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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心跳瞬间加速。闪电般掠出了帐篷,朝灵气波动之地赶去。
这是一处矮坡,周围草木深深,场中,身穿常服的云牧远正与一青衣男子战在一处,两人手中之剑灵力飞转,周围草木已有不少被两人激荡的灵气掀飞,更有泥土飞散。
云牧远虽才晋升炼气圆满,但因着灵根的特殊,竟然与那筑基一境的修士战得旗鼓相当。
见此,楼安景稍稍放心,便安静站在一边观看,并不插手。
云牧远手中那把飞剑,与他所用飞剑乃是一个品级,尽皆是下品灵器。且云牧远身上应当也是穿了他给的防御性法衣。
青衣男子本仗着比云牧远高一阶,以为能尽快将人拿下,顺便将其手中灵剑归己有。哪知以自己筑基期的修为,却一时拿对方一个练气期的低阶修士毫无办法。
在见到楼安景过来之时,青衣男子便已有撤离的想法,他原本就是受命前来打探敌情。
青衣男子虚晃一招,便想撤离,可云牧远又岂会让对方就这般溜走?
手中灵剑霎时灵气暴涨,左手更是趁其不备扔出一张定身符,在对方心神不稳被定身的一瞬间,云牧远一剑扫过,将其手上的剑打落,更是去势不减,在其胸口狠狠划了一剑,鲜血当即飞溅。
青衣男子闷哼一声,云牧远气势不减,一鼓作气掠近对方,左手连点几下,便将对方全身灵力封锁,更是右手毫不停留的几次翻飞,对方双脚筋脉尽断。
楼安景在一边看得有点回不过神来,云牧远一连番动作彷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做过无数遍般,一点滞涩都无。
凶残,但是,作为一名将领,他也是很理解。
倒没有害怕的念头,只觉得,像云牧远这样的人,才能在去到修真界之后,活得更好。而他,大概还需要多练练。
“小景。”云牧远提溜着连声音都发不出的青衣男子转身走向他,“此人来夜探,恰被我发现。”
楼安景扫了一眼青衣男子的惨状,视若不见的抬头看向云牧远,神色并无半点异样,眼里也无一丝异色,“此人你好好审问一番,怕是能问出一些东西来。”
楼安景又抬手给男人身体内打入一道灵力,“如此,能防止这人自行了断。”
云牧远有些紧绷的神色蓦然放松,嘴角柔和,俊美的脸上挂上专属于楼安景的温柔神色,“小景,你先行回去休息,或是继续打坐修炼,此人我便带回审问。”
“好。”楼安景点点头,灵识扫过周围,发现再无他人,便放心的转身走了。
对着楼安景还一脸温柔的云牧远,在见不到楼安景的身影之后,立马脸色冷了下来。
此人身上贴着隐身符而来,若不是他自从中毒之后,便警觉心更重,怕是就要被这人得手了。
想到那种后果,云牧远低头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青衣男人,“呵,你应该还未体会过我元景王朝如何审问罪犯的手段。无妨,今日你倒是有幸得本王爷亲自审问。”
语气温柔,话意却是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青衣男子全身灵力被封,脚筋也被挑断,心口更是被打下一道锁符,他现下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恐惧的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不该听那王八蛋之言一时贪心起了夺宝的心思,若是只打探敌情,或许现下他……
只是眼下青衣男子纵使满心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自杀不能,也就只能被云牧远犹如拎破布般拎回元景王朝的军营一座帐篷内。
第40章这就是战争
云牧远会如何审问青衣男子,这对独自回到帐篷内准备休息的楼安景来说,完全不值得他去在意。
在灵识扫过整个军营,确定再无异常之后,便又继续闭目打坐修炼。只是在这之前,他谨慎小心的在帐篷内放置了一个防御阵法。
待到第二日睁眼,身边无人,楼安景挑眉,猜到某人怕是一夜未归。
莫非那个青衣男子审出了什么好料?
楼安景这会儿有点好奇了,但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得去看看军医帐还有多少储备的药材,在云牧远未将制作火药的材料买回来之前,他可以炼制点药。
虽说他可以不用去打军医帐的那点储备药材的主意,但是他也不能什么都自己做了。
好心是好事,但有时候,好心也要有个度,不能好心过头。
在简单的用过一顿早餐之后,楼安景便去了军医帐,这会儿刘军医尚未去伤兵帐篷。
“刘军医,可否让我查看一下药材剩余?”楼安景见到刘军医,也不拐弯抹角。以他的身份,只要不是有异心,在边关军营可说是没有什么不能做的。咳,除了军事机密,那个东西他还是得回避一下的。
虽然他没有别的心思,但奈何总会有那种没事找事的人。
“王妃要看,自是可以的。”刘军医笑着将他引到另一个帐篷内,“此处便是药材帐。”
尚未进到帐篷内,便闻到一股药材香,楼安景跟在刘军医身后走了进去,“刘军医,只余这些药材?”帐篷挺大,只是帐篷内存放的药材可就有些不够看了。
楼安景在一个个木架子边走过,有些木架子上已然空了,有些也不过是那么一两捆药材。
“今岁入秋以来,北凉袭边频繁,大小战役不断,伤兵人数亦是递增,眼下能有这些剩余,还是在下遣人偶有去山上采药才节约下这些。”
说到药材,刘军医也是无奈。
往年边关也有与北凉大小摩擦无数,伤兵也是总不断,可边军的药材从未断过。今年却是首次遇到边军药材拖延之事。
楼安景听完,沉吟半晌,道:“刘军医若是信得过我,这些药材便交由我来处理,可否?”
刘军医失笑道:“在下又怎会信不过王妃您,只是炼药一事颇为神,王妃是否请示过将军,若是将军亦同意,在下自然是落得轻松。”
现下伤兵颇多,他并无时间来炼药,手上的药粉亦是早前所做。
楼安景淡定道:“刘军医无需担心,将军亦同意。”虽然没有先请示云牧远,但他知道,云牧远不会拒绝他要做的事情的。
“如此,那便劳烦王妃了。”刘军医拱了拱手。
“刘军医客气。”楼安景又道:“方才来时,我见另一侧在熬药,在下可否去看上一看?”
“自是可以。”刘军医带着楼安景,又向另一侧熬药的帐篷走去。
楼安景进到帐篷,就见里面同时有二十个炉子在熬着药,里面各种药材香气不断,不少药童忙碌不停。
楼安景状似好奇的上前将每一个药罐看一遍,实则是将手中的灵液往药罐中滴上一滴。这种灵液是他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