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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好歹客气客气吧,”林冬来很不甘心,“好歹说一句‘这是你的床,你去睡,我睡这张沙发拉出来的床’之类。”
程天殊挥挥手:“不能,你会把客气当真。”
“......看破不说破,成吗?”
“商场上我可以做到,但生活中,这不是我的风格。”程天殊留给林冬来一个宽阔的脊背,“其实你这张床,已经是我能力范围内,能承受的最小尺寸了。”
林冬来啧了一声,他和程天殊谈的时候,总是在外面见面,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生活全貌:“你以前都是住别墅吧。”
“也不是,有个在市区的房产,是高层,一家得上下二层楼,我的在顶楼,还带阁楼和阳台。”
“小区呢?环境治安都是贵宾级的吧。”问这话的时候,林冬来已经在旁边沙发床上躺下了,卧室没有空调,加之两人共处一室还是会热些,不用盖着被子。
“还行吧,”程天殊翻过身,侧躺,看着林冬来,“小区里有个人工湖,小桥流水的,老年人喜欢在那里钓鱼,绿植不少,但他们会开辟出一大块区域,种上观赏用的卷心菜、辣椒、西红柿,卷心菜的颜色是紫蓝渐变的,辣椒更是五缤纷......吃是可以吃,但即使菜园子的门大敞着,也没人去摘,大家享受的就是这种虽在城市中心,却是世外桃源般的环境......”
没多久,林冬来的呼吸便均匀低微起来,终于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吃饭前,照例先刷十分钟微/博为敬,林秋果又突然高举手机:“快看啊!我哥越来越红了!”
林冬来额角一跳,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人民公园”“同志相亲会”,微博内一搜索,第一条就是原版视频。
他看到转发评论量的瞬间,脑袋里“嗡”地就是一声。
转发量:2万。
评论数:3万。
他赶紧点进评论里看热评。
热评前几的内容不外乎包含着某种谴责、忧心,亦或是愤怒,而其间不断穿插几句“那小哥的照片很帅啊”“证件照能这么好看,真人绝对更不错”“视频五分钟,舔屏两小时”等等。
林冬来:“.......”
“妈,你电话估计要被打爆了。”林秋果说,“快开机看看。”
“当初没想到这么火,哎呀真是.......”林妈妈当初留的联系方式是她自己的电话,于是去拿了手机,开机看看未接来电。
刚开机,林妈妈就“哎呀!”一声。
“有多少?”林冬来很头大,连忙问到。
一旁,程天殊放下筷子,也在看着。他并不担心,如果骚扰太过频繁,林家最后完全可以用魔法解决问题,但是林妈妈好像一脸欣喜的样子,似乎儿子能找到新男友是件大好事。
他不由得皱皱眉。
林妈妈哎呀一声后,拿着手机,晃了晃:“没一个未接来电,短信倒有几条未读,不过发件人依然是10086。”
林秋果对此无比失望,继续吃饭了,边吃边说:“哥,评论只是觊觎你的男色罢了,套路那么深,真诚那么少。”
“你们好像很失望?”林冬来磨牙嚯嚯道。
一直想看林家的人使用魔力,但显然短时间内看不到了,程天殊插话:“是的,我也很失望。”
全家人:“......”
然而他们不知道,现在下结论,还是太早了。
饭后,林妈妈出门溜达林爸爸上班林秋果上学,只有程天殊和林冬来留在家里。
程天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坐沙发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透明树脂镜框的复古圆眼镜,在处理公司的事。
“你还戴眼镜呢?”林冬来忍不住惊奇,从眼镜款式能看出来,程天殊还是挺潮的。
“有那么些度数。”程天殊正全神贯注,摆摆手,“别说话,办你的事。”
于是林冬来打开微信看公司新任务,他们公司是本市一个婚庆公司。规模不大,工资倒还不错,林冬来只负责新媒体运营推广这块,并不需要全天都在公司。老板对他的要求就是不停地要涨粉,推广写文章,排版也一律交由他去做,文章内容根据公司新任务,相应调整。
刚打开微/信群,他们公司群消息就跟炸了锅似的往外弹,点进去一看,上司和同事全在艾特他,请他谈谈微/博获奖感言。
其间,更有几个同事私下里私聊他,说有朋友想跟他见一面,出来吃个饭。
统一回复:谢谢,不用了。
又去看私人微/博,好家伙,涨了好几百个粉丝。他微博名字叫“林冬来今天醒了吗”,被关注后自动回复也是“林冬来今天醒了吗?”,而那些私信的回复,含蓄一点的,回答醒了或者没醒,直白一点的,直接回复他“我的老二也醒了”,甚至还有人私信他说要舔他白球鞋,吃他脚趾的。
忍无可忍,他发了条新微博: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小事招魂,大事挖坟。实在想我,下来陪我,如遇上线,纯属尸变!
后来又觉得不妥,删了,重绝对不约,私信拉黑,钦此。
并把这条微博置顶,又开始一个个拉黑私信想约他的人。
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一上来就发辣眼睛的图片,林冬来难被恶心两下,于是赶紧抬头去看程天殊洗洗眼睛,虽然程天殊臭毛病贼多,但他长得帅啊,关键时刻看两眼,还能挽回被反复摧残的双眼。
于是他每拉黑几个人,就抬头看看对面沙发上的程天殊,再拉黑几个人,便又去看看他,如此反复,不停地看。
程天殊察觉到不断投来的视线,摘了眼镜放一边,抬头:“有空吗?帮我倒杯水,谢谢。”
“没空。”林冬来低头,继续拉黑人。
站起来自己去倒水,程天殊回头,问:“你们家有没有新的杯子?”
“没有,你用客人专用的那几个。”
“不用别人用过的。”
林冬来头大:“那你用一次性纸杯。”
“纸杯烫了有毒,”程天殊皱眉,道,“你们家没有饮水机,接不了凉水,暖水瓶里的水太烫。”
林冬来很无语:“我家倒是有新碗,你把水先倒碗里,将就着喝。”
程天殊皱皱眉,但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为了调查变身的原因,也够卧薪尝胆风餐露宿的了,环境这么差,可不就是风餐露宿吗。
他把水倒碗里,晾在一边,回沙发继续办公。
林冬来忍不住要教育他:“你还是要认清现实,既然现在经济紧张,小的地方能省就省,省一省,大头就出来了。”
“......”程天殊忍辱负重,用碗喝水,至少还有个容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