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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难说话又有点犹豫:“他会不会不高兴?”
程泽邺心知他父亲巴不得和顾家扯上关系,哪里会不高兴,便说:“不至于,不如你让你父亲先打个电话给他说一下。”
“好!”顾锐进点点头,“之前你都不怎么爱和我说话,还以为你会一口拒绝呢,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程泽邺你也是乐于助人的好同学啊!”
程泽邺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他可从来不是乐于助人的人。
在顾锐进家里玩了一个多小时顺便还吃了饭程泽邺才回了家,到家之后首先看到的是管家,他的脸色不算好,看见程泽邺先问了吃过晚饭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他便说那少爷先上楼吧。
程泽邺没动,问他:“家里怎么了?”
他父亲不在,虽然一般这个时候他多是有应酬在身,但是从放学时候的电话来看,父亲是回了家的。
管家一开始不肯说,大概觉得告诉小孩子不好,程泽邺就一直沉默着看着他,最后没有没有办法他才交代了,原来是程泽邺的母亲又犯病了。
管家没有细说,大概就是他父母亲两个人发生了争执,他母亲狂躁症发作拿了一个花瓶砸破了他父亲的头,后来又想用瓷瓶碎片割腕,最后是余叔开车把他们两个人都送进了医院。
程泽邺没问他们两人争吵的原因,反正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他从小就觉得,他父亲和母亲哪里像是夫妻,分明就是仇人。
不过这仇人似乎是他母亲单方面的。
第20章第十九章
温渡一回到家里就听见自己妈妈在和人打电话的声音,他有些意外,这个时间点妈妈应该还在服装厂做事才对。
走近客厅后他妈妈说话的声音就愈发听得清楚了,温渡想了想脚步还是顿了一下,停在了客厅门口。
因为他听见了妈妈口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觉得我老了丑了想把我这个黄脸婆甩掉?可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变成现在这样的!我结婚之前是这样的吗?哈?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小渡,我至于吗?你懂?你懂个屁!”
“你知道什么!我天天在厂子里做事累死累活的,你倒好,和老相好勾搭到一起了!那个狐狸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现在好了,你成了被人包养的老白脸是不是?”
听到这些话温渡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白了。他就算年纪小,也不会不明白刚才他妈妈话里透露的意思。
爸爸可能出轨了。
这个词温渡第一次听到是从对门的邻居那里听到的,有次吃饭的时候女主人提了几句,说是楼下的张姐出轨了,她老公逼着要离婚。那时候小壮还有些疑惑地问了:“妈,出轨是什么意思?”
小壮他妈先是说了一句小孩子别管那么多,接着又道:“就是背着她老公找了别的男人,你呀,给我记着,要是看见你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马上告诉我!”
小壮听了还是有些不明白,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是温渡很明白那个词的意思。
以前爸爸还没去外地打工的时候,偶尔回家晚了,他妈妈就会问东问西的,有时候甚至还会争执起来。
温渡妈妈的疑心病很重,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够忠诚,用她的话说就是“一有机会就到处拈花惹草!”。
温渡其实不是很懂他爸爸妈妈之间的感情,只是每次争吵的最后基本都是他爸爸在不停地道歉,妈妈一直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至于妈妈常常怀疑的爸爸在外面和别的阿姨鬼混,温渡一直都是不相信的,他觉得爸爸很好,对妈妈也好,对自己也好,他全心全意地在为这个家付出,这样的爸爸怎么会抛下他们,和别的阿姨在一起呢?
温渡心想,这次应该也是妈妈误会了吧,估计吵完了就没事了。
吵完之后爸爸和妈妈又会和好如初了。
可是他接下来听到的话犹如天降霹雳,一下子把他震住了。
“我说话难听?你做那些恶心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难看?要是让小渡知道了他爸爸说是在外面打工其实是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你说你儿子会怎么想你?有一个你这样的爸爸,儿子以后还抬得起头做人吗?呵!你以为这种事情你不说就没人知道?街坊邻居又不是瞎子,你要是以后都不回来了,时间长了,到时候风言风语一下就起来了,那些妇女吃饱了没事做不就天天嚼舌根吗?”
温渡整个人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妈妈说的“以后都不回来了”那句话里,之前就算妈妈和爸爸吵得再凶,也从来不会说爸爸不会再回家了这样的话,难道这是真的?
爸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他像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迈进去还是偷偷离开。
温渡的思维也像断了线一样,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以后也要像楼下的妞妞那样,没有家了吗?
妞妞的妈妈和别的男人走了,他爸爸离婚之后不想继续抚养他的女儿,最后,妞妞就被送到了外公外婆家里。
这时候房间里面温渡妈妈的说话的分贝渐渐小了起来:“我不管你怎么说,你必须要回来一趟和我解释清楚!我不管!儿子是我的,你也别想抢走!小渡马上回来了我不和你说了,总之明天你就给我回来!给我,还有你儿子一个交代!”
说完温渡妈妈就挂了电话,紧接着,她一回身就看见了傻站在门口的温渡。
“小渡……你回来啦,你……听见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女人的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狼狈不堪,一点没有平时吵架之后获得胜利的得意神色,“你听妈妈慢慢和你说……”
温渡的眼睛已经红了,眼泪在眼眶里不断充盈,勉强还没落下来,他拼命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去看自己妈妈的脸。
他双手紧攥着书包带子,手心里都是汗水,书包带子本来就是用比较粗糙的材料做成的,温渡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攥着,只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可是这疼反而提醒他了,他现在不是在做梦,他刚刚听到的都是真的。
“妈妈……”温渡一开口就忍不住带了哭腔,他出声之后原来积压着的那些情绪就好像瞬间释放了一样,泪水也下雨似的一齐落了下来,砸在衣服上,手上,是滚烫的温度。
“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泪模糊了视线只能隐约瞧见一个影子,似乎女人难得地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她走上前去伸手想抚摸温渡的头,顿了顿还是先蹲了下来帮温渡擦干净眼泪。
“别哭了,小渡,你先听妈妈说。”女人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看着温渡,“爸爸他可能要和妈妈离婚了,妈妈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