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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她知道他站在那里怔然看了她很久,很久。
李墨兮此举,与男女之间的爱~欲无关,只是在竭力掩饰着他心中某种幽深的情绪,只是怜惜,只是依恋,只是痛苦无法宣泄积郁心头的无法言说的隐忍。
日色静静在窗下透过光影,暗了些,又暗了些。銮铃清美的侧影,李墨兮瘦削的背影,在那光芒中,便也暗了些,暗了些,渐渐深埋,隐约着看不清晰。銮铃靠在李墨兮怀中,李墨兮把脸埋在銮铃颈间,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谁也没有动的意思。谁都没有说话。
满殿只是李蕙香甜的呼吸,他胖胖的小嘴嘟着,嘴角有笑,像是梦到了无比甜美的事情。
“我知道你很喜欢蕙儿,我也很喜欢他,我们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好不好?”终于,李墨兮缓缓抬起脸,低声道。他出声,銮铃察觉他的嗓子哑哑的。
好。”銮铃微笑,轻轻道。
李墨兮手臂愈发用力,因为太用力,而又不想銮铃察觉,他的身子在微光里轻轻颤抖。他也微微笑了笑:“蕙儿是我们的孩子。”
“嗯。”銮铃轻应,只是秀眉一蹙,迟疑道:“父亲说了什么”
她话音未落,李墨兮已侧过脸吻住她让她说不出话。
每当他不想她说话时,他便会做出这个动作,这是銮铃与李墨兮相处得出的经验。然而此刻,李墨兮的吻中莫名一丝悲壮,痛苦再也无法掩藏。他深深而用力地吻她,似乎也与爱~欲无关,只是想和她纠缠不清一般。
我吻你,只是想吻你,只是想你,只是吻你。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你肯为我浪迹天涯,放弃天下?
或是。
你肯为我舍弃自由,长居深宫?
时光悠长,或是岁月静好,这样多的以后,这样多的情绪,很多注定的结果,他们心中必有所预料,此刻,却谁也不愿去道破,谁也不愿去想。
他们只想纠缠着,这么单纯地纠缠着,不愿放手。
李墨兮不自觉把銮铃放倒,銮铃意乱情迷也毫无所觉,一切仿佛都是本能所趋。他的手指滑过銮铃柔软的腰际,一路向上,解开她的衣带,露出她漂亮致的锁骨,他埋首吻着,辗转绵密又悠长。
情意在这一刻势不可挡。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谢谢亲们的依然的支持!
啊,亲们表打我,故事就是这样的,要不怎么说銮铃脉象异常呢?
还有,我估计等到第三卷,李墨兮又要被人群殴了。
暴汗中,闪涅。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墨兮的手探进銮铃发间,把发簪拔了,甩手扔在一旁。他的吻也渐渐炽热,沿着銮铃柔嫩的肌肤往下滑落,眼看就到了銮铃胸前。忽而有人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墨兮迷乱的神思一怔,怔怔然不能回神,手上动作却是停息。那只手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依然。
李墨兮眉头一凝,下意识侧脸看去,彻底呆住。
李蕙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站在床上的锦被中间,一面揉着睡眼,一面望着李墨兮和銮铃。他的小手正放在李墨兮肩上,见李墨兮看到了他,才嘴角一嘟,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刚刚醒来,神志尚不清醒的模样。
一世英名果真要毁在这三岁的奶娃娃手里了!
李墨兮嘴角抽了抽,很快直起身,脸上平淡,脸色却刹那灼红。他凝眉道:“蕙儿有何事?”
李蕙又打了个呵欠,惯常地上前攀住李墨兮的脖子,娇声道:“我要嘘嘘。”
在李蕙的词典里,“嘘嘘”,就是尿尿的意思。
“哦,那哥哥带你去。”李墨兮脸上淡然,仿佛也和平常一样,拿被子把只穿了睡袍的李蕙裹好,才抱着李蕙站起身。他恍若不经意扫了一眼銮铃。銮铃情形更差,长发零乱洒落,上衣已解开了大半,露出娇艳的无边春~色。她正胡乱往身上裹着衣服,冷不防被李墨兮这一眼,手上一僵,脸色腾地燃烧,便只呵呵笑了笑。
李墨兮抱着李蕙很快回来,銮铃的衣裳已勉强整好穿衣服的事向来有人服侍,此刻让她自己在李蕙一泡尿的时间内搞定,还真是有难度。她管不了那么多,便草草在梳妆镜前坐下,梳头。
梳头啊梳头。
在绾好的头发第三次掉下来的时候,銮铃已被折腾的胳膊酸痛……淡定淡定……銮铃深吸口气,再次开始绾头发,看似寻常的发髻,也不知竹每日怎么帮她整的。透过铜镜,看到李墨兮已替李蕙穿好了衣裳。正和李蕙一大一小坐在床边上望着她。
好整以暇。等着她。
然,一切都是假象。其实李墨兮并不似看上去那么轻松,因为李蕙并不是銮铃想象中那么好应付。
等了半响,见銮铃的头发还未梳好,李蕙眨巴眨巴纯净的大眼睛,开始发问:“哥哥为何把美美的发髻拆了,让她怎么都梳不好?”
“……美美刚刚那个发髻不好看。”
“不好看?”李蕙小手托着腮,看一眼銮铃,又看向李墨兮,好奇道:“那哥哥为何把美美的衣裳给脱了,可是要睡午觉?”
“……”李墨兮故作平淡的脸色终于燃烧,他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李蕙又指了指他自己小小的胸脯,一本正经地询问:“哥哥为何‘啵啵’美美这里?”
“……因为哥哥喜欢她。”李墨兮硬着头皮,压低了声音道。李蕙想了片刻,小小的眉头终于舒缓,惊喜道:“那蕙儿也喜欢美美,也可以啵啵美美这里了?!”
倒抽一口凉气。李墨兮拳头攥得极紧,沉甸甸道:“不可以!”在李蕙问出“为何”之前,李墨兮抢先把李蕙抱下床,扯着李蕙往殿外走:“蕙儿一定饿了,哥哥让他们做些好吃的……”
銮铃第五次梳头宣告失败时,李墨兮把李蕙安置在外面,他提了一盏灯独自走进来。暮色已全然而至,只他手间那一盏温暖明亮,放出光芒。
他脸色已恢复淡静,见銮铃被那一头乌发折腾的神色憔悴欲哭无泪,忍不住轻笑出声。銮铃秀眉一挑,攥着梳子杵在那儿,既愤懑又尴尬。李墨兮悠悠地打趣:“都说你蕙质兰心,手指灵巧,原来却不会梳头?”
銮铃咬着嘴唇不说话,从铜镜里看到李墨兮略微戏谑的眼神,袖手旁观的意态。
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銮铃把心一横,回头就想叫个宫人进来,李墨兮已上前一步,径自拿走她手中的象牙骨梳。
“梳头而已,何必劳烦他人。”李墨兮淡淡微笑。
李墨兮神情温柔而专注,光芒润泽的骨梳在他手间缓缓流淌,行云流水一般。很快,一个简单优雅的侧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