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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饱,他们昨晚的晚饭也很丰富,又因为喝了参汤,身体更是不惧寒。
所以在当天下午,章封就回到了安国公府。
正月初二,李家没有亲戚走动,老国公是独生子,再上一代老国公的父亲也是独生子,几代单传,且后院干净,这也是几代的皇帝对李家没有那么猜忌的原因。
当初老国公把李靓远嫁,一则是因为李靓和她夫婿真心相爱,二则是远离京城,这是对李家最大的保障。
老国公夫人是普通人家的小姐,没有显赫的家室,是当初老国公在边境的时候找的,后来随老国公回了京城,生下李靓和李修,因生李修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所以在杨氏进门之后就去世了,也因此,唯独老夫人那边的亲戚又因为路远,很少走动。
这样的李家,正月里真的没有需要走动的亲戚。
“国公,章杰回来了,有急事求见。”李修这会儿正在杨氏这,跟三个女儿玩在一起。
“章杰?跟墨染一同离开的那名下人?让他进来。”李修赶忙道,章杰回来,那一定是带来墨染的消息了。自从昨日知道墨染去裴州之后,李修就开始着急。就连杨氏也十分担心。墨染对李姬妾父亲的关心,太莫名其妙了。
“章杰见过国公、见过夫人。”章杰行了个简单的礼,又拿出三封信,“公子让章杰带着三封信回来,这封是给夫人的,这封是给国公,而这封……公子说让国公带去给端太傅。”
李修和杨氏接过信,彼此看完之后,反应更是不同,李修的神情显然比较着急:“夫人,为夫还有事情,先去忙了。”说完,李修匆忙离开。
墨染信中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提醒,银州水坝崩裂,朝廷官员都在放假,这个时候李修可以把这个活儿揽下,但是水坝崩裂需要银子和人手,李修在兵部、张氏父亲却是户部尚书,让李修请张尚书一起进宫。再把另外一封信交给端磊。
户部尚书官职非比寻常,李修说明来意的时候,张尚书仅仅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张尚书庶女为李修的侧夫人,虽不至于夸张到一荣俱荣,但李家门庭高,又和端家交好,加上春猎的事情,李家和宇文系已经彻底僵了,加上两家为亲家,自己如果和宇文系走到一起,也是情况尴尬,何况在满京城的人眼中,张家和李家从某种关系来说,也是联系在一起的。
如此想来,张尚书就同意了。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端府。
端磊打开李墨染的信,心中只此一句:左相年老,右相不能独大。
端磊心里一紧。端磊此人学识渊博不假,但有此才华,也有更高的野心,端磊的野心于国家无关,是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多高。
李墨染的这句话,端磊一看便知。恩师杨世庆年纪大了,等他告老之后,左相的位置势必有人补上。
端磊把信烧了,也没有给李修和张尚书看,便问:“你们找老夫所谓何事?”
李修惊讶,墨染竟然没把这件事告诉太傅?于是把墨染信中提起的事情说了一遍,端磊心里顿时骇浪滔天。李墨染竟然要李修找张尚书和自己去处理水坝崩裂的事情,这无疑是把三人捆在了一起,虽说暂时看不出什么,但……小小年纪,如此心思。转而端磊又觉得骄傲,这才是他的学生。
“走,老夫随你们去。”
八天七夜。
这是李墨染等人赶到银州所花的时间。
上辈子赵元崇银州治水在他们大婚之前,而现在,自己却来了。银州虽然算不上富裕,但土地还算肥沃,而眼下……李墨染此刻所在的地方,就是被水淹没的村边。水流一直没停,又加上冬天气候潮湿,如果水坝不及时阻止,恐怕整个银州都会被淹没。
“按照时间上来说,银州水坝崩裂足有十来天了,为什么这里没看到任何救援的人?”李墨染蹙眉。“银州的官员干嘛去了?”
“这就要去银州的县衙问了,而且从县衙到府尹到刺史,总该有个指挥的人。”吕符回答。
“不,咱们管不了。”李墨染想了想,“咱们就去打听打听,再过几日老师和父亲肯定会到,到时候把咱们打听的告诉他们就是了。”
“少爷如何肯定?就因为少爷送出去的信?”吕符好奇。他从小跟老国公一起长大,跟着老国公从军上战场,私下又是老国公院子里的管家,对老国公忠心耿耿,能力更是不差。
“虽然不敢有十分的把握,但也有八分。”李墨染说的谦虚,实际上他在赌,赌男人的雄心和野心。
李修有、张尚书有、端磊当然也有。
“走,我们沿着水流下去看看。秦浩,你带着元宝去县城打听一下情况。”
“是。”
水坝连着整条银州大河,水坝崩裂,水势凶猛,这次的水灾,对朝廷而言,也是一场考验,而且灾民很多,也要妥善处理。
第62章墨染赈灾
看着一个一个被淹没的村子,李墨染心里不好受。想起十年后这场水灾还会来临,他的心里更不好受。
赵元崇心系天下,上辈子站在这里,看着那场水灾,他的心里又是怎样的?
“而今过了十天官员没有动作,等父亲和老师来到还要好几天,治水又需要几天,这水灾得到什么时候?”李墨染出声。
吕符、陈子魏、张铁黎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忧国忧民的话,感动不小。一个五岁的孩子,尚且懂这么大的道理,为何这里的官员不懂?
下午的时候,几人肚子太饿,回了县城。
县城的气氛不太好,因为受了水灾的影响,难民特别多,家里破散的,在县里乞讨的,无家可归的,李墨染一路走过去,眉头越皱越紧。
“求求你赏点吃的吧。”
“求求你可怜可怜孩子。”
“这位老爷,给点吃的吧。”
“这位好心的大爷,可怜一下我的孩子吧。”
有些人坐在城墙边,有些人坐在大街上,有些人坐在客栈门口。
“去去去,别挡在我们客栈门口,我们还要做生意。”小二出来,把坐在客栈门口的难民拉开,动作虽然粗鲁,却也没有恶意。
“啊……”其中一个妇女滚到了地上,露出了她破棉袄里包裹着的孩子。孩子唇色苍白,再环顾其他难民,脸色都非常的差。大冬天的,吃不饱穿不暖,谁的脸色会好。
“吕管家,咱们带来的钱多吗?”安国公府产业颇多,几代积累下来的赏赐更是不少,再说子嗣又少,这钱不是李墨染夸口,还真的很多。碰上杨氏当主母之后,又是明的主,这钱越来越多了。
“看少爷想做什么?”吕符回答。
“施粥。”
“能撑几天。”
“这就够了,吕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