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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王儿脚步一顿,听出是銮铃,面上倦怠掩去,显得冷而淡,叫銮铃心里摸不着头脑的一寒。
王儿脸色不是很好,虽化着极浓的妆来遮掩,可周身透出一股惫懒消极的气息,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仍是叫銮铃心里痛惜。曾是那样开朗明媚的女孩儿!
“儿,你怎么了?”銮铃见王儿理也不理她径自要走,不由几步赶上去:“我们是不是有误会?”
王儿冷冷一笑:“都夏王妃姿色非常,我们哪有误会!”
这话中分明有话,銮铃勉强一笑:“我们的误会和我的姿色有关?可我的姿色又怎么能及得上你?”
她话没说完,王儿已冷冷盯着她,寒声道:“是我看错了你!从不相信其他人对你的传言,可你呢?你现在还花言巧语把我哄得团团转,我哪里及得上你!”
銮铃被王儿这一通话说的心如刀绞,在这大唐如果连王儿她都不能相信,如果连这个朋友都没有了,她真不知还能信谁了。
见銮铃神情发白,王儿才漠然转头,望着冷冰冰的水面,毫无情绪道:“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否则见你一次我便更恨你一分!”
“……”
“儿!你别无理取闹!”
正此时,寿王忽然拧着眉过来,一把拽住王儿的手。王儿愤愤把他甩开,冷笑道:“我无理取闹?!还是你见不得我给她脸色?心疼了?!”
寿王竭力忍着怒火,好言好语:“你别在这里乱说,有话跟我回去讲。”
王儿眼中火气腾地冒出:“你看不惯我,看不惯我欺负她……母亲说的对,你心里从来都是她,只不过她不要你,你才娶我……你从来都护着她,枉我还以为你对她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真傻,其实你根本都忘不了她!”
銮铃听得呆住,寿王脸色也骤然变了,他看一眼銮铃,一把扯过王儿往他行仁殿的方向走,忍不住轻斥:“跟你说过多少次,她都已忘了,不要在她面前提这些!”
“她是忘了,那你呢?!”王儿用力挣扎着要把寿王的手甩开。寿王脸色沉凝,不再说话,只要把王儿拖回去。王儿噙在眼中的泪一下滚落,她恨恨道:“李瑁,算是我错信了你!”
銮铃情知寿王委屈,寿王早说过他现在一心只有王儿!她就要过去解释,却不妨被人拉住。
却是李墨兮。李墨兮望着不远处纠缠不清的寿王和王儿,眉峰微蹙:“他们之间的事,你不宜掺和。”銮铃被李墨兮说的心神一清,也是,寿王不想伤害她才要把王儿拉走,她过去反而更麻烦。
而寿王也被王儿这句话说的脸色苍白,他一下松了手,王儿怔怔望着他,半响,才哽咽道:“李瑁,我曾经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她说罢,再不看寿王,向武惠妃的院子里走去。
寿王身子一颤,青苍的衣衫在风中慢慢飞舞,可他仿佛又被定住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他苍白的面色在秋日单薄的日光下变幻半响,才下定决心,追上了王儿。
他一把拉过王儿面向他,用力抓住王儿的肩膀,眼中情绪翻滚,整个人还有些轻轻颤抖。
“儿,我是忘了她,自从娶了你,我慢慢就把她忘了。我这样照顾她,对她好,不过是我曾经答应过她,并没有别的想法,我不想做个薄情寡义的人,尤其墨兮对她如此,我更不能置之不理。儿,若我对你有半分虚假,对銮铃还有半分非分之想,我愿一死在你面前谢罪。”
王儿听得也是满面苍白,她似是信他的话又似是不信,半响,才哭着问:“那你为何不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寿王面色更加白,他长吸一口气,亦是痛心道:“……我并不知你怀了孕所以不能吃那些药,真的不知道。”
“那……你既已忘了她,又为何不早点向我说明白?”王儿执意要刨根究底。
寿王身子又一颤,他回望了銮铃一眼,最后拉住王儿往他的行仁殿走:“我们回去再说,好么?”
王儿依旧被寿王看銮铃的那一眼伤出泪来,却也不再执意,就那么被寿王拉扯着离开了。倒是銮铃杵在那儿,久久回不过神,李墨兮蓦然出声,神情仿佛淡淡:“很久以前,他倒是真的喜欢你。”
晚上见銮铃抱了被子又往榻上躺,李墨兮也不阻止,只默然翻着书,直到他要睡觉时,才淡淡问:“赏完月了么?”
銮铃不答,兀自埋头发呆,李墨兮又道:“若是赏完了,就自己上床睡觉。若是没赏够,那晚上又要劳烦我了。”
銮铃思忖片刻,终是自己乖乖下了榻,抱着被子又躺回床上。她晚上睡着也奈何不了李墨兮,反正李墨兮总能在她无知无觉下把她搬回去。想着,銮铃干脆把外面的衣服也脱了,只穿着稍微露骨的内部裙裳,他爱看不看,反正也不是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
只是仍放不下王儿和寿王。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发展到这儿,基调还是有点变了,某微硬着头皮更文,亲们就硬着头皮看文吧。
☆、第七十三章
第二日武惠妃邀诸王妃到她的瑶光苑赏花,这一众唐朝顶级贵妇聚在一起,莺莺燕燕本就花团锦簇,光艳逼人。銮铃觉着花香的浓艳,姹紫嫣红跟个春天似的,反而没啥心情了。反正都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谁不定给谁暗藏了刀子,不见秋日却比秋日更寒凉。她是冲着王儿来的。
若寿王还是没向她说明白,她就要站出来为寿王伸冤了,寿王对王儿那可是情比金坚,天地可鉴的。没想到她还没见着王儿,只这一群王妃围着武惠妃说笑了一阵,武香盈已和魏来馨天真可爱地笑闹过来。
武香盈和銮铃向来是不投缘的。
武香盈一眼瞧见銮铃,笑意就消失殆尽乌云密布了,她伏在武惠妃怀里撒娇道:“姑姑,盈儿刚刚瞧见几朵枯荷,还在纳闷儿这天气还暖,荷花好端端怎么就枯了,原来竟是有这么个晦气的人在啊。”
武惠妃亦瞧一眼那满池子亭亭玉立的荷花,脸上满是宠溺,嘴上却责怪道:“浑说什么,秋节已过,荷花枯萎也是正常。怎么能胡乱怪人。”
武香盈不依,仍是要怪銮铃。周围那一众王妃想是都知道李墨兮为了娶銮铃而拒绝了武香盈的事,当下也都缄默不语,都微微陪着笑四处看风景。
什么恶毒的评头论足她没听过?什么委屈没受过?这样一句就想她羞愧生气耿耿于怀?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銮铃轻然一笑,淡声道:“想来銮铃便是那满身晦气的人,打扰了武姑娘拈花惹草。”她说着向武惠妃盈盈一拜:“銮铃就不在此大煞风景了,銮铃告退。”
见不到王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