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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撑了伞为她遮住头上的太阳。那女子便款款走到銮铃面前。銮铃心中有事,也懒得和她理会,就要绕过。那女子却伸出白玉一样的手拦住銮铃的去路,明眸斜睇,未成曲调先有情。
“夫人。”一个声音小心唤了声,似有阻拦之意。那女子却是轻轻一笑,仍望着銮铃:“怕什么,王爷陪她回一趟萧府,她就不是萧銮铃了么?”
原来她就是那个昨晚被李墨兮留在玄殿的夫人,銮铃恍然,又看向那个说话的丫头,原来是早上那个颇有气势的木,此刻,柳眉微蹙,似对这夫人的行为有所不满。
那夫人冷冷一笑,眼神有些阴鸷,可即便如此,依然是万种风情尽皆饱含,她上上下下打量銮铃,不屑道:“生得好又怎样?是王妃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独守空房”
“儿!”那叫木的丫头终于忍不住低斥了句,那夫人一怔,下一刻已回头瞪着木,凉凉一笑:“姐姐,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份还有资格斥责妹妹我么?”
“姐姐,你何必和木姐姐过不去,说来说去,还是眼前这位尊贵的王妃不讨人喜欢。”另外一个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女子也走近前,容色倒是寻常,一张嘴却生的俏丽,她瞄一眼銮铃,刻意把“尊贵”二字加重了语气,嘲讽道。
銮铃深吸口气,李墨兮啊李墨兮,你瞧你找的这些个如夫人,哪个是盏省油的灯?她退出,不参加不奉陪行不行?
恐怕不行,她还没找个借口离开,又一个女子娇娇艳艳走来,似是瞧见这边的热闹,人未至,笑声已兀自飘过来:“哟,几位姐姐好兴致,在这大太阳下站着说笑话儿。”
銮铃看去,这女子眉眼间,竟和萧十分像,她心里一股苦涩弥漫,只这一张脸,这女子一个字都不用说,就够她心里难受了。
那女子走到夫人和另外那个姿色寻常的女子面前盈盈施了一礼,仿佛才看见銮铃似的,眼眸惊讶地一张,才灿烂地笑着行礼,曼声道:“齐纤纤参见王妃。”
齐纤纤这一动作显然让另外两位如夫人十分得意,夫人拉了她一把,不屑道:“纤纤,你何必与她客气,你可是王爷从府外带回来的,不像有人是自己钻进来的。”
昨天听舞月和舞笙偷偷讨论,说李墨兮下朝还带了个女孩子回来,随即封了个纤夫人。便是她吧,果然不是随便挑的,一颦一笑,都和萧像极了。
齐纤纤见銮铃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笑容有几分得意,指了指銮铃耳上的耳坠子,轻笑道:“王妃这耳坠子真好看,妹妹也喜欢,不若送给妹妹吧?”
竹被这三个女子一来一往早已晕头转向,此刻听那齐纤纤竟敢明目张胆地要銮铃的东西,一下火了,刚要说话,却咳嗽起来。銮铃瞧见她那脸火气,眉头一紧,温声道:“你消停会儿,不用理她们。”竹不依,她这次来就是不要銮铃被这些女人欺负的!
不等竹开口,一个冷冷的声音已从她们身后飘过来:“不理她们?铃儿,你还要她们怎么欺负你!”
☆、第二十四章
王儿在疏影殿里左等右等,銮铃一直没回来,她不由坐不住了,就信步走出来,却不防銮铃被李墨兮这三个侍妾拦在这里。王儿一出现,姿容倾城,神色傲然,而衣饰高贵,天上的太阳光都仿佛为之一暗。
那三个美艳的侍妾气势上不自禁一弱,还是那夫人硬撑着质问:“你是谁?由得着你在这都夏王府里说话?”
王儿凉凉一笑,鄙夷道:“我是谁?你们都夏王都管不着,还轮得到你们这些做妾的来问!”
王儿性子率真调皮,待人也友善,本没有那许多高高在上的刻薄,此刻,想来是气急才摆出一副王妃的架子。銮铃心里一暖,脸上笑容也就有了,她本也不想与这些无聊的女人计较,不过都是些可怜的女人而已。
那三位夫人听到王儿的话,登时红了脸,一时竟说不出话。銮铃正待把王儿拉回疏影殿,却听李墨兮冷冷淡淡地说了句:“寿王妃哪里来的火气,要来这都夏王府发泄?”
众人一齐回头,才见李墨兮身后跟着风冽,两人慢悠悠沿着澄心池走近,夫人一时委屈地跑上前,挽住李墨兮的胳膊,娇声道:“王爷,您怎么才来?”
而那两位夫人都是聪明人,听了李墨兮的话,忙恭恭敬敬向王儿行礼,娇声可怜:“奴婢参见寿王妃。”王儿却是看也不看他们,只瞪着那个娇滴滴挽着李墨兮的夫人,斥道:“好不要脸的女人,你们当家主母在这儿呢,一点规矩都没有!”
夫人气得脸都紫了,却不说话,只泪眼汪汪望着李墨兮。李墨兮脸上一点表情没有,颇不耐地把夫人的胳膊推开,不过,他看到銮铃微垂了眼,嘴角也有一丝笑容的时候,主意即刻改变了,他顺势握住那夫人的手,温声道:“寿王妃说的有礼,王妃在此,岂容你逾矩霸道?”
王儿一看李墨兮这表情,与其说是指责,还不如说是纵容,气得瞪大了眼。那夫人更顺势偎在李墨兮怀里。另外两个夫人也都羡慕地红了眼,她们俩虽封了夫人,但李墨兮并没有碰过她们,其实自有了个名头,虽不断有赏赐,根本就没再和她们见过面。
却是銮铃握一握王儿的手,微笑着向李墨兮温婉行礼:“銮铃告退。”施完礼,便一手拉着王儿,一手拉着竹,缓缓走向惊鸿苑。
一直到了疏影殿,舞月捧了茶给她,王儿仍被气得回不过神,倒是銮铃再也忍不住放声笑出来。
王儿把茶盏重重往桌子上一搁,捏住銮铃的笑脸,恨恨道:“亏你笑得出来!”
銮铃轻轻握住王儿的手,看着王儿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忍俊不禁:“儿,我真想不到你这样可爱的人会说出那样粗鲁的话来,若是寿王爷在这儿,不知他会怎么想。”
王儿先是一怔,下一刻就扑上来打銮铃,却窘透了脸:“好啊,我在那儿为你出气,你却在这儿取笑我!”只在銮铃肩上轻轻打了一下,下一刻,却又骂咧咧的:“那种女人看着妖妖媚媚的,也亏李墨兮看得上我哪里有说错,分明就是不要脸!”
銮铃微笑,李墨兮何曾把那几个女人放在眼里?不过两天,他又看过她们几眼?李墨兮才不会介意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反正不是他喜欢的,哪个都一样。
想着,却是几分欣羡地望着王儿,诚恳道:“儿,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像寿王那样好的疼爱你的夫君,这世上怕再不会有了。你瞧瞧,谁的丈夫会像寿王一样对妻子百依百顺,视若珍宝?”
“……是啊!”想到刚才那三个女人围攻銮铃那一幕,王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