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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主动找他,即便见面也是在那家胭脂坊的后院里,两人随意说上几句话,也多是商讨对付萧銮铃的办法。这么主动地跑过来,还是来他的新宅子里,他激动,却也摸不透萧的想法。
“回来了。”萧嫣然一笑,略带轻嘲道:“安大人可是春风得意啊,瞧这红光满面的。”
安庆宗被夸得不好意思,一面进门,一面把头上的官帽摘了,萧走上前,自然而然地从他手中拿过官帽,稳稳放在桌上。安庆宗又被她这一动作弄得怔了怔,不由道:“你怎么了?”
“安大人搬了新居,我来看看不行么?”萧背对着他,语调不无幽怨:“还没祝贺安大人,要和宁王的宝贝女儿成婚了呢。”
安庆宗本就被萧一口一个“安大人”叫的心头不安,萧此话一出口,他更闻出些酸味儿来,他一惊之际,心头已有了些欢喜。
“,那是皇上和父亲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安庆宗忙地解释,顿时又想起今日见到的李墨兮,心里有些发冷,他看一眼天色,此刻,李墨兮怕是也该回府了。不由道:“你此刻出来,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如交待?”
萧何等聪明,当即冷笑:“你不是今天见了都夏王,害怕了吧?当日你可是信誓旦旦,说”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伤害你!”安庆宗忙地表白心意,大手抓住萧柔软的胳膊,萧顺势往他怀中一靠,眸光里有了一丝落寞。
又被萧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出身高贵,平日行为举止都极是端庄,没她的首肯,安庆宗对她并不敢太过放肆。今日却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了。
所幸安庆宗对女人并不陌生,反应很是得心应手,他当即把萧抱在怀里。萧也抬起眼眸,含情脉脉望着他,声音忽然娇柔:“他们都欺负我,你要替我报仇。”
安庆宗被她这么一看,身上都软了,当下只能忙不迭点头。他这么一点头,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那笑容美丽却又幽深,让安庆宗一颗心怦怦直跳,也有些口干舌燥。他呼吸猛然粗重,低唤了句“。”
“嗯?”萧轻轻应了声,仍脉脉凝神望着他,她看得清清楚楚,面前这人不是李墨兮。然,她被安庆宗这样抱着,神思一时恍惚,便像抱着她的人就是李墨兮一样。
安庆宗早已在萧美眸的注视下意乱情迷,他眼神胡乱地看,滑过萧美丽的脖颈,再往下他身子猛然一震,低头狂野地吻住了萧。
萧紧紧闭了眼,却也激烈地吻着他。
寂寞了太久,她不要像她的母亲一样悄无声息忍受了二十年的寂寞,她不要她母亲那样的命运,她要恨,她要反抗,她要给自己想要的,她不要再委屈自己!
身子一轻,萧已被安庆宗放在床上,安庆宗一面啃咬着她娇白的肌肤,一面撕裂她身上的衣裳。就在二人交缠着正要入港的时候,安庆宗忽而喘着粗气,顿在那里。
他又想起李墨兮那冰冷高贵的眼神,他身下这女人,是李墨兮的女人,他又有点儿害怕了。
萧白嫩的手指正紧紧扣在安庆宗厚实的肩头,她迷乱中看到安庆宗的惧意,怒火奔涌而上,她冷哼一声,就要把这没用的东西推开。
安庆宗见她要走,却又不舍。萧此刻也是情在关头,不舍得走,她顿了顿,忽又放柔了声音,手臂柔柔环上他的脖子,轻柔道:“你怕什么,他已不管我了。”
这话语低哑而柔软,说不出的诱惑,安庆宗便如开闸的山洪一般,低吼一声,埋首萧胸前,尽情地肆虐着。两人便如鱼得水一般,欢~浓一晚。
直到天将明时,萧才从安庆宗的鼾声中醒来,她身子酸软躺在那里动也懒得动,只默然望着床帐子,昨晚没注意,这床帐子竟是艳丽的桃粉色。抢眼的遮了一大通。
她心下一阵厌烦,偏生耳畔安庆宗的鼾声愈来愈响,萧终于无法忍受,一下坐起身,秋夜的寒意袭来,她轻轻打了个战,去寻找她的衣裳。
不妨看到安庆宗壮硕黝黑的身体,而她手指紧紧抓住榻下的锦被,竟也是艳丽的桃粉色。
冷冷盯了安庆宗半响,她竭力忍住一脚把他踹下床的冲动,她掀开帐子,看到她的衣裳已被扯烂随意丢在地上,成了一摊美华丽的破布。藕荷色的罗绢,上面织着云锦的银纹,她最喜欢的料子,她最喜欢的颜色。她瞧着,忽而身上一软,想起她和李墨兮那一晚来。那是很久以前了,在她梦里几经出现,烙印一般不曾忘记。
他被她下了药,整个人被药力催逼着,仿佛要燃烧了一般,他紧紧抱着她叫她的名字,他亲她,明明想要~她,动作却笨拙得很,不得章法。而她不过也是个姑娘家,只知道这药有作用,而她到底该做什么,她期待又害怕,亦朦胧不懂。她所有的准备便都成了慌乱和紧张。
不过是那样青涩而笨拙的肌肤之亲。
却因了对方是他,感受完全不同。
其实那晚她是有点痛的,那晚她是有点害怕的,那晚她是有点悲壮的。可因了对方是他,却让她回味了无数个夜晚。
她记得清楚,她一觉醒来,他站在窗前,身影是孤单而受伤的,因为他忌讳这些事情,厌恶这些事情,所以他受到了伤害。可她也记得清楚,他对她说话时,语调是温和的,他还把她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在了床边上。
都说他人冷,其实他是那么细心的一个人啊。他对她,曾经也是那么的温柔啊。他到底有多好,她是真正体会过的啊。可为何会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为何?!
萧坐在那儿出神片刻,忽而就明白了,一切进展的本来都很顺利,只是那个萧銮铃半路杀出,把一切都改变了!萧銮铃为何总要坏她的好事?!
她身子猛然一震,眼神冷寒,出声叫了句:“琴画!”
上次李墨兮不辞而别出去那么久,李蕙有点儿后怕,这几日生怕李墨兮跑了似的,一直寸步不离地紧跟着他。吃了晚饭也不睡觉,硬跟着来书房。当下没看几页,便抱了一本书呼呼大睡,哈喇子几乎没流到李墨兮脚边。李墨兮在一旁瞧见,嘴角忍不住轻笑,却也没把李蕙叫醒,只起身给他身上盖了条小被子。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几日都是如此。倒是门外忽而传来低低一声叫唤:“王爷。”
进来却是风冽。自銮铃出走后,风冽便一直跟着她,先是住在那庆王府的小院儿里,后来知道銮铃不愿带着风冽,李墨兮便命风冽暗暗跟着,若有事风冽可以帮銮铃悄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