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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一般,把銮铃往床上一扔,便俯身压了上去。
“……”木瞪圆了眼,然而下一刻她连忙悄声退下,把幔子放下,把殿外来回走动的宫女遣开……
“……”銮铃盯着陌生人一样盯着李墨兮,直到李墨兮强势地吻住她,这陌生而遥远的气息让她身子猛然绷紧,所有疲累刹那消尽。她在他怀中混乱晕沉的脑袋终于清了一清。銮铃开始挣扎。
李墨兮愈用力钳制她。她愈挣扎。
他只是在生气,并不是真的爱她。她怎么知道他没被人下药?这后果她承担不起!
然而如果李墨兮不许,她便果真挣不开,然而她亦不愿这么不清不楚糊里糊涂就成了他的人,她要坚定清醒地守住她的立场。他不爱她,就别想碰她!
他发泄愤怒的方式有很多种,掐死她不理她,但是这一种于她不行。李墨兮松开銮铃的手去解她的衣带,銮铃找准空子一掌重重向李墨兮脸上掴去!
就要触到李墨兮脸颊的一瞬,她的手腕忽然被人狠狠攥住,疼痛如骨裂,却再也动弹不得。
整个混乱的视线陡然清晰,銮铃胸脯慢慢起伏着轻轻喘息,她闭紧了唇齿定定望着李墨兮近在眼前的脸。李墨兮亦是定定望着她,修长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他的神色静寂而莫名。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交错,两人诡异地对视相持,片刻,李墨兮道:“即使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出手打我。”
銮铃心神一颤,眸光转柔。她不知说什么好。她不是故意的。
李墨兮却慢慢清醒了,他盯着銮铃,直接问:“你到底是谁?”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你看到李珩给你的画像会这样沉不住气?为何你要执意除掉安禄山?为何……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总是做出人意料的事,让我无法驾驭?”
銮铃有些躲闪。
“我……”銮铃受不了他这样直视的目光,她渴望被他理解,然而她怕她老实交代后李墨兮会嫌弃她,会放弃她。她害怕所以她不敢。
李墨兮命令道:“你看着我!”
“我……”銮铃又一躲闪,唇角不期然轻轻擦过李墨兮的脸颊,她的眼神霎时融化,脸颊绯红。她推他:“我们坐起来说话好吗?”
李墨兮落在她颊上的眸光却一凝,他似是思索,却又蓦然低头吻住銮铃水一样的眼神,他吻着她,有些急切,含糊地吐了句:“也罢,这些事我们明日再说。”
銮铃神思一时又迷惘,今天发生了太多的太多的事,她一时难以辨别真伪,便就这么忘情地沉溺了。
她有原则,然而在他面前却总像孩子一般的赌气。她爱他,这是不被争议的事实。
李墨兮的亲吻一路下滑,有霸道,有温情,似乎一个吻需要的他全都有了。然而銮铃还看出他有些紧张,慌乱,甚至是青涩。他要解銮铃的衣襟,手轻颤着解了好几次才终于解开。
銮铃亦是紧张而好奇,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呆在那里。诚然在这方面她该算是个老手了,想想她和李暖曾经有过多少缠绵悱恻的日子,而李暖看似温雅,然在床上……此刻她爱的是李墨兮没错,然而李暖,根深蒂固的李暖,这种亲密时刻,李暖的身影竟硬生生闯入她的脑海,她的眼前。
然而李暖背叛了她,和另外一个女人也有过这样的亲密,他碰过别的女人,还想再要她?不可能!
銮铃喘了口气,生生把李墨兮推开!
銮铃这样强烈地抗拒让李墨兮神思陡然一清,他体内滚烫的河流一紧,銮铃一时分不清伏在她身上要和她共度良宵的人是谁,她把脸转向一侧,哽咽道:“我不要你碰我。”
銮铃话语里那哀怨,让李墨兮整个僵呆。
原来,她竟是这么厌恶他,原来……李墨兮憋得身子轻轻发抖,体内火热和冰凉交激,让他置身艰难冰火两重天。他暗暗深吸口气,缓缓把銮铃放开。
“啊!”一声惊叫,把銮铃从泪眼朦胧中惊醒。她此刻才看清李墨兮有些发白的脸色,才看清是李墨兮,她登时清醒,眼泪滑落,怔怔望着李墨兮。
李墨兮却并不看她,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才皱着眉回头。竹胀得满脸通红站在那儿,一面呆呆望着他们,一面手捂在嘴上尽力不发出声音。
紧接着木跟进来,亦是垂下了眼,勉强平静着声音道:“王爷,出事了。”
李墨兮见木脸色亦是不寻常,才坐起身,问:“何事?”竹此刻回过神,哭道:“太子妃遇刺了!”
銮铃蓦然坐起。
“到底怎么回事?”李墨兮见竹这么喊出来,不由有些恼火。
“回修德殿的途中,有人放暗箭刺杀太子,太子妃替太子挡了一箭,此刻性命垂危,想见王妃一面。”木快速把话说完。銮铃已慌乱地跳下床,要往修德殿冲。
“你冷静一些。”见她光着脚,衣襟未掩长发凌乱,李墨兮把她拦住。
銮铃神色仓惶悲凉,不管不顾,只要冲出去,李墨兮无奈道:“好歹把鞋穿上。”他随即回头命木去取鞋,又命竹上前为銮铃梳头整衣,他自己则把銮铃按坐在床边。
袜子刚在脚上套好,銮铃已一把推开竹,脚不点地地跑了出去。谁也不敢拦着。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申明,不会写男女之间的情事,大家将就个。
红着脸说,某微够厚道了吧,没有卡在那个关口,让大家猜测他们俩到底那个啥了没有……
☆、第九十六章
修德殿内宫灯惨淡,沉闷死寂。几位太医战战兢兢立在一侧。而薛恬素日待人友善,出了这样的事,一殿的宫女内侍都含着泪,却又不敢哭出声。
銮铃带着骊山的夜雾冲进来,才仿佛带入一丝鲜活的气息,人影深处一个宫人迎上来,正是素日跟在薛恬身旁那个,她哽咽道:“王妃可算来了!”
銮铃脚步踉跄地穿过一重重明黄华丽的帐幔,宫阙深处却是一层比一层的沉闷,到处可见含泪哽咽的宫人。
奢华的寝殿内零零散散伏跪着几个宫人,太子坐在床边紧紧抱着薛恬,垂头望着她一语不发。銮铃心惊胆战地走过去,就看到薛恬双眼紧闭,胸口插着一支羽箭,素雅的衣裳上满是鲜红的血。
刺目的血。
仿佛也被羽箭击中,銮铃浑身冰凉颤抖。
刚刚还好好的,好好的……
“薛……姐姐?”
銮铃压低了声音轻轻叫了句,她生怕把薛恬惊醒,又想把薛恬惊醒,话一开口,泪扑簌着滚落。太子怀中的薛恬似是睡着了,銮铃声音不由大了些:“薛姐姐?”
这时,薛恬才挣扎了一下,微微睁眼,悠悠远远盯着銮铃半响,才勉强认出銮铃。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