家的。自然他说什么是什么,慕容钦哲被他这么一捉弄,顿时气鼓鼓的,真是又气又觉得好笑!心中,却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些隐隐不安。

皇帝无端说这么个故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长年宫以前是朕曾祖父的书斋和花苑,他极喜欢牡丹,所以院中繁簇锦绣,种着各色番邦进贡来的牡丹。”

纪连晟笑着解释道,不想慕容钦哲因为方才的事和自己制气。

“原来是这样……”

慕容钦哲靠在他怀中,也不再躲闪了,轻轻又问:“那‘长年’又是什么意思?”

“长年啊……”纪连晟看着怀中甚是俊秀的人儿,稍稍将身体侧过,又一次放平了慕容钦哲在榻上,道:“朕的曾祖父在后园写过一副对子‘天下八方清晏,人间四季长年’祈望寿永绵延。于是这儿就被称为了‘长年宫’,如此而已。”

皇帝这次应当所言非虚,慕容钦哲才略略露出了一点儿笑意。

纪连晟看着他的眼睛,他也望着纪连晟,不知是谁的目光先稍稍一动,烛火幽荡,将对方的影子打散。

慕容钦哲发觉纪连晟正注视着他脸上那个被太后烫的“奴”字,一下整个人就变得很不自然。

这个字是他心头的痛。也是他的无奈。

在这宫中没有权势便只能忍受任何降临在自己身上的莫名欺凌。

他略略拨过自己的长发发梢,想尽力的挡住那个字,自欺彷如它不曾存在一样。

谁知,纪连晟拢过那缕发梢遮住那个刻字,审视着慕容钦哲的脸,神情十分珍惜的道:“好看。”

说着,又一把拨开了那缕乌泽的发梢,赫然将那刻字显露在了自己面前。

“大成若缺。”

他注视那个皮肉之中的刻字,像是在品鉴什么一样专注。然后,他说了这四个字。

纪连晟轻轻的一吻落在了在他的鼻梁上,温声道:“也好看。”

慕容钦哲多少对中原的文化是学过一些的,尤其是许多经典的典籍,自从他儿时,父王就请过中原的先生一部一部的教他。

大成若缺是什么意思,他清楚清晰的明白。

因为明白,所以才甚为感动。

原来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也都会有自己的残缺所在。而往往也正是因为这残缺,才反而令它的完美更加真实而独特。

某种意义上来说,残缺才成就了完美。

或是感动、或是感激、或是钦慕……慕容钦哲在不知不觉中抬起了双手,圈住了纪连晟的脖子,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在这一刻,想与他面前的男人亲近。

身体的欲望,是永远不会骗人的。

破除一切凡尘俗世的道德与伦理禁锢,只是身体之间的彼此坦诚与需要。

纪连晟的欲望也已经完全的苏醒了,他抱着慕容钦哲,寻索着那个最令人销魂摄魄入口……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

而他对男人……完全没有经验……

一次、两次……反复尝试了好几次,纪连晟似乎才寻摸找到大概的去处,额头上都急不可耐的布满了汗珠……

紧接着,就在烛火燃尽最后一分光明的时候。

他深深、深深的被那包容之处接纳了进去。

幽幽漆黑的寝殿之中,尘世间的两个人,终于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第四卷完

第五卷

第62章第六十一章

“哎呀呀你看那人间世上,从来离别多欢聚少。大丈夫当求那紫蟒常踞,觅那万古封侯,不该空守故园终老……”

是夜,清辽城。

璋王府几百年的红木戏台上,且看那长髯持重的黑衣末角儿字正腔圆的将戏引起,一句唱出,余音绕梁。

铜锣、铙钹瞬时合击相奏,渐而加进的乐器立即烘托出风声流水、波涛起伏,彷如那剧中人纠结忐忑的心境一般。

哥舒宝珍坐在看池的上席中,在她身后错落的坐着王府中的家眷,只是她身旁的座椅却还是空空如也。

戏都开场半天了,纪连翰还压根儿没入座。

这戏,名叫《寻夫记》,是哥舒宝珍专程点的一折。她看这戏的蕴意好,本是想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和自己关系大有缓和的夫婿。

谁知道,纪连翰见着这戏名便只觉得她无聊。整整一夜,都在和他的几个幕僚一起商议事情,直到这戏快结束了,人还没出现。

哥舒宝珍叫人去请了两次,未果。直到第三次,纪连翰不胜其烦,看这夜也深了,才遣散了众人,慢悠悠的从书斋到了戏楼。

似乎这京城中历代的璋王都爱听戏,几百年来,戏楼修葺、翻新、加盖多次,如今是富丽堂皇流光溢,在京城的私家戏楼中首屈一指,与纪连翰万人之下的身份十分相配,仅次于皇宫中的凤仪阁。

璋王一到,戏台上的角儿们便演的更带劲了。

哥舒宝珍见纪连翰终于是赏脸来了,心中窃喜。纪连翰却压根儿没看她,只是好奇那今夜那台上的旦角儿究竟姿色如何?

都说这披香班的旦角儿翠瞳,是清辽城里新近的一等一绝色,闻名不如见面,今夜算是一睹芳姿了。

只见那戏幕一转,一位旦角儿新妇正坐在那小小轩窗之前,神思黯然,低低吟唱着:“自从你我天各一方,鬓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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