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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嫁娶总是需要充满搪塞众人之口的理由,真能凭自己的心性喜好的,纵观古今,有几人……?
御骄如期停在了长年宫之前。
随后,渴望相伴就如同皇帝的心一般真实。纪连晟当夜亦夜宿在了长年宫。
一盏盏通红的宫灯点亮,烛火摇曳,光在风中晃着,如同指尖轻抚。
纪连晟穿着一身几近通透的丝质白缎舞龙亵衣,长发束起侧身躺在床榻上,静看着慕容钦哲在床边更衣。
他的肚子已经凸起,虽然看起来没有足月时的那种丰腴,但已然有了一种与之前别具一格的韵味。
慕容钦哲换了一身宽松的水绿织锦衣裳,长发柔顺的贴在脊背上。他骨骼本就宽大于寻常女子,若不仔细深究,全然看不出身形有变。
纪连晟午后直到夜晚,一直都陪在这长年宫。
两人相处,情话绵绵。
只是真到了夜里,上了床榻,想起昨夜他传召了塔塔莫哲的事,慕容钦哲这心头的醋劲儿还是一股子涌了上来。
“陛下,昨夜睡的可好?”
慕容钦哲坐在床边,一手轻轻的褪去长袜。
他的脚掌看起来十分细秀,却因为有孕而略略生起些许浮肿。
纪连晟侧身躺着,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脱袜子,白皙裸露的脚踝,饱满修长的脚掌,正是比最雅致的女子还更胜几分。
见皇帝并没有答他,慕容钦哲侧过身。
一双眼神正正就和皇帝的双眼对上了。
皇帝唇边带笑,闲适而悠然。
“你吃醋了。”这时,皇帝看着他,笑道。
慕容钦哲撇了他一眼,伸手撑了撑略感酸痛的腰,上了榻。
他确实吃醋了。想到那塔塔莫哲在皇帝的寝宫一夜,他的心就十分不是滋味。
慕容钦哲经历了与纪连翰的爱恋,早已清楚感情中要的就是“彻底”二字,不能给任何第三者留下余地。
慕容钦哲一掀被褥,直直座跨在了纪连晟的双腿上。
柔软的亵衣的摩擦在彼此肌肤之上,发出“沙沙”的微微响声。
慕容钦哲略略的向前伸了伸腰背,紧紧实实的坐在了皇帝的双腿上。
几乎是一刹,他就抚触到了皇帝的反应。
“朕喜欢你这幅挺着肚子,还要争风吃醋的模样……”
纪连晟的笑意更深了,他侧过头轻咳了一声,伸出双手按住慕容钦哲在自己腿边的双脚,轻轻刮着他光洁的脚掌。
昨夜有没有临幸塔塔莫哲,纪连晟绝口不提。
但今夜……他却是真真正正想要这眼前人。
第104章第九十五章(上)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正是两人坦诚相待的时候,纪连晟忽然心头浮现出一首小令。
这是坊间流传过的曲牌,在伶人中传唱的丝丝入扣、缠绵入骨。
纪连晟十分放松的望着眼前人,殊不知,这眼前人也十分凝神的望着自己。
想与君王共白头……,我一定是疯了,不是么……?
慕容钦哲越看着纪连晟年华盛放俊雅无双的模样,越看着他如此纯粹的审视着自己的眼神,越觉得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真实……
他坐在纪连晟的双腿上,本能的感受的到他对自己身体的欲/望。
欲/望是不可自欺,也不可欺人的东西。
他喜欢自己……,不是么……?
慕容钦哲轻轻抬起手,压在了纪连晟的腿间,仅仅是稍稍用力了一点儿,皇帝的眉目就微皱了一下,紧接着,又舒展开了。
纪连晟毫无防备的被他这么把弄着,躺在他身下,这种巨大的冒犯,有生以来,也只有慕容钦哲一人做了。
“陛下,想我,是么……?”
慕容钦哲微微的前倾身子,缓缓的靠在纪连晟的胸膛上。
温热、柔然。
皮肤上沾着汗渍,带着一个人独有的味道和印记。
“是么?”
他探过头,吻上了纪连晟。
这个吻,有如天地初开一般的滋味。
真实、动人。
他甚至不用眼睛也察觉到了皇帝脸上那颗素日里沉睡的小小酒窝,似乎也在伸着懒腰。
呵呵……,慕容钦哲一抬手,摸着纪连晟的脸,向下,穿过亵衣,直至他的胸膛上。
那是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告诉世间任何人,时光,是有限的。
人寿,亦,是有限的。
此生共处的光阴,更因此而是有限的。
但慕容钦哲不介意……,即便就此一刹深深的相爱过,那也不负此生,不是么……?
与一个自己深深相爱的人。
深深……相……爱……的人。
“陛下……”他口中轻叹,手从身旁绕了过来,不知拿起了什么。
纪连晟沉醉若梦,猛的抬了一下头,才发觉自己的双手竟被慕容钦哲被什么瞬间捆住了。
柔软如锦,丝滑润然……是系床帐的缎带。
皇帝本就三两下被慕容钦哲快扒光了,这双手“唰”的被猛的系起,简直是一种巨大的冒犯。
纪连晟的意外瞬时变成了恼怒,身为帝王,他从来不喜欢不可控的感觉。
但慕容钦哲彷佛就是拿准了他会享受这番感觉,双手一系,他反而扑的纪连晟更紧了。
两人的胸膛贴着彼此,纪连晟喘不过气。
“你做什么……?”
纪连晟喘吁吁的问,双脚使劲一蹬,又怕碰到这身上之人的肚子。
“套马。”
慕容钦哲探下头,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旁调/情又似挑衅般,说的纪连晟心头瘙痒难耐。
“你还会这个?”
纪连晟一瞪眼,这素日里弱不禁风的人今夜是怎么了?居然对他用这招?
“打小就熟稔”慕容钦哲吻着他,一手摸着纪连晟的腰,一手向下伸进了他的亵裤之中,“十岁的时候,部落里每日有上百匹马,都是我套的。”
纪连晟被他拿捏着,偏偏是那最要命的地方,双手动弹不了,简直哭笑不得。
“钦哲……,嗯……”
他想翻身,可慕容钦哲实实的压在自己身上。
忽然间,纪连晟意识到,他是在报复自己……原来,他是介意昨夜的事。
人的情绪总要找到最直白的宣泄方法。
他这么“折磨”自己……,不就是在意?
“咳咳……”纪连晟被逗的不行,他清楚慕容钦哲对自己没有恶意,但他还是不喜欢这样,轻咳了一声,忽然伸起手,猛的将慕容钦哲的脸拉向了自己。
毫无防备的,皇帝雷霆一样的速度,将自己的舌头送到里慕容钦哲口中。
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