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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像是想起过去的事,脸上有了微笑:“你虽不是男孩儿,也不是嫡出,可他从来都把你当成掌上明珠,十分喜爱,虽然你忘了,可你从小到大,没受过一丝委屈,吃过一点苦。这次他”说到这儿,林音初神色一暗:“母亲有时候甚至在想,也许,就是你之前的日子太过幸福美满……才要你遭受现在的痛苦……”
“铃儿不苦!”銮铃忙笑一笑:“铃儿知道父亲很疼自己,还知道父亲更疼母亲。母亲,人生短暂,有几个两年可以这样浪?难道你和父亲还要这么相持下去,谁也不肯让步吗?”
林音初被銮铃的话说的一震,被銮铃清湛坚定的目光看得下意识想要躲藏,她忙乱地把脸转向窗外,却被窗外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萧华也正凝神望着她,见林音初看到了他,也不躲闪,他也苦涩地笑了笑:“音初,我问你,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以为,我们之间任何事都能一起承担,任何事都不需要隐藏。”
林音初身子又是一震,眼中登时有了泪。萧华看一眼銮铃,眼中满是疼爱,温柔道:“铃儿是长大了,铃儿的话很对,人生有几个两年可以浪?我们都不应该再这样下去。”后面的话,却是面向林音初说的。
銮铃舒了口气,这不就好了?一句话的事儿!笑呵呵地跑出去,拉着萧华,俏皮地把萧华推进屋子里,又“吱呀”把门合上,才在门外行了个礼,笑着说句:“父亲和母亲好好说话,吃午饭的时候铃儿再来打扰。”
话音刚落,銮铃功成身退正准备去找竹,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她吓得要叫,那只手用力,让她发不出声音,而那人另一只手已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拖着往小院儿的深处走。
☆、第二十章
銮铃吓得出了冷汗,边身不由己被那人拖着走,一边挣扎,却不防那人把她扯到秋千边上,就松了手,她“噌”地转身,后退几步,正要喊人。那人已甩了甩被她抓疼的胳膊,瞟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铃儿,你何时变得这么野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听了这人的话,銮铃倒是一怔,眼前这个人身上还有些风尘,却是衣衫华丽,丝毫不显零乱,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并不像什么绑匪大盗,倒像是哪家的贵公子。銮铃皱一皱眉:“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俊眉一扬,低头细细看銮铃,看了半响,又伸出修长的手指要摸銮铃的脸。銮铃吃了一惊,忙地避开,那人摸了一个空,却也没有执意,反而凝起眉头,一脸疼惜地望着銮铃:“真的忘了么?”
“没忘,可我不认识你。”銮铃也没好气道,已经无数人跟她说过这句话真的忘了么她没忘,她是真的不认识。
“连我都不认识了,还说没忘?”那人往秋千上一坐,从腰间摸出一把扇子,刷地打开,呼哧呼哧地摇着。
銮铃此刻才看见他满头的大汗,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走到不远处的花树下倒了杯凉茶捧给他。那人见銮铃离开,却也不阻拦,顺手接过茶,一饮而尽,复把茶盏放回銮铃手中,才笑句:“这点倒是没变,一样的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和母亲一样。”
銮铃本要把茶盏放回去的,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却顿住脚步,低声问:“你从哪里来?”那人仍用力摇着扇子,颐指气使着:“把茶壶拿过来。”才又道:“我从金陵来。”
銮铃明白了这人是谁。这个“萧銮铃”本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名叫萧悟,长她四岁,性子不羁,好出游,三年前,金陵王来长安城述职,说金陵好玩,他又和金陵王性子相投,十分谈得来,就跟着金陵王一起去了江南,还在那里做了个小官。
“哥哥怎么突然回来?”据说这个萧悟很喜欢那江南景色,大有一去不复返之势,现在突然回来,却又是为什么?萧悟听了这话,眼眸一亮,盯着銮铃:“你还记得哥哥?”
銮铃摇头,老实道:“听说过你。”
“也罢,不为难你了。”萧悟叹口气,忽而道:“铃儿,要不你跟哥哥去江南,那里风景很好,你一定喜欢的。”
銮铃没心情跟他不着边际地胡扯,撇一撇嘴:“都像你一样,母亲怎么办?父亲怎么办?”
萧悟呵呵一笑,俊脸有几分惭愧,摇着扇子岔开话题:“接到大婚的书信,我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没想到还是耽搁了三天,不过还好赶上她回门,刚刚在外面人山人海的,我没敢打扰,跳墙进来的,先洗漱一下,好歹不能丢了萧家的脸。”
銮铃刚拿了茶壶要为他倒茶,听到萧悟的话一顿,也是,他一路这么赶,也未必知道这掉包的事。萧悟却是渴坏了,径自拿了茶壶往肚子里灌,姿态大大咧咧,竟也十分地潇洒。
喝完,把茶壶塞在銮铃手中,见銮铃发怔,又叹口气:“铃儿,你想想哥哥的话,跟哥哥去江南,把那个没良心的给忘了吧,反正他现在已经是的夫君凭你这副相貌”
萧悟说着上下打量銮铃,才脸色一傻,他这才注意到銮铃发髻高绾,分明是少妇打扮。銮铃却是茫然苦笑,“萧銮铃”和李墨兮的事是两年前发生的,她这个哥哥三年前走的,远在江南,竟也知道了,还这么远远跑来劝慰她。
萧悟傻呆呆抓住銮铃的手:“铃儿,你,你嫁人了?!”
銮铃点头,不知为何,萧悟被她这一点头,竟仿佛被点了穴似的,最后整张脸都皱巴起来,最后瘫软在秋千里,无奈道:“让我这么急地赶回来!”
銮铃更是不解,她嫁人跟他赶回来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来看萧大婚的吗?萧悟见銮铃不解,也不解释,只没打采道:“煦王过两天也就来了。”
“煦王是谁?”
“煦王就是前金陵王,在你老哥我的辅佐下,金陵王把江南治理的民风淳朴,物产富饶,圣上一高兴,就把整个江南划给他治理封王了。”萧悟依旧一脸受伤害,然后慢慢站起身,把手臂搭在銮铃肩上,无力道:“走吧,去见见母亲……”忽而又回过神,一叠声问:“你夫君是谁?何时出嫁的?为何没人告诉我一声?”
銮铃不动声色把萧悟搭在她身上的手拿开,淡淡抿唇一笑,只是道:“还是先见见母亲吧。”察觉到銮铃这个动作,萧悟讪讪,又哈哈一笑:“铃儿嫁了人,也知道连哥哥都是不能随便的了。”
銮铃一时哭笑不得,她本来也就不是他妹妹,不过,这个萧悟虽然举止随意,率真不羁,看起来对自己的妹妹倒是真心疼爱的,想着,銮铃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亲人,心情也好了很多。
“怎么样?夫君对你可好?两人生活可甜甜蜜蜜?”一面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