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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栖华推开他,转身要走。
裴扬风猛地抱住叶栖华,双臂紧紧箍住那具身子,劈头盖脸地亲下去。
叶栖华愤怒挣扎:“裴扬风!”
裴扬风蛮横地用膝盖顶开叶栖华的双腿,腾出一只手伸进去,隔着布料狠狠揉按。
叶栖华腿一软,恍惚的一瞬间,双手已经被捆在了身后。叶栖华挣扎不得,只能任由裴扬风撕扯他的衣服。
屋里还残存着情欲交合的味道,残忍地反复提醒叶栖华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裴扬风却要在这里,在这个刚刚和林月白缠绵过的地方强暴他。
“裴扬风!你给我下毒,你把我送去轮奸!我原谅你了,我居然原谅你了?”叶栖华薄唇颤抖着,又像在哭又像在笑,“你怎么能继续骗我……你怎么能……再我把当成林月白的影子。”
叶栖华分不清自己是痛楚还是反胃。下身的衣物已经被撕开,火热的硬物狠狠撑开了后穴。
叶栖华耳中轰鸣,眼前一阵空白,熟悉的混乱记忆接踵而来。宫墙,母后,桃花,烈焰马裹挟着北方朔风从长秦关飞奔到京城,带来边关好酒。
碧海青天水的余毒,竟在此刻帮他短暂地逃离了这场痛不欲生的噩梦。
叶栖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昏死在裴扬风怀中。
裴扬风仓皇抱住昏迷虚软的叶栖华,叶栖华苍白的脸上沾满鲜血,触目惊心。裴扬风愧恨难当,狠狠一拳捶在地上:“裴扬风你个畜生!”
他把自己硬挺的阳物缓缓从叶栖华身体里抽出来,带出几缕血丝。叶栖华后面一定是被他弄伤了。
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闭,他如果这时候带着叶栖华回宫,明天京中传言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裴扬风脱下自己的外衫包住叶栖华半裸的身子放到床上,派手下拿着进出城的特许令,回宣王府请大夫来别院。
昏迷中的叶栖华柔弱得让人不敢触碰,裴扬风怔怔地站在床边,隔空用手指描画着叶栖华的脸。
其实他们……也并没有那么像。
裴扬风记起了景华次年的秋天,他在庭院里喝多了酒,把一身白衣的叶栖华按在身下,狠狠要了一回。
其实裴扬风知道那不是他的月白。
叶栖华和林月白他都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外甥,他怎么可能连这两个人都分不清楚。
那一日,他只是借酒装疯,发泄着叶栖华放任林月白死在关在的怨恨,还有不知因何而起的浓烈欲火。
可他没有想到,一向倨傲狠厉的叶栖华,居然甘愿做一个替身。
偏偏裴扬风分得太清楚,于是叶栖华这个替身在他眼里,到处都是和正主不一样的地方。笑起来的样子不一样,温顺乖巧的姿态也不一样。还有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泛起的傲慢与嘲讽,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裴扬风,他的月白死了,真的死了。
叶栖华纵容他,讨好他,哪怕遍体鳞伤也要爱着他。裴扬风在叶栖华的深情与残忍之间来回拉扯,越来越肆无忌惮。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对待叶栖华,叶栖华总会爱着他。
在叶栖华身边,裴扬风永远有恃无恐。
直到今晚,直到事情到了他不得不用强暴来留住叶栖华的地步,裴扬风终于第一次感觉到了患得患失。
他不能失去叶栖华,可叶栖华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裴扬风单膝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叶栖华的一只手,轻轻在指节上落下一个吻。他对着昏迷不醒的叶栖华低喃:“栖华,对不起,可你不能离开我。”
昏睡的叶栖华没有拒绝他,也没有嘲讽他。
裴扬风轻叹一声:“我做错了很多事,栖华,你还没有狠狠报复我,怎么舍得现在就和我一刀两断?”
叶栖华正陷在前尘旧梦里,他梦见景华初年那场大雨,裴扬风跪在宫外。
那是他此生噩梦的开端。
第三十一章
折腾到天亮,大夫才诊断出叶栖华体内的碧海青天水余毒未清,必须要把昔日解毒的大夫请来才能彻底把毒素清除干净。
叶栖华醒来之后,面无表情地要离开。裴扬风刚想拦,叶栖华干脆抽剑搭在了他脖子上。
裴扬风只好放他走。
送走叶栖华,裴扬风走出房门后,看到林月白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廊下。他似乎在这里站了很久,衣衫潮湿,发丝上挂着露水。
看到裴扬风出来,林月白回头,苍白的脸上挤出温柔笑意:“公子。”
裴扬风心疼不已,走上前,说:“你一整晚都站在外面?”
“没有,”林月白微凉的手臂搂住裴扬风的脖子,撒娇,“我刚睡醒。”
不多想,不多问,林月白总是这样。哪怕他真的在风中站了一夜,哪怕房中的争吵和碰撞都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里,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林月白仰着头,裴扬风看到了他脖子上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裴扬风至今不敢问林月白在北荒经历了什么,昨夜缠绵时,林月白一身深浅不一的伤疤,有的割开皮肉,有的直插心口。
可遭受了那一切的林月白,却仍然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裴扬风心里一痛,怜惜地低头吻着林月白的发丝:“今天随我回王府住吧,别院里太冷清了。”
林月白却轻轻摇头,低喃:“公子,我不想再给你添更多的麻烦了。”今日这出闹剧,他已经看明白了前因后果。
林月白越是温柔体贴委曲求全,裴扬风越是怜爱心疼舍不得。
可他却又心里清楚,他和叶栖华的感情已经摇摇欲坠,再也容不下半分差错。
“月白,”裴扬风轻叹,“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天牢最深处,关在一群今年秋天就要问斩的死囚犯。
气色灰败的死囚中间,有一个人衣冠楚楚折扇轻摇,一点都没有大祸临头的担忧。
狱卒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说:“徐先生,有人要见你。”
徐仲豫虽然是被怒气冲冲的裴扬风亲自下令逮捕的,但谁都知道徐仲豫深得裴扬风信任,过不了几天宣王殿下火气消了,徐仲豫仍然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徐仲豫。
徐仲豫有些意外。
他算计着还没到裴扬风消气的时候,他的那些同僚应该不会这时候就跑来嘲笑他。
会是谁呢?
幽暗石室里,点着一盏昏昏沉沉的煤油灯。
一个人坐在桌上,脊背挺直,肩身削瘦。殷红的衣角垂在脏乱的石地上,金纹袖口中伸出一只修长莹白的手,漫不经心地端着茶盏。
昏黄的光线映着模糊不清的一张脸,眼尾勾起,眸中浮着一层薄冰,清冷深寒。
徐仲豫是真的大吃一惊,跪地行大礼:“罪臣徐仲豫,参见陛下。”
叶栖华手腕落下,茶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