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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见他?”銮铃问。听问,怜三妙落在銮铃面上的目光幽幽一深,她抬手翩翩一请:“公子坐下说话吧。”
“公子一身琵琶技艺让三妙惭愧不已,却不知想怎么学琴?”怜三妙柔声问。
銮铃道:“在下时间不定,就是想每隔几日来听上几曲,三妙姑娘再听在下的琴,多多指点。”
“这并不难,公子来了即可,三妙平日都在这花满楼,不常出去,上次是迫不得已”怜三妙说着,岔开话题,眸光柔柔落在銮铃面上,轻道:“公子欲何时开始呢?”
“现在吧,最近都没时间过来,趁着今日也好多学点儿本事。”銮铃扇子一展,高兴地摇着。
怜三妙先让銮铃弹了一曲,摸了摸銮铃的底。銮铃一曲毕,头上落下汗来,不好意思道:“还是很久前去松风苑向李先生请教过,后来也没练习,让姑娘见笑了。”
“倒也无妨。”怜三妙眸光落在銮铃漂亮的手指上,轻羡道:“师父曾说弹琴要一双妙手,看似无其实有神,他说弹琴就像做生命里其他任何事一样,既要有矢志不渝的信念,又要有难得糊涂的心境,祥和自然,张弛有度,这样,才能领悟真谛。”
銮铃听得连连点头,想不到李白那酒中神仙也懂这人生的大道理,她可是死过一次才了悟的!
见銮铃听得认真,怜三妙又赞銮铃的手指:“师父曾夸三妙手指纤韧,若不弹琴甚是浪。今日见了公子的手,三妙方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下这一双手来自父母,与在下个人修为并无关,三妙姑娘谬赞了。”銮铃含笑请怜三妙在琴前坐下。
怜三妙也不推辞,只又道:“与神到底还是个人的。”她话毕,略静了静神儿,素手一抬正要抚上琴弦,却是房外有人敲门道:“三妙姐姐在么?我家公子来了。”
銮铃只觉这说话声十分耳熟,竹也讶异了一下,随即垂下脸来。那三妙闻言,径自从琴前起身。
“三妙姑娘还有客人来?”銮铃出声道。怜三妙回眸望了她一眼,但笑不言,款款过去,把门打开。只听那怜三妙道:“公子请吧,方公子还在呢。”
銮铃愈发好奇,走过去看,冷不防和迎面进来的李珩差点撞个满怀。銮铃看见进来的竟是李珩,惊诧地后退一步,竹和风冽也吃了一惊。
而阿汀从李珩身边溜进来,一眼瞧见竹,高兴地就要拉竹的手,激动道:“阿竹,你果然也在!”
吓得竹忙躲在风冽身后,然而无疑,刚刚在门外说话的就是这阿汀了。
銮铃难以置信地盯着李珩,艰难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倒是怜三妙见他们都是相识的,识趣地款款道:“方公子若要学琴便改日再来,三妙先出去了。”
门“吱呀”合上,銮铃心里也咯噔一声,怎么不想见谁就来谁?那李珩见銮铃神色为难,温润一笑道:“在下并不是”
“煦王爷何必在銮铃面前自称‘在下’,銮铃消受不起。”銮铃没好气地径自在桌边坐下,气哄哄地倒了杯茶自己喝着。风冽竹,还有那阿汀都吃了一惊,銮铃惯常是好脾气的,怎么每每见到这位煦王,尤其现在明知道他是堂堂王爷,竟还敢这么怠慢?
李珩倒是难得一见的好脾气,他也随着在桌边坐下,温言道:“你我相识于松风苑,便都是朋友,何须这样生分。”他顿了顿,缓缓又道:“我打听你有一些日子了,后来才知道你便是墨儿的王妃,你也不来松风苑,我只得让这里的三妙姑娘帮忙留意。”
“你找我做什么?”銮铃冷淡道。
“倒也没有大事,在下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李珩说着,把手中的扇子往銮铃面前一放,又道:“太白走之前再三嘱咐,在下自当铭记于怀。”
銮铃的脸色终于一缓,她瞥一眼那扇子,正是她当日教给李白题诗作画的那柄扇子。也是……她太咄咄逼人了。她拿起那扇子在手,语调终于缓和:“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听不到风声?”
那李珩一笑:“近一个月了。他本想等你来向你辞行的,可你一直未来,他便先走了。还让我转告,等他回来,再一起喝酒作诗,你不可再失约。”
一个月……她还是一个月前去过松风苑。
却不妨和李白生生错过了。她叹一口气:“那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他说要西行,而他性格超然,行踪不定,到底何时回来也不定。”李珩说罢,便只温温地望着銮铃,不说话了。銮铃浑身不自在,拿着扇子起身:“这花满楼也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咱们还是走吧。”
一行人离了花满楼,銮铃的马车在外面候着,李珩的马车也在,李珩的马车边上立着一个威武的便衣侍卫,那侍卫瞧见风冽,大哈哈一笑:“你果然也在。”
风冽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流沙。”
李珩出声道:“我陪都夏王妃走走,阿汀和阿竹跟着,你们两个许久未见,也好去一旁叙旧。”
銮铃刚要出声反对,那流沙已挽住风冽的胳膊,笑嘻嘻往反方向走。风冽凝眉回头,眸光掠过李珩,终于和那流沙一起走了。
那阿汀却是兴奋地差点手舞足蹈,拉住竹道:“正好咱们俩一起说说话,王爷和王妃说说话。”
竹闷闷把手抽回,不乐道:“你浑说什么,那是你家王爷,王妃是我家王妃。”阿汀却是目不转睛盯着竹,呵呵一笑:“是我说错了,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说着,又想到什么,一拍脑瓜子,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竹眼前,讨好道:“瞧我带了什么好玩儿的给你。”竹看去,却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编鸟笼,里面放了一只竹编的小小鸟,阿汀拿手一拉竹笼边上的一个小竹钩,那小鸟的翅膀登时扑棱扇了一下。
竹看着新奇,也拿手去拉那小竹钩,倒笑了:“你哪里得来的?”
阿汀不答,只看到竹笑了,便也随着呵呵一笑:“你喜欢就拿着玩儿吧,听说王府里生活闷得慌,尤其你还是在都夏王府里。”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喜欢此文,支持此文,此文是某微的宝贝儿子。
☆、第六十九章
阿汀不答,只看到竹笑了,便也随着呵呵一笑:“你喜欢就拿着玩儿吧,听说王府里生活闷得慌,尤其你还是在都夏王府里。”
“我可不能要,我又没为你做过什么,怎么能随意你的东西。”竹登时把手缩回,一本正经道。那阿汀一见竹不要,登时慌了,又好言好语地赔笑着说话。
銮铃在一旁看着好玩儿,这阿汀本是个性格暴躁的人,对竹倒是上心。
李珩亦笑望着他们:“开始阿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