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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小儿,她嗓子都哑了……”
銮铃恍若未闻,只那么坐着,和雨势交融,寂静无声,也死了一般。
“王妃,王妃……”紫蜜也跪在銮铃脚边,哭着哀求。
雨珠子噼里啪啦砸地,溅开浓烈破碎的雨花,像是心碎了一地,随着灰飞烟散。
林音初偷偷来到銮铃身后,未说话,已含泪走了出去。
天将黑,寝殿内灯光昏暗,只剩下銮铃和李墨兮。銮铃回目光,赤脚踩过冰凉的地面,来到床边,然后掀开被子,轻轻在李墨兮身旁躺下。她抬手环住他,把脸埋在李墨兮臂弯里轻轻道:“天黑了,我和你做个伴吧。”
见李墨兮不理她,銮铃皱了皱眉,撑起身子去吻李墨兮的嘴角。李墨兮的身子早已凉透,微笑轻抿着,所以銮铃这个吻也有点儿冷。她静静凝望他片刻,便又躺回去,伸手把他抱紧,自语道:“你不要孩子们,我也不要了,看看谁狠心。”
她袖间藏着一支簪子,此时才摸出来,她闭了眼,微笑把簪子用力刺向颈间。
墨兮……墨兮……
墨兮,咱们俩都任性一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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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父皇!父皇!”李蕙一路连滚带爬跑进来,猛然扑上前。他身上早已湿透,爬到床边,看到銮铃理也不理,径自爬上床去拖李墨兮:“父皇,父皇……”
他和李被瞒了一晚,此时才得知李墨兮驾崩的消息。
李也一跑三跌倒,紧随李蕙跑到床边,他揪住銮铃的衣裳,哭喊着叫:“父皇!”
悲音凄怆。
銮铃手中簪子滑落,起身弯腰抱住李,紧紧抱住,她眼泪早已干涸,只是无声喘息。
窗外,雷霆滚滚,闪电交加,天地要被吞没了一般。
直到深夜,李才扒在銮铃怀里睡着,小脸上兀自满是泪水。李蕙跪倒在李墨兮身边,哭成一团,没了声息,仍在落泪。
又一道电光,把晦暗的大殿顷刻照亮,通明了一般。
銮铃苍白的面色忽而被惊醒,她猛然松开李,赤脚跑出去,也不管紫岚紫蜜的阻拦,疯了一样跑进雨地里。
狂风卷起她的衣发在夜色里飞舞,大雨把她浇得湿透,她瘦弱的身子在夜雨中似是要被吞噬。
她的神色在电光下苍白而亢奋,带着怨恨,冰冷,绝望,和哀求。她仰起头盯着天上黑沉沉的夜幕,歇斯底里地喊:“不是说他是狐妖吗!怎么不让他活过来?莲颂!莲颂!他是你父亲,不管怎样他是你父亲,放过他好不好,莲颂!”
雨毫无止意,天幕暗沉。
天地间,除了浓墨,除了雨水,便是銮铃凄厉的呼喊。
銮铃独自呼喊半夜,夜空沉寂,毫无动静。她身子疲软,便坐倒在雨地里,那雨水打在她脸上,便像泪水一样细长的滑落。
“莲颂,他是你父亲……你看在他是你父亲的面子上,告诉我该怎么办,告诉我该怎么办……”
煦王枯坐在毗邻的殿里,听到这銮铃的话语沉着脸色。流楚躬身往外退:“属下去外面瞧瞧。”
煦王凝眉不语,流楚忍不住小心地问:“依属下之见,王妃是不是……疯了?”
他话音未落,煦王抬手一扫,桌上的茶盏尽数落地。
“铃儿!”萧悟随着萧华等人急匆匆穿过庭院,不妨看到銮铃跪在雨地里发狂,忙地冲下台阶,把銮铃从地上抱起来。銮铃神色狂怔,也看不清眼前到底是谁,抓住萧悟便哀求:“你帮我找找莲颂,我要找莲颂,求求你……”
“铃儿你别这样,你冷静一些,慢慢会好起来的,铃儿……”萧悟抱着銮铃,也不住往下掉泪。别说他,小珠儿被林雁白关在家里,不敢放出来见李墨兮。
“他不会死的,孩子们都这样了,他不会不要我和儿的……”銮铃蓦然推开萧悟,谁也不看,失魂落魄上了台阶,踉踉跄跄往李墨兮的寝殿走去。
煦王正凝眉坐在窗下,窗外雨声冷冽,噼噼啪啪打在琉璃瓦上。銮铃哭喊的声音总算是没了。
倒是萧华,诸葛青玉,林雁白,还有那平日里服侍李墨兮的近侍齐齐进来,除了那服侍李墨兮的内侍,其他人都俯身向他行礼。萧悟一身雨水,随后跟入。
煦王敛回神情,一眼便看到那内侍手中毕恭毕敬捧了一道明黄的绢帛,绢帛上刻着美的龙纹。他不动声色道:“不知几位大人有何事?”
那内侍脸色发白,此刻清了清脸上的伤怀,仰起头,高声道:“煦王听旨。”
煦王这才起身听旨。
听过之后,除了诸葛青玉,所有人便都呆了一呆。
煦王一时没动,没有抬手去接那沉甸甸的圣旨,他猜不透李墨兮的心思。
那内侍垂了头,眼中微有泪光:“这遗嘱是皇上几日前方写好的,他说他驾崩之后,皇位便传给王爷,希望萧相,林统领,诸葛先生都能尽力辅佐王爷,爱护百姓,仁善天下。”
煦王依然不接那圣旨,径自问:“皇上的遗嘱?他早已知道昨晚的事会发生么?”
林雁白听李墨兮竟拱手把皇位让给煦王,颇没好气,语调也发哽:“他如何会知道那安庆宗会来杀人?”
诸葛青玉向来沉静儒雅的面上也是不可遏制的伤悲,他叹口气,缓缓道:“皇上患有心痛症,近日病情加重,本也就时日无多,所以他提早做了打算。”
“心痛症?!”
萧悟和林雁白同时惊呼出声!
林雁白一个大步冲上前,揪住诸葛青玉的衣领,便吼出声:“我前几日问你,你不是还说他身体调理之后,恢复不少么?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心痛之症,只有更痛,如何能调理好。”诸葛青玉皱眉把林雁白的手拂开,语调略沉。
煦王寂然无语,神情莫名,那内侍依然双手捧了那道圣旨,恭恭敬敬等着煦王接旨。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照得整个世界都动荡不安。
许久后,方见煦王一撩袍角,在那道圣旨前缓缓跪下,凝眉认真道:“臣李珩接旨,定不负圣意。”
那内侍手中一轻,他便抬起手擦泪,擦完泪,忙地上前扶煦王起身,又哽了一会儿,才道:“老奴这便去办交接的事宜。”林雁白怔了许久,便也取出身上的白玉鱼符,交还给煦王。他头也不回地走入窗外的风雨中。
诸葛青玉却又从袖中取出一封李墨兮的亲笔信捧给煦王。拆开来看,却是李墨兮关于李蕙和李的嘱托。煦王一字一句看罢,神情很是复杂,一摆手:“你们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