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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
“他说找皇帝有要事相商。”小珠儿不以为意说完前面一句,第二句神情雀跃:“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陪王妃姐姐睡觉!”
铃随手拉起小珠儿往寝殿走,嘴里琢磨着:“他找皇上有要事相商?”
小珠儿随着銮铃的手势往床边一坐,见銮铃转身要走,便一把把銮铃抓住。銮铃这才留意到小珠儿向来率真的神情里似乎有点儿为难,她想了想,才仿佛想明白:“你想洗澡,对不对?”
小珠儿摇摇头,仍抓住銮铃的手。她似乎欲言又止。
“那……你想干什么?”銮铃奇怪,以小珠儿的性子,应该没有“难以启齿”的事。
“我……”小珠儿缓缓垂下脸,眼中有一丝慌乱,神情有一丝窘迫,她把銮铃的手松开了。
“到底怎么了?”銮铃倒真的有点儿担心了,她也在床边坐下,反手拉住小珠儿,温声道:“有话就跟姐姐说,放心,姐姐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小珠儿抬眸迅速瞧了銮铃一眼,又深埋了头,小声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觉后,是不是会有小宝宝?”
“……啊?”銮铃彻底被小珠儿的问题惊呆。
见銮铃不明白,小珠儿有些着急:“像墨兮哥哥和王妃姐姐在一起那样。”
“……这事有点儿复杂。”銮铃挠头,这男女问题……她艰难地看向小珠儿,心中却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心头一紧:“你,你和谁……睡过了?!”
下一刻,銮铃就想拍案而起,哪个混蛋这么没良心欺负这么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子!
小珠儿却是红透脸,点一点头。
銮铃的心沉了下去,怒火中烧:“那个人是谁?”
“王妃姐姐为何如此生气?”小珠儿不明白銮铃怎么了,一阵惊愕。她说罢,又小声道:“王妃姐姐先别告诉母亲。”
銮铃胸口剧烈起伏,紧紧盯着小珠儿,严肃地问:“那人是谁?!”
“林雁白。”小珠儿轻轻道出一个名字来,语调里有了一丝柔软,她有点儿羞怯地仰脸望着銮铃。
銮铃倒抽一口冷气。
銮铃绝然想不到林雁白是这样的人,他们好歹也相处过一段日子,她一直坚信林雁白虽来自花满楼,可骨子里有正气,并不轻薄好色。只是,小珠儿该是不会说谎的。
她辗转反侧过了一晚,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就像明明相悖的两个论据,却偏偏得出了一结论来。
窗外透入青光,是天亮了。
柳儿忽而来到帐子外:“娘娘,皇上那边命人来见您。”
以为是要送她去潼关,銮铃一坐而起。可来到偏殿,竟是林雁白悠闲地倚在桌旁喝茶,神情和寻常无异。
瞧见她,林雁白也没起身,大咧咧一笑。銮铃却没笑,她摆手命周围的人下去,才步步来到林雁白面前。
“哟,这是怎么了?”林雁白仍混不以为意,随口问:“你来的时候没惊醒小珠儿吧?”
銮铃冷冷望着他,神态严厉。
林雁白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一面往嘴里灌茶,一面困惑,嘴里却笑句:“宫里的茶果然不同,味道甚佳。”
“你对小珠儿做了什么?”
“她那么烦人,我还能把她怎样?”林雁白终于挑眉,似是不想提起小珠儿这个话题。
“你都和她上~床了!你还想把她怎样!”见林雁白提到小珠儿的时候神情那样随意,銮铃更是怒不可遏,她觉得眼前这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衣冠禽兽”。
“噗!”林雁白那一口云南进贡的香茗,隔着遥远的距离,结结实实喷在銮铃身上,纷纷扬扬,络绎不绝。
銮铃才不管那许多,她直直盯着他,小珠儿就像她妹妹,她不想小珠儿受到一丝伤害。而林雁白是她最信任的人。
“小珠儿跟你说了什么?”林雁白这才敛住散漫的神情,坐直身子,一本正经起来。
“你做了什么?”
林雁白冥神想了半响,才仿佛终于明白銮铃的误会,他登时有要飚血的冲动:“我就知道,这丫头比染儿还不如!”
提到花染衣,銮铃倒也无语,亦算是极品。
“什么……什么呀……”林雁白“上~床”两个字到嘴边,一顿,又咽了回去,他挣扎了一下,郁闷道:“就在她那儿借宿一晚,她那么不解风情,能干什么!”
“那你和她睡觉”
“我睡了她的床,盖了她的被子,可一根指头没碰她。”提到这事儿,林雁白也没好气:“半夜就被她一脚踹下去了,那劲儿大的,不像女人。”
见銮铃仍不肯放过地盯着他。
林雁白只得又道:“那晚下大雪,花满楼又被砸了,我无处可去,才到她哪儿躲了一晚。没别的心思。”
銮铃终于放下心,只是,认真道:“那你得和小珠儿说清楚,要不然,你就和她成亲。”
“啊,以后再说,想和她说清楚,简直比教染儿如何区分男人女人还困难。”林雁白头大,把话题扯开:“我找你是想和你商谈送你离开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赶早更个文,俺也勤劳一回。
明儿见……呃,我说的是那两位,亲们懂的。
还有,最近晋江老抽,评论不及时回复不是偶不想,而是晋江的缘故……亲们别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就在昨日,玄宗忽而要驾幸温泉宫赏雪探梅。
而不远处安禄山的人马已逼进洛阳。
消息来的突然,诸人措手不及,有传言玄宗名为去温泉宫,实则是想逃跑;有传言宫内国玺早已失窃,李家天下岌岌可危。长安城沸腾了,喧闹成一片,多亏有禁军统领陈玄礼强行压制,长安的百姓才没有破城而出,四处逃窜。
大明宫内仍是一片祥和平静,柳儿仔细替銮铃上妆,因为要出门见人,銮铃不得不像曾经的杨玉环一样,浓艳高贵起来。
头上金玉堆叠,压得銮铃脖子酸胀,她抬手去揉,闷闷不乐。柳儿却是从镜中望着銮铃,轻笑句:“这样才像娘娘,娘娘这几日举止怪异,换了个人一般,倒把柳儿吓了一跳。”
銮铃也不解释。正换好衣裳,李蕙忽然从殿外跑进来,一脸笑意。许久没见他这样开心了,昨日听说她要去温泉宫,李蕙还小小生气了一番。
銮铃心下诧异,面上一笑:“什么事儿?”
“皇祖父答应带弟弟和我一起去温泉宫!”李蕙眼巴巴望着銮铃,等了片刻,没见銮铃脸上有一丝高兴,才诧异:“你不想弟弟和我去么?”
“当然想。”銮铃下意识把李蕙抱在怀里,嘴上笑了,眼神却颇不安宁。这次李蕙倒没把銮铃推开,可没安分多久,殿外已有人匆匆而入,打破这片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