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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云牧远醒来一事在安平王府与皇宫之内掀起一片惊浪,云管家与赵嵩还有一众王府之人激动不已,更甚者有人已是眼眶泛红,连连祷告上天。
若不是知晓王爷醒来之事不能大张旗鼓,怕是已经宰杀牛羊,摆上供桌,燃香酬天。
宁寿宫内,来报喜的小宫女连气尚未喘匀,便准备一口气将事情说出来,“于,于嬷嬷,王,王爷。”奈何气息不继,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于嬷嬷手一抖,上前抓住她一叠声道:“王爷?王爷如何了?”莫不是,不,不会的,王爷吉人天相,自是长命百岁,定能安然度过此劫。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宫女揪着胸前的手,连忙将话说全。嘤,齐公公果然说得不错,于嬷嬷好可怕。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于嬷嬷虽已年过花甲,但年轻时出生武林世家,自小习武,因家遭巨变,被当今太后所救,便一直跟在其身边,不仅报了当年灭门之仇,更是与太后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
且还得太后恩典,嫁给当今夫君。
如今夫君与两子都得圣上重用,唯一的女儿还被太后为义女,更是嫁给了太后的娘家侄子,现下也是夫妻和美。
而当今圣上与安平王爷,自小就是她带着,说是她半个儿子都不为过。
现下听得安平王爷醒了过来,心内激动不已,眼眶泛泪。
“于嬷嬷,王爷真的醒了,现下王爷正带着王妃前往御书房。”宫女双脚落地,心内打定主意以后都不来宁寿宫了,于嬷嬷实在太吓人了。
“知道了。”于嬷嬷深吸一口气,连忙往殿内走去。她要去跟太后说,王爷醒了。
“太后,太后。”于嬷嬷进到内殿,掀开床幔,顾不得宫规礼仪,连声呼唤。
“衣,何事?”太后睁开眼睛,询问着叫醒自己的于嬷嬷,而衣,则是于嬷嬷的闺阁名字。睡梦中被叫醒,当今太后谢韵然没有一丝气恼,只是神色略显疲惫的问道。
自打小儿子中毒昏迷至今,她便担忧至今。就连夜里休息,也是不得安然。
“太后,临阳殿宫女来报,王爷醒了,此时正与王妃前往御书房。”于嬷嬷语音微微有些颤抖,眼角还泛着红。
“什么?”谢韵然立马坐起,伸手拉住她的手,“衣,你说,是君墨醒了?”
“是的太后,王爷醒了。”于嬷嬷见她如此,心里一疼,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太后,快些起身吧,怕是一会儿王爷就该过来了。”
“君墨醒了,君墨醒了。这,这真是太好了。”谢韵然激动得双手颤抖,听到她的话,连忙点头,“对对对,哀家得起身了,晚点君墨定会来给哀家请安的。”说着,也不等于嬷嬷动作,自己便下了床。
于嬷嬷抹了抹眼角的泪,连忙给她穿衣。
不说宁寿宫此刻情形,御书房内,云牧远给自家皇兄说了下中毒之事,便道:“皇兄,我与小景该去给母后请安了。”
此刻母后怕是已经知道他醒过来的事情了。
昏迷两月有余,他本该一醒来便先去给母后请安,奈何他中毒一事尚未理清,下毒之人也是一团迷,他得先来与皇兄说这事,也好早做防范。
“对,现下也晚了,我与你们一道去吧。”云牧翰也不想批阅什么鬼奏折了,现下自然是皇弟比较重要。
楼安景除了一开始那句有点不着调的话之后,便沉默在一边听着两兄弟的对话。
在云牧远说到自己中毒之事时,格外留心。
奈何云牧远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中毒,又是被何人下毒,没有一点线索。
现下唯一知道的便是,下毒之人乃是邻国北凉之人。
下毒的时间,应是云牧远在边关之时。
只是为何毒发会在回霄云城之后,这也是云牧远疑惑的地方。
云牧远疑惑,不代表楼安景也疑惑。
云牧远所中的毒根本不是什么慢性毒,而毒里还带着魔气,由此可见,他所猜测的不错。对方现下怕是已经知道云牧远醒过来了。
不过,下毒之人此刻怕是也不会轻举妄动。
能解了他下的毒,那么在对方看来,解毒之人应是能人。
何况,毒已解,早先的计谋自然也无用了。
再想给云牧远下毒,怕是也不容易。
对方也不会蠢得认为一样的计策能再次奏效。
楼安景摸摸下巴,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多攒点丹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对方如果是此界中的常人也就算了,若是与他一样是修真者,还是魔修的话,他应该有一场硬仗要打。
“小景?”云牧远见他如此安静,不禁侧头询问。
“无事。”楼安景决定现在先不跟这人说,不开心的事情还是等两人回到王府之后再来仔细说清楚。
“嗯。”见他不愿多说,云牧远也就不再接着问,而是道:“母后居住在宁寿宫,想来你应是知晓,如今我醒来,本是该先去宁寿宫与母后请安,只是我中毒实是蹊跷,便只好先来与皇兄说。”
楼安景嗯了声。
云牧远听见他的回答,又道:“母后脾性很好,你放心。”
“你担心我与你母后的婆媳关系?”楼安景笑出声,他又不常进宫,再说,只要太后不是个恶婆婆,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也不会去跟对方计较。
“咳,自然不是。”云牧远被婆媳关系四个字咽了一下,“我只是担心你紧张。”
走在前面的云牧翰与福禄公公也被楼安景的话咽了下。
婆媳关系?
虽然有那么点道理,可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法将媳妇两个字安在楼安景的身上。
云牧翰现下心里很是诧异,他的皇弟何时与这楼安景如此熟悉亲近了?
他可是调查过,在成亲之前,两人是从未谋过面的。
云牧翰的诧异,何尝不是楼安景的。
虽然听闻过安平王爷待人温和,与人亲近。只是,他们应该是刚接触不久吧,还没超过一个时辰呢。
为何这个云牧远对他却这么细心体贴?
没错,就是体贴!
这真是见了鬼了。
虽然喜欢的人也对自己好,是件大喜事,但是,怎么想怎么诡异。
就算是平常不拘小节的楼安景,此刻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只是现在也不是问清楚的时候,楼安景按下心里的疑惑,神色自然的回道:“我为何要紧张?”
他又不是女人,也不担心被太后拿捏,担心什么。
云牧远无语了下,看来是他白担心一场。“如此便好。”
楼安景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人莫不是把他当女人看了?“你与皇上兄弟感情如此好,且性子也好,想必母后定然也不是那种无理之人,我又为何对要见她一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