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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坐片刻,他抬手喝茶,却又不愿喝,刚刚在煦王府等煦王,等他整整喝完一壶,那侍从才磨磨蹭蹭出来说煦王出府了。煦王有事从不瞒着他,除非和銮铃有关。他便急追回来,谁知又被人拦在这儿喝茶。
他凝着眉头抿了口,也尝不出滋味,只道:“铃儿是你的主子,她若有事,我定不会饶了任何人。”
“奴婢明白。”木见萧悟开始喝茶,悄然舒了口气。萧悟一时也不再说话,两人便这么沉默相对。直到慢慢喝完一壶,他才又站起身,没好气道:“我可以走了么?”
木朝殿外看了一眼,也过去了不少时间,便低身行礼:“奴婢恭送公子。”
萧悟头也不回快步出了偏厅,喝了太多茶,他急着如厕。
作者有话要说:信来了,吾心忐忑,希望大家表被雷倒。
那个,其实,怎么说呢,銮铃这个不足之症,主要是因为当初曾坏了莲颂,后来又跳崖。。。。。当然,这都是前尘旧事了。希望大家能理解。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却是煦王一抬眸瞧见流楚冲他递眼色,知道萧悟回来了,便向銮铃道:“你若是想萧悟看到你这满脸的泪,刨根究底呢,便再哭会儿;若是不想萧悟知晓你的身份呢,便先一。”
闷胀的心头这么一哭过后,清爽了不少,銮铃闻言心神一清,才发现此时此刻她正和煦王拥在一起。
她忙地往后一撤,彻底离开了煦王的怀抱,才一面擦着泪,一面哑声问:“你瞒着哥哥来的?”
“你反应若此,怎么能不瞒着他。”煦王从袖中取出帕子递给銮铃,温声提醒:“别再用手擦了,再擦皮都破了。”
“谢谢。”銮铃没有推辞,她不仅眼里发烫,脸颊被泪浸得果真少了一层皮似的,火辣辣地疼。擦了一擦,却也没多大用处,她又站起身:“我去洗把脸。”
煦王也不拦,目送她远去,才低头看到他前襟上湿答答的一片,他抬手抚了抚,还有温温的热,还有一丝幽幽的香。正默然无声,却是身后传来流楚的声音:“公子来了!”
煦王淡然回神,不疾不徐把那封泪痕斑斑的信给了,缓缓在木亭内坐下。
萧悟来到亭中,神情有些烦躁,他顿了一顿,方双目坚定地注视着煦王,直接道:“我也不绕弯子了,王爷神神叨叨的,到底要做什么?”
煦王淡然迎上萧悟的目光,语调亦然坚定:“不做什么,只要她留在我身边。”
昨夜微雨,天儿便一下冷了不少,虽说江南,可銮铃偎在屋子里也不大愿出去。萧悟突然含笑推门进来:“梅花都开了,可要去看看?”
銮铃眼神一亮,有美景不欣赏,她可不是那种人。
灰蒙蒙的天宇下,梅花倒是开的灿烂,一簇白一簇深红,清艳疏落地开在枝头,发出淡雅的香气。
不过,銮铃一眼便看到了长身玉立在梅树下的煦王,像是那暗淡世界里最优雅洁白的一抹光芒,他站在那儿,整个世界仿佛都亮了一亮。
而煦王身旁不远处的一株红梅下,酒盏已经摆好了。煮酒赏梅,极好的雅兴。三人在梅树下坐定,木上前斟酒,煦王抬手一拦,笑道:“你也坐。”
銮铃这才明白为何这桌上无论是酒盏碗筷还是座椅,都摆了四份。木摇头:“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你若不嫌弃,便坐在本王身边。”煦王温温笑句,瞧了眼他身旁的空位。空位的另一边便是銮铃,銮铃紧挨着萧悟而坐。
銮铃也瞄了眼那空位,又偷偷把萧悟和木瞄了一眼,她是打心眼儿里想撮合萧悟和木。他们俩郎有情妾有意,若是不成,天理不容!想到这儿,銮铃把心一横,起身挪到了煦王身边,把萧悟身边的位子让给了木:“坐哥哥身边!”
萧悟轻瞪了銮铃一眼,却也朝木道:“既是王爷让你坐,你便坐吧,我们都从未把你当成奴婢。”
木这才安静地在萧悟身旁坐下。这么放眼望去,四个人仿佛倒完满了,正好一桌子。枝头梅花婀娜吐蕊,扑鼻芬芳,树下四人自由随性,喝酒赏花,笑意欢颜,于苍然的忙碌中,于浮世的纷繁中,难得偷来浮生美丽的半日悠闲。
木话不多,只管斟酒,左边萧悟,右边銮铃要自己来,可她无奈之下,只得替煦王把酒也给斟了。
煦王却是扫过銮铃那般无奈又温婉的模样,嘴角忍俊不禁,只得含笑转开脸,把目光落向不远处的一株梅花,清风时过,拂落几朵,飘飘扬扬下落。
而那梅花落处,他的笑意比那花还夺目。
“你可要作诗?”煦王转眼看向銮铃。銮铃忙摆手,干脆利落道:“不要!”
“铃儿是被那两位才子吓怕了。”萧悟喝了口酒,笑呵呵说道。木微笑不语,替他把酒盏斟满。
銮铃也讪讪一笑,不说话。却是煦王望了他们一眼,又道:“后日有花灯可看,不若我们结伴而去。”
“花灯?”銮铃一怔,不是正月十五才闹花灯吗?
“马上要新年了,新年前也有一次看花灯的机会。”煦王解释,依然望着萧悟和木:“你们两个一道,銮铃和我一道,我们在淮水边上的洒云楼碰头。”
銮铃欲出声反对。煦王好整以暇望着她,等着她反对。可她终于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好不容易能让萧悟和木单独相处,机会难得,可是她不想和这煦王单独出去!
木也有反对的意思,可她话未出口,萧悟已朗笑一声:“好,那我们要比一比谁猜对的灯谜多!”
他这么一说,便是同意了,木犹豫地看了銮铃一眼,銮铃见萧悟开心,便也一笑道:“有悟空跟着我呢,放心。”
花灯节这天,天将黑,銮铃还抱着暖手炉在屋里藏着不肯出去,萧悟已命人来请,说是煦王到了。銮铃朝木笑嘻嘻道:“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木淡极的面上有了一丝微窘,她秀眉一挑,把銮铃从榻上拉起来,静了片刻,才低声道:“我没有答应萧公子。”
“没有答应什么?”銮铃紧紧盯着木。
木有些迟疑,正要说话,屋外已传来萧悟清朗的笑声:“铃儿,你再不出来,我可要闯进去了!”
木神情一暗,不肯说话了。銮铃叹一口气,拉起她往外走:“不论怎样,你不能辜负他,也不能辜负你自己!”
一开门,寒气扑面而来,銮铃生生打了个颤,把身上的披风裹了裹,才把木往萧悟面前一推,没好气道:“喊什么喊,知道哥哥等的也不是我!”
“大过节的,哪儿来的火气?”萧悟笑容一噎后,反而笑得更灿烂了,把周围那浓稠的夜色化开。而后,萧悟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