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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每日坐镇这花满楼从未出过差错,刚刚銮铃这么声势浩大的进来,又哗众取宠把她今晚的生意耽搁了,若不是她默许,銮铃怎会闹得这么顺利?
当下她这话一出,众人明白了,这从来不手软的花飞卿今儿是想吸新成员进来了。花飞卿看上了銮铃。下面顿时有人啧啧叹息,这样一个金玉般的人儿,也要掉进这泥淖里来了。
“小生不是想做生意,小生只是想请花姐姐花一千两买小生一支歌。”銮铃浑然不为周围那些目光所动,径自说道。花飞卿嗤笑一句:“一千两买你一支歌?”
銮铃微笑不语,侧眸看过台下诸人。
有人已迫不及待站出来,却是个肥首阔耳的男人,他盯着銮铃,目光要把她穿透似的,大声道:“我出一千两,你把剩下的衣服脱光!”他的话像是点燃了一垛干柴,整个屏息凝神的大厅登时沸腾,所有人蠢蠢欲动,又有人叫出声:“一万两,你跟本公子回家!”
风冽指间扣了两枚银针,“嗖嗖”射出,这喊叫的两人惨淡的一寂,都抱着脖子瞪圆了眼说不出话。只哑声“啊啊”着指手画脚。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的穿越文《老十四的2011》,欢迎大家多多支持!
☆、第四十一章
整个声浪起伏的大厅又安静,有人跃跃欲试,却再不敢开口。这是花飞卿的地盘,花飞卿又想买下銮铃,因而所有人都以为是花飞卿暗中做了手脚。
而花飞卿目光掠过风冽,眼神轻轻一跳,她虽不认识,但她是个极玲珑的人,能用得起这样的随从,那眼前这人身份该也不一般。
花飞卿又看向銮铃。銮铃也正含笑望着她。
见花飞卿心动了,銮铃又道:“小生只要花姐姐的一千两,其他那些人对小生若有打赏,便全算作是花姐姐的,当是小生叨扰的用,而且,小生做下担保,以后再不会到其他柳巷唱歌,如何?”
瞧见銮铃自信的眼神,花飞卿眼角又掠过台下那一众没出息的男人,终于一笑妩媚道:“公子姓甚名谁?”
“在下……李清歌。”
花飞卿也没有真的追究銮铃的名字,在这烟花之地,一切名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迷惑男人招财的本事。她又笑问:“不知清歌公子要何种乐器?”
“琵琶即可。”銮铃含笑道。花飞卿一面命人去取琵琶,一面走下高台,銮铃和她擦过时,轻然道:“花姐姐今日可是做了笔大赚的买卖。”花飞卿不置可否,她从不做亏本买卖。
琵琶在手,銮铃也不计较,盘膝在那红毯高台上坐下,瞟一眼台下那如狼似虎,却又都不敢爆发的诸人,径自微笑,低头上弦。
“蝴蝶恋花美,花却随春去春回,
与君双双飞,你却只能留一夜,
人情似流水,流到我心却是泪,
爱一回,痛一回,离别能叫肠寸结,
蝴蝶为花醉,花却随风魂散飞,
我心慢慢给,你却将爱当宿醉,
良人唤不回,回到我梦都成灰,
盼一些,恨一些,却始终不懂后悔,
蝶儿蝶儿满天飞,哦噢,花儿不谢,情不会飘雪。”
台下原本人还有些骚动,可銮铃一张口,登时安静下来。銮铃面上含笑,神情却仿佛随着那歌声飘远了。
蝴蝶为花醉,花却随春去春回。
良人唤不回,回到我梦都成灰。
一段间歇,銮铃手指拨弦,眼神漫漫掠过诸人,笑容登时苦涩了,这些魅惑人的手段,原本是她得知李暖有了外遇之后,特意去向那些“小姐”们学的。可她终究放不下面子去勾引李暖,她不想让他们的婚姻变得这样真实的虚假,她不想她看起来这么卑微。虽然她后来终于明白,爱一个人会让她失去自己,而失去自己本就卑微的事。
今晚,她终于做了回李清歌,却仍是要拿这媚人之术去取悦人,这是宿命吗?她逃不掉的,宿命。那时心底的绝望,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銮铃拿着银票走出花满楼,风冽已在马车旁候着,竹紧紧抓着銮铃的手不肯松开。
本来花街柳巷这种地方浮情寡意,难得真情,可銮铃这首歌,浓艳却不媚俗,伤情却不浮夸,她唱得又真又好听,而且这歌在古人眼里调子又新奇,所以反响十分强烈。不仅花飞卿眉开眼笑,利落地给了银票,甚至那些来往的客人,都激愤地要銮铃再来一曲!
銮铃正要上马车,突然有人叫了句:“清歌公子慢走!”
回头却是花飞卿身边的小厮,那小厮正要接近銮铃,已被风冽抬手挡开。那小厮讪讪看一眼风冽,退开了些,赔笑道:“清歌公子,这里是五千两,是今儿的客人打赏的,花妈妈把钱折成银票,让小的给您送来。”那小厮手里捧了一个小盒子,偷眼看着銮铃。
銮铃没有动,那小厮把盒子捧到銮铃面前,又道:“花妈妈还说,公子曲子唱得好,他日若是闷了,不妨来这花满楼散散心,花妈妈一定好生招待。”
风冽脸色肃冷,一掌就要把那小厮推开,那小厮被风冽看得心中胆寒,正要手,銮铃已拿过那小盒子,微笑道:“劳烦小哥回去告诉花姐姐,清歌闲了自会过来,让她把银子备好。”
“是是是!”那小厮圆满完成任务,笑应着跑开,边跑还边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銮铃几眼。风冽眉头一紧,正要说话,銮铃已转身上了马车。
这花飞卿还真是机灵,察觉她身份不一般不可能加入她花满楼,就让她闲了来散心!銮铃淡淡一笑,随手把那装银票的盒子放在箱柜上,合眼靠在马车上休息。竹跟上车,着急道:“小姐怎么把这银票了?!”
“有钱为什么不要?”銮铃懒懒睁眼,瞧见竹一张小脸发白,眼神也是红的。刚刚是把竹吓坏了,帮她穿衣服的时候,竹的手都是哆嗦的,眼里含了一包泪,差点没当场落下。
别说她刚刚什么都没露出来,就是露出来,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也没啥,可竹是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古人,这尺度估计把她吓坏了。銮铃想着,温声道:“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竹嘴角一撇,哭了:“这是没事儿么?小姐都当众脱万一被老爷夫人知道,被王爷知道了”
作为一个男人关心一个女人,李墨兮倒不会在乎她。可作为爱护自己的面子,銮铃可就不能保证李墨兮会不会大发雷霆。她双眼直视竹,笑道:“儿,你不会告诉王爷吧?”
“当然!”竹一边擦泪,一边忙不迭点头。銮铃目光最后落在车帘子上,外面驾车的就是风冽。风冽会不会告诉李墨兮,她就不能保证了,毕竟风冽是李墨兮的心腹。
静默片刻,銮铃靠回座位,倦倦道:“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