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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视线又迎上了一位黑袍的俊朗男人,这应该便就是白墨口中所说的父亲白御泽了,同样的,楼安景恭敬道:“白前辈请进。”
“多谢。”白御泽进到小院,看着挚爱之人与宝贝儿子相拥亲昵,便神色略带感激的对着关门进来的楼安景说道:“墨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楼安景看了一眼神情都很激动的父子俩,笑道:“墨墨很乖。”就是救人的时候有点危险。
当然,这句话楼安景并未说出口。
白御泽笑而不语,心里则是在想着该拿出些什么东西来感谢这两位人类修士。
以那鹤连恒的性情,这两人能救出儿子来,怕是也不容易。
云牧远也起身站在一边,神色也很恭敬,这两人的气势都有敛,但还是给他极致危险的感觉。
他便也知道,这两人的实力定是极高深。
只是不知究竟是到了何种境界。
“爹爹,爹爹。”白墨莲藕般的小短手臂紧紧的搂住自家爹爹的脖子,稚嫩且带着依恋的童音一叠声的喊着,不难让人听出里面的欢喜跟委屈。“爹爹,那个黑鹤妖可坏了,还有那头坏狼,他想喝掉墨儿的血,他们还打我,墨儿好怕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终于见到了自家爹爹,将近一个多月所受到的委屈跟害怕,白墨全都一股脑的向自家爹爹倾诉了出来,一边说,还一边泪眼汪汪的,时不时还抽泣两声,配上那张稚嫩的小脸,简直让人要将心都疼坏了。
原本是想着要先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儿子,竟然贪玩到不听他们的话,导致被人有机可趁。
可一听到儿子软嫩的嗓音诉说着这些时日里的委屈与害怕,什么教训的心思都没有了,墨染此刻眼里心里都只剩满满的心疼与怒火,心疼自然是因着儿子小小年纪便就遭逢此劫,他们俩平日里连大声呵斥都心有不舍,那只黑鹤妖竟然如此待他宝贝的儿子。
而怒火,自然就是冲着那两个胆敢对他宝贝儿子动手的一狼一鹤了,抓他儿子也就罢了,竟还打着喝他儿子血的主意?
简直不能忍。
事实上墨染这次也没想着忍。
心软过一次,以致差点害了宝贝儿子也就算了,眼下他若再忍,他便也不是那个墨麒麟少主了。
如此,墨染便就出声安慰着自家儿子,“墨儿不怕,待爹爹将那一狼一鹤给你抓来,任墨儿处置,墨儿想如何便如何。”
白御泽亦在一边出言,“父亲亦会帮墨儿出气,墨儿如何高兴如何来。”
白墨一听两位父亲的话,顿时含泪笑着狠狠点头,双手握拳,两眼冒光,“墨儿要将他们的血放干,再将那头狼的狼皮剥掉做成地毯,天天踩踏,还要把那头黑鹤妖的羽毛都拔掉。”
楼安景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会不会太狠了点?
剥皮拔毛什么的!
云牧远倒是神色平静,毕竟经历过残酷的战场,见过比这更血腥的都有。
那边父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决定了那一狼一鹤的结局,又狠狠拥抱了一下,这才双双意犹未尽的转头。
白墨双眼晶晶亮,水润润的犹如干净剔透的黑珍珠,加上白皙微带些婴儿肥的小脸,微微一笑,天真又不失孩童的纯净,只听他高兴的道:“哥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那一狼一鹤报仇。”
楼安景很想抚额,但小孩子的心意不能拂,便也点头应下,他很想去看看高手之间的对战,这也是一种经验。“好,届时两位哥哥就打扰墨墨了。”
“嘿嘿,不会不会。”白墨嘿嘿一笑,很是豪迈的挥了挥手,“等爹爹跟父亲将那一狼一鹤捉住了,哥哥也跟我一起去给他们剥皮拔毛。”
楼安景:……
这个,其实大可不必的。
虽然那两妖的确是很可恶没错,但是,剥皮拔毛什么的,他……他大概是没法适应。
那是两头畜牲没错,但前提是这畜牲不能化形为人,这样,他可能还会看在毛皮不错的情况下,剥皮拔毛。
但那两妖,一想到他们的人形,楼安景就心里抖了一下。
杀人也就算了,之后那啥,他还是不要参与了。
然后楼安景也就笑着看着白墨,不点头也不摇头。
云牧远摸了摸他的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白墨虽说实际年岁颇大,但到底在神兽一族来看,还是个犹如人类孩童般的幼崽,依这两位前辈宠爱白墨的情形来看,定是不会真的依着白墨的说法来做的。
顶多也就是将那两妖捉住,让白墨打一打出出气便算。
云牧远的猜测的确是对的。
墨染与白御泽也确实没打算真的让自家的宝贝儿子去做那剥皮拔毛之事。即使想要让宝贝儿子成长,却也不是眼下这般年岁。
在他们看来,自家儿子可是个幼崽。
那种血腥之事,如何也得等自家宝贝儿子长大一些再说。
看着楼安景的反应,墨染与白御泽脸上神色温和。以他们的眼力自是能看出,这两个人类修士,心思颇正,并不是那些贪婪的伪君子。
自然,他们也愿意看在这两人救了自家儿子的情况下,对这两位后辈更温和一点。
墨染与白御泽刻意敛了身上的气势,神色也并无一般神兽一族的高傲,对待楼安景与云牧远时,虽说并没有所谓的平易近人吧,却也算是比较好接近了。
因此,楼安景与云牧远便也跟两人坐在一起,偶尔交谈几句,间或夹杂着白墨稚嫩的童音,气氛相当的温馨。
云牧远偶尔也会问及一些修炼当中遇到的问题,白御泽便会仔细的给予回答。
虽说妖修与修士的修炼方法并不相同,可白御泽与墨染到底是活了好几千年,见识经历都在那里,一些修炼上的疑问,自然也就能轻松解答。
楼安景与云牧远到现在都是瞎子过河,自己摸索,现在能遇到这么两个能给他们解惑的人,两人自然不会放过。
白墨也很是懂事,只在一边偶尔出声跟两位父亲两位哥哥聊天,大多时候都是乖乖坐在自家爹爹怀里,认真而懵懂的听着四个大人之间的一问一答。
楼安景与云牧远两人就像一块海绵,不停的吸着听到的,以及感悟到的。
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这样的问答才算是结束。
“多谢两位前辈。”楼安景与云牧远恭敬的起身,拱手向两人道谢。
两人并不是他们的师傅,除了白墨这条线以外,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这两人却愿意放下|身段给予他们这般详细的指点,实在太过难得。
两人心里的感激自然也是更多。
墨染温和笑道:“你们救了墨儿,实不必如此客气。反倒是我们应该要谢谢你们才是。”这些指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