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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话,那我们就帮你保密。”黑洛弥说,“但你身体真的可以吗?不需要吃点药吗?”
“不用,再休息两天就可以了。”厄西顿了顿,再次叮嘱道,“这两天我不打算出门,你们也一定不要放人进来,知道吗?”
塞希尔和黑洛弥都点点头。
辛不久后也回来了,看到厄西醒来,他明显也松了口气。
之后大家都牢记着厄西的要求,一整天都紧闭着宿舍门,出门遇到人时也不多嘴,第二天就这么平安无事地度过了。
***
第三天早上,厄西醒来后,感觉虽然身体疲惫依旧,不过神状态明显好很多了。
因为辛直接请了三天假,所以今天宿舍三个人也都没去上课。虽然厄西说自己已无大碍,三个人还是很默契地守在他床边,黑洛弥和辛看书,塞希尔则在摆弄之前买来的小玩意。
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屋里几个人同时警惕地抬起头现在是上课时间,楼里学生很少,谁会在这时敲宿舍的门?
“我去看看。”黑洛弥说。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通过猫眼朝外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用口型对其他几个人道。
是修格因老师。
“他?”
厄西愣了一下,修格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厄,你在吗?”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
“现在怎么办?要假装宿舍里没人吗?”塞希尔小声道。
“辛,”厄西突然转头看着金发少年,“你当时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
当修格因又一次要敲门时,门突然开了。
开门的人他认得,是厄西经常提到的那位叫“黑洛弥”的学生。
“修格因老师,你好。”黑发少年对他淡淡一笑,“刚才忙着照顾病人,不好意思来开门晚了。”
“没关系。”修格因回以温和的微笑,“你们也都辛苦了。”
黑洛弥领着修格因进了中间的卧室,修格因看到室内有并排的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上躺着一个面色通红的灰发少年,他微睁双目,似乎是刚刚醒来,额头还敷着一块湿毛巾,大概是降温用的。就在他走进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的银发青年正给这位生病卧床的少年替换毛巾,旁边那位叫“辛”的金发少年则端着水盆,像是在帮忙。
“他的情况还好吗?”修格因和银发青年厄西打了个招呼,然后有点担忧地问,“听说你为了照顾他,两晚上都没睡,连白天的课都没心思去上了?”
躺在床上装病的塞希尔:“……”
“目前好多了。”厄西换完毛巾,淡定地向修格因点点头,“毕竟我都这么照顾他了,他再好不起来能对得起我一片苦心吗?哈哈……”
塞希尔眼角直跳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痛不痛!!痛不痛!!!
“我怎么觉得……”修格因诧异地打量了一下厄西,“你脸色好像也很差?不,是真的很差,你不会也生病了吧?”
“没有啊。”厄西立刻面不改色道,“可能只是因为没睡好,一会儿补个觉就行了。”
见修格因仍是一脸疑虑,甚至还要过来查看他的情况,厄西连忙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厄西问,“是有什么事吗?”
修格因看了看黑洛弥他们,似乎欲言又止,厄西立刻会意,点点头道。
“我们去隔壁聊。”
***
“诶?你搬过来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厄西起初十分惊讶,不过很快又明白过来。
修格因虽然职阶为初级导师,但他无法使用魔法,自保力几乎为零,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泽奇肯定不会让他再单独居住,所以就把他调到学生宿舍,也方便其他老师给予照顾。
至于为什么会调进这个楼……大概也是因为泽奇知道,自己和修格因关系比较好,一旦出事彼此也能更好的照应吧。
“我目前单独住在顶楼一间宿舍里,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算是常驻这里的巡逻老师之一了。”修格因淡淡笑了笑,“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而且他们也知道你在楼里,所以其他老师暂时都被抽调去教学楼那边了。我刚才在楼里转了一圈,一切都很正常,正好闲着无事,就顺路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
“这几天学院里的情况怎么样?”厄西连着在屋里躺了两天,现在对外面的情况真是完全不知。
“暂时好像没什么异常,不过……”
修格因话音刚落,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刺耳而可怕的轰鸣!
一开始只是来自一个方向,后来声音的来源越来越杂,动静也越来越大,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的怪兽在一起疯狂的尖啸和嘶吼,每个人脑中都被这种可怕的轰鸣声所充溢填满,甚至没有余地去思考任何其他东西。
这股庞大如海啸般的滚滚声浪震荡着整个校园,连厄西他们的房间墙壁都被震动得出现了裂纹,室内所有玻璃皆应声而裂,破碎的玻璃渣飞溅得到处都是,室外的寒风汹涌而入,整个房间内温度骤降。
与此同时,厄西左手的储物戒指也放射出了刺眼的红光,他连忙用手一拍,当初泽奇发给他们的那枚小巧通讯水晶球从储物戒指内飞去,此刻正不停闪着急促的红光。
“敌袭!!!!”
水晶球内传出几位大魔导师紧张而愤怒的嘶吼。
“是魔族……魔族的人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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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分界线****
死亡,到底是什么呢?
是生命的中止?是永不醒来的长眠?是无知无觉的麻木?还是痛苦而无奈的离别?
对我来说,死亡是孤独。
一次又一次的重来,一次又一次的循环,认识所有人,熟悉所有事,清楚地知悉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爱恨情仇,甚至是了解每一个瞬间和细节,然而……却从未有人记得关于我的一切。
无论经历过什么,无论交往了多久,无论感情曾经多么的深厚和真挚,二十年一过,再度相逢,也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他们已经不记得了。
但我却依然记得。
记得一切,记得所有,只是无人知道,无人分享,无人可说,无人了解。
无数次,都很想问一问那些人
你,还记得我吗?
得到的回答却总是
对不起,你是谁?
明明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二十年”,却始终留不下一丝痕迹;似乎一直都非常熟悉这个世界,实际却一直被这个世界排斥在外。
……这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觉,会有人明白吗?
第216次轮回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