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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生,出乎了杨子圣的意料。
央国的皇帝不知从哪里听说李墨染长得像离不落,特邀他去皇宫相见。
“你父皇想见我?”李墨染虽然疑惑,但也坦然,“无妨,我如今召国齐王的身份已经暴露,见贵国陛下,也是应该的。”
杨子圣想了想:“如果父皇有什么让齐王误会的地方,请齐王原谅一个思念儿子的父亲。”
李墨染这下明白了,央国皇帝要见自己,原来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离不落。
央国皇帝是个睿智的皇帝,尽管年纪大了,但皇者的气势强大,却是不容置疑的。他看上去非常严肃,这一点倒是跟杨子圣十分的相像,不愧为父子,怕是这位央国的皇帝年轻时,也非常的英俊。
看到李墨染,这位年迈苍老的皇帝,难得有了激动的神情。
果真是像……像极了。
“齐王难得来央国,而子圣要忙于齐王遇刺一事,怕是招待齐王的时候,也有不足之处。不如请齐王在皇宫住上几天,也好让朕好好的招待一番。”央皇一改往日的冷硬作风,难得温和道。
“如此,墨染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墨染笑着答应了。央国的这位皇帝,年纪虽大,但龙威十足,而且治下有方,能在他的身边住上几天,必然是有好处的。再说,圣教在皇宫里,李墨染很想去圣教看看。
“你们都下去吧,朕和齐王要单独处一会儿。”
“是。”
和央国的皇帝独处在央国的御书房,这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李墨染暗暗的观察这位央皇,这是一位目光远大,能容海量的帝皇,可惜他年纪大了,再大的理想,他今生也实现不了。
跟央皇的相处,是件非常轻松的事情,也许一开始,刚见的那会儿,李墨染看到的是一国之君,但央皇屏退了众人,李墨染想到了杨子圣的话,他从央皇的身上感觉到了父亲对孩子的思念。
离不落吗?
央皇到底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一直跟李墨染独处聊天,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让贴身的太监带李墨染去暂住的院子。
“齐王请,奴才是张竿。”太监看似年纪跟央皇差不多。
“多谢张公公。”
央国的皇宫跟召国的皇宫倒是没什么区别,李墨染跟在张竿的后面,悠然的看着四周。不过,张竿突然停下脚步:“齐王殿下,恕奴才无礼,前方来的是我圣教的圣主,圣主在央国尊贵如帝皇,请齐王避让一下。”
“啊……没事。”李墨染站到一边,心里倒是对央国的政治有些看法。在召国,就算佛教是国教,召国的百姓也信仰佛教,但是佛教是在皇权的管制之下的,天下间除了民心,怎么能让其他的东西凌驾于皇权之上,这不是为国家留下祸端吗?
如果这个圣教有异心,到时候造反的话,皇权根本无法压制。
一阵清香飘来。虽然是香味,却不同于女人用的香料,倒是好闻。走过来的队伍中,最前面的是四名白衣人,有男有女,但个个相貌俊秀。接着是一顶轿子,轿子外飘荡着白色帐幔,轿子的四根柱子上挂着白色的水晶球,抬轿的是四名穿着白色衣服的魁梧汉子。而轿子的后面,又是四名有男有女的白衣人。轿子从李墨染身边经过的时候,看不清轿子中的人,可是从轿中传来凌厉的气息,却比杨子圣……央皇,还要强大。
轿子里是个危险的男人。
李墨染想起了杨子圣说的圣主,说这名圣主是央皇的弟弟。央皇如今都六十五岁了,这名圣主怎么说,也该是位接近六十的人了吧?
当轿子和李墨染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从轿子里传来了一声低沉、冷冽的嗓音:“停轿。”
一瞬间,李墨染感觉到了身边这位张竿公公的颤抖。
轿子停下,从轿中出来一道高挑的身影,那人转过身,对上了李墨染。原本清傲冷然的身影微颤,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李墨染和他对视,看似四十来岁的男子,长相十分俊逸,而且他气质高贵,走向自己的步伐果断,可见有着不容别人抗拒他的性格。待对方走到面前时,李墨染看清此人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白丝。
庭院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敢抬头,就连央皇的贴身太监张竿公公,也不敢说半个字。
李墨染和男人面面相视,两人均是一身白衣,虽然身高差了很多,但谁的气势,都不比对方少一分。
虽然像极了小时候的不落,但终究不是不落。男人傲气凛然的眼神中,出现了几丝失望。他的不落向来清傲,不像面前的小少年那般淡然。
“你多大?”可就算不像,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
李墨染又一次无语,这人不是应该先问自己是谁吗?问自己多大干嘛?
“十一。”李墨染还是回答了。
十一?心一震,十一是个敏感的数字,难道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召国齐王?”召国齐王出现在央国的事情,随着昨日太子大摆筵席已经传开了,离穹今日来找央皇,本是有别的事情,却没想到半道上,碰到了李墨染。
“正是,阁下是……圣主?!”虽是询问,却也知是答案,刚才张竿公公已经提醒了不是?
“本座正是离穹。”离穹看向张竿,“告诉皇上,齐王本座接走了,若有问题,来圣殿找本座。”
“是。”张竿哪敢说个不字。
离穹走了几步,没见李墨染跟上,又停下脚步看着他。
李墨染对他微微一笑,笑容褶褶生辉。
离穹眯起眼,强大的气场再次展开,然少年却不为所动的看着他,丝毫不怕他。离穹往回走了几步,直接把李墨染抱了起来,然后扛上轿子:“回圣殿。”
砰……张竿被这一幕吓到了,直接瘫倒在地上。
轿子很大,如同床般,坐在上面很舒坦。李墨染干脆躺了下来,看着朗朗晴空,他伸出手,遮住了太阳的光辉。
离穹一直看着他,光明正大的看。
“你带我去圣殿干什么?”李墨染回视线,看向他。
“你不怕本座?”离穹的声音很沉,带着压抑,很好听。
“为何要怕?”李墨染反问。
为何要怕?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可是,这双含笑的眼睛看着自己,里面没有虚伪,有的是认真,和他看不透的清澈。“本座掐指一算,算出了你的前世今生,你信吗?”
“哈哈哈哈……”回应他的,是李墨染抱着肚子在轿子上打滚,还有那放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