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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息立着两排丫头,瞧见她脸色不佳,都忙地垂头行礼。
銮铃却是被这整整齐齐的两排丫头吓了一跳,她这殿里可从来没什么规矩的,她一摆手,烦躁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那些丫头都规规矩矩行了礼,才井然有序地依次散去。銮铃看得一愣一愣,竹已追出来,着急道:“不吃怎么行呢,早上睡着就没吃,中午总要吃些的吧?”
“中午?”銮铃怀疑地看一眼殿外,太阳高高挂着,果然是中午,她因为前天晚上没睡,昨夜睡得沉,一觉到了中午,到应了李墨兮所说的“累坏了”一词,她气得要飚血,有苦说不出。
愤愤半响,只有气无力地叫了句:“mygod!”
偏有两个没眼色的丫头,还想着来讨好銮铃,上前道:“王妃请沐浴吧,香汤已备好了。”
銮铃不能冲李墨兮这始作俑者发火,就只得拿她们撒气,她一指她们,怒道:“要洗你们自己去洗!”那两个丫头不曾想銮铃也会发脾气,还是在被李墨兮宠幸之后,吓得战战兢兢跪在一旁,再不敢出声。
讨厌被人跪来跪去的,銮铃一甩衣袖大步出了疏影殿。
竹也不成想銮铃被李墨兮宠幸之后会这么生气,她困惑不解了一会儿,才忙地追了出去。
院子里箫声若泉水咽危石,些许清冷,然而銮铃听到这箫声,不由问竹:“风冽还在么?”
“王爷说了,以后就让风护卫留在小姐身边,若小姐要出去,只要他陪着即可。”竹忙道。却是听了竹的话,銮铃呼出一口气:“我现在就要出去!”
出了都夏王府,銮铃的心情才好了不少,这个李墨兮简直就是造假狂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偏偏让所有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呵,以为这样就是对她好嘛?只会让她更伤心!她才不稀罕!
她才不会像古代那些可怜的女人一样,以为被男人宠幸了,就万分骄傲拿出去炫耀,真没出息!
銮铃原本懒洋洋靠在车厢里的,可一想到这些,登时又愤愤不平地烦躁了。却是竹瞧见她这副坐卧不宁的模样,终于不解地问:“小姐不高兴么?”
“我为什么要高兴!”
“……”竹没有说下去,只是又道:“小姐是不是还累得很,要不咱们改日再出去吧?”
銮铃真想拍案而起,可她下一刻又想起她身上的衣服是被李墨兮悄无声息脱掉的……
他真够狠的把她剥得光溜溜一丝不挂……那他岂不是把她的身体全看光了?虽然他们之间本就不是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可,那次还是古人萧銮铃,那次李墨兮又被人下了药……銮铃想着脸上又火烧火燎,她一摆手重新靠回去,闭上眼懒得说话了,罢罢罢,让她们胡思乱想去吧,李墨兮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竹见她这副纠结的神情,自然而然把她的恼怒当成羞窘了,一个女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总归不好意思的吧?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銮铃才陡然坐起,她掀开帘子看一眼窗外,已过了花满楼,吩咐道:“回花满楼去。”
一直静静驾车的风冽此时才出声道:“王妃不是要去松风苑向李先生学琴么?”
“不去了,去花满楼。”銮铃又看一眼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把帘子放下来,靠回去。去松风苑有可能遇到那个长得和李暖一模一样的李珩,她可不想冒这个险。
金杯潋滟晓妆寒,国色天香赛牡丹。
花满楼外一对龙飞凤舞的对子,銮铃上次来得急没细看,这才慢慢品了品,摇着扇子进得那辉煌的大厅来。
因刚过了午饭时间,来回走动的人不多,花满楼难得一见有了片刻安静。大厅里没什么人,只几个姑娘百无聊赖地围在一张花桌旁甩着帕子互相调戏。
不知哪一个先瞅见了銮铃,便一窝蜂涌过来,竹忙往銮铃身前一挡,硬着头皮道:“各位美女姐姐稍安勿躁,我家公子此来是找三妙姑娘的。”
“三妙啊,人家昨个儿就被一位大官人领走了,现下还没回来呢,要寻她,怕是得不少银子呢。”一个姿容俏丽的姑娘妖妖娆娆说罢,瞄一眼銮铃,她认出銮铃便是当日那“李清歌”,又妩媚地一笑:“李公子此番可是带足了银子?若没有,不若就让姐姐我帮你疏解疏解,改日李公子凑足了银子再来寻三妙。”
竹被这姑娘说的满脸通红,却是又一个姑娘已缠缠绵绵攀上她的胳膊,语调细软:“小哥可还记得容容?”竹一个哆嗦,却也不敢抬眼看那容容,只躬身施礼:“容容姐姐好。”
而风冽固然英俊,不似銮铃和竹白面小生一般,然而风冽一身冷寒,自是无人敢来他眼前卖俏,他不耐道:“自是三妙姑娘不在,咱们告辞吧。”
竹忙地点头,她真撑不住了。
銮铃倒是淡然,略一思忖,正要撤退,却是二楼上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清歌公子既来了,何妨坐一坐?”銮铃仰头看去,是个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子,她并不认得。她还未答话,她四周围着的那群姑娘已一个个激动的手舞足蹈,直道:“雁白公子何时回来的?我们怎么不知晓?”
听了这些姑娘的话,銮铃倒愈发奇怪了,好端端一个男子怎么会在这花满楼里?莫非是常客?但看那男子虽然笑容随意,仿佛略带轻薄,容貌俊秀文弱,而一身正气却傲然十足,并不似惯于流连女色不能自拔的人。
“咱们还是不要”风冽正出声阻止,銮铃已绕开那花团锦簇,悠悠然上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热烈欢迎大家吐糟留评!
☆、第六十四章
“在下林雁白。”那年轻男子笑眸觑着銮铃,銮铃一个错眼间,竟觉得这林雁白和萧悟神色间一些相似,看似不羁实则有心。她随即亦是笑道:“在下李清歌。”
“久仰。”林雁白洒然一笑,请銮铃屋里坐。屋子阔敞,是奢靡的两间大屋。
这花满楼中果然别有洞天。銮铃一看屋子中央丰盛的酒菜,打趣道:“林公子知道清歌没吃午饭?”
“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以酒色侍人,在下无色,只能略备薄酒。”林雁白玩笑道,瞧见跟进来的竹和风冽,一并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若不嫌弃,也就坐吧。”
竹瞧一眼已在桌旁坐下的銮铃,回头看风冽,风冽不动声色打量一下这屋里的陈设,觉得没有不妥,才面无表情也过去坐了,竹只得凝眉跟上去。
銮铃着实饿了,拿筷子就要吃,风冽却快速把她的手按住,冷淡道:“不若请林公子有话直说,咱们离了这里自有更多好的酒菜。”
林雁白毫不介意风冽的戒备,反而看一眼有些尴尬的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