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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全的长开,但皮肤白皙,如同雪地里的娃娃,眉目含笑,气质华贵。声音尚未发育,却也不同于女儿家的娇柔,带着三份娇气、七分阔气。
小少年鼻梁很挺,那一抹淡粉的唇,更是惹人想入非非。大召国流行男色,不少人觉得喉咙很干。
李墨染自小万千瞩目,在众人的目光下,波澜不惊。这一份淡定,更昭显出他的非凡之处。
莺落盈盈一笑:“这位小公子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既站在这里,自然是来比赛的。”李墨染回答。
“那小公子是单人还是什么三人组合?”莺落注意到李墨染身边还有两名不似一般随从的人。李墨染看似只有十来岁,他既站出,大家都以为会是三人组合。毕竟十来岁的孩子,谁都没想过会有胆色来文馆参加诗会比赛。
“单人。”李墨染让吕管家和陈子魏退下。
他此言一出,现场多了不少议论声。
莺落一愣,显然没料到李墨染的回答,不过很快恢复镇定:“既然如此,可还有人参加吗?若是没人,比赛便开始了。”
第2章祖宅被占
现场除了三组人比赛,再无其他人出列。
“不知道这位小公子该怎么称呼?”莺落看着李墨染问。
“李之玉。”李墨染回答。
“好,这次的诗会比赛,分别有三组人员,以梁文生为主的一组组合、以方净为主的一组组合、李之玉的单人比赛。其实单人比赛挺好的,至少得了冠军,奖品就不需要跟别人分了。”莺落调侃了一下,接着又道,“我们诗会比赛的场外活动也可以开始了,在三组比赛里,大家可以押款,看看哪组比赛会赢。”
“押款?”李墨染好奇,“是赌博压庄吗?”
“这是风雅的游戏,赌博两字倒是不恰当,但也类似。”莺落解释。
“如此……吕管家,你身上有多少银子?”李墨染转身问。
“两千两银票。”吕管家回答。
“给本少爷全压着。”自然也是压自个儿的身上。
“我正有此意。”吕管家笑着下注了。
出手两千两,这是阔气的主,大家开始好奇李墨染的身份。但就算再好奇,这小少年出手再阔气,打架也不敢往他这边压。
等众人全部下注之后,诗会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比赛一共分为三块,第一块作诗对对联,此乃抢答题;第二块画画;第三块下棋。没做出一首诗加1分,每对出一副对联加1分;没画出一副画加1分;最后下棋比赛,赢的自然也是加1分,相反输的要扣1分。比赛结果,分数高者胜。”来这里玩的都是老客人,大家都知道规矩,这规矩相当于是说给李墨染听的。
“第一道题作诗,非一般诗,要藏头诗。”
“水洗尘埃道未尝,甘于名利两相忘。心怀六洞丹霞客,口诵三清紫府章。十里采莲歌达旦,一轮明月桂飘香。日高公子还相觅,见得山中好酒浆。”莺落的话才说完,现场便响起了李墨染的声音。
“这哪里是藏头诗,我怎么听不出来。”
“我也听不出来。”
“好诗。”梁文生却大赞一声。目光惊喜的看着李墨染,“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虽小,文采却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的确是好诗。”方净也意外的看着李墨染。
“哪里好了?”方净的队友问。
“首句首字水,来自该诗诗末最尾字浆之水部首,首句末字尝字体之甘拆字部分,亦成为第二句句首;余亦类推之。”方净回答。这首藏头,而是取自末字的部分,非整个字,的确是妙。
大召国推文重武,领先于八国,不只是夸口。
李墨染仅以一首诗,镇住了全场,方净的分析现场人都听到了,原以为只是来闹着玩的孩子,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李之玉1分。接下来是对对子,例句:处处红花红处处。”
“重重绿树绿重重。”
“声声笑语笑声声。”
“茵茵绿草绿茵茵。”
三人异口同声回答。
现场的气氛,再一次被热闹了起来。通州文坛诗会成立至今,怕今天是最热闹的一次。三人虽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但风头却在李墨染这,因为作诗的时候,他抢了头。
“三组各加1分。第二对对子,例句: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
“松叶竹叶叶叶翠,秋声雁声声声寒。”
“无锡锡山山无锡,平湖湖水水平胡。”
李墨染噗嗤一笑:“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好句。”
“对的真好啊。”
李墨染向来自负,上辈子如此,这辈子更多了狂傲。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通州国子监的学生,资质都不错。眼前的梁文生和方净,该是这一届的佼佼者。
出口成章,怕也是不在话下。
梁文生发现,李墨染对的句子,句中气势,才华横溢,与一般人不同。与他相比,他们这些小雅诗句,倒是成了小家子气了。不知这位小少年,是哪里来的公子。
从作诗对对子,到画画,再到下棋。
李墨染一人挑了他们全部,且赢的十分华丽,高调,嚣张。
他的画不是方净的山水风景,也不是梁文生的人物。而是国之山河图,以京城为中心,四周十二州以及诸侯的八郡。
整个大召的山河,就在这里。
终有一天,八郡会回到大召,削藩也势在必行。
他下的棋,步步紧逼,却又防守严谨,棋场如战场,他的棋法融入了兵法。上辈子的李墨染,十五岁嫁于赵元崇,他恨少年壮志未酬,后被赵元贤利用,一生的才华更是没被世人知晓。但又偏偏,只有赵元崇懂他。
这辈子重来一次,两世的才华锋芒,炫目耀眼。
可惜……他只愿为一个人而活。
吕管家的银子,稳稳的、妥妥的赚了。文坛诗会的所有人,惊讶傻愣的看着眼前的小少年。
“敢问小公子今年贵庚?”莺落终于找到了自己声音。
“虚岁十岁。”李墨染回答。
十岁少年,惊世才华。
李之玉,这人到底是谁?
在众人还来不及回神的时候,李墨染已带着吕管家和陈子魏,离开了文坛诗会。“倒是比京城有趣的多了。”李世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我有些渴了。”
京城有皇上和太子护着,是这位小爷的天下,谁敢跟他闹?当然不如外面玩的痛快。吕管家叹气,他家世子,被养的闷了。
“前边有个茶楼,咱们坐下来去喝茶?”陈子魏问。
李墨染摇头:“再好的茶,也比不上相国寺的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