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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颇真,婢子”
赵琮打断她的话:“他的终身大事,也只能由朕来决定。”
“陛下……”
“看在他娘与他的面子上,朕这次饶了你。”赵琮说罢,起身,“福禄。”
“陛下。”
“将有这林府徽记的东西全部抬出去,烧了。”
“是!”
赵琮抬脚就要往外走。
“陛下……”洇墨小心开口。
赵琮没有转身,只是道:“往后再也不许这家东西。”他往外走,走到院子中央,见人抬来几块大石板,垒成一个大的容器。福禄亲手将那些衣裳全部倒进去,再看赵琮,赵琮点头,福禄亲手拿火引子点火,火很快便蹿了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布料与衣裳便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只留灰烬。
赵琮心中终于舒坦了。
既舒坦了,赵琮便准备回宫。他又回头看向洇墨,沉声道:“这事儿,别跟你们郎君说。”
总归有些丢人。
这向来是小十一吃醋的。
洇墨尚在懵懂中,她愣怔点头。
赵琮警告道:“朕再说一回,再不许这林家的东西!”
“是……”
赵琮警告完,带着福禄回宫去。
洇墨看着一片灰烬,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她也终于想起去调查这林府到底是何许人也,她想调查也不难,隔日便知道了底细。
等她知道,那位小娘子竟然是易渔的妹妹时,她也大惊,并十分后悔,她都办的些什么事儿!
只是这些事儿只是令她惊讶,真正令她心乱的是陛下的那番话。
陛下那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是陛下知道他们郎君的心思,在暗自警告什么?为何这样的事儿还不让她告知郎君呢?难道郎君在宫中做错了什么事儿?
只可惜,他们郎君近日都在宫中,没法回来。
亲眼看到那些衣裳烧了,赵琮便舒服了。
但还没完,回到宫中,他就赶紧回到福宁殿,又叫染陶将赵世之前穿的那几身找出来,也不管是否都是易家那位女子所制,直接道:“快烧了!”在染陶面前,他放松许多,语气也很接近他的真实心态。
“嗯?怎的了?这料子可合适夏日里头裁衣裳穿了,婢子觉着好,还特地备了些呢,如今都在库房中。绣娘拿了去制衣裳,过几日便能制好。”
赵琮不满:“都烧了。”
“陛下,是郎君令人从南边儿运回来的。”
“他叫人运的?”
“是,是郎君家中的船运回来的。”
赵琮挣扎了会儿,说道:“留下他的,其余的都烧了!”
染陶小心翼翼道:“陛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赵琮想了会儿,把事给染陶说了,最后不满总结道:“也没怎么见他出宫去,却还有那些花蝴蝶胡乱往他身上扑!如今的小娘子都这般行事?这易家兄妹倒是好样的!”
染陶听罢,反倒笑了起来:“陛下,您真是太过急躁啦。”
“嗯?”
“郎君必定什么也不知道的,他哪里在意自己上身的衣裳?他都不在意,陛下又何必心烦呢?”
赵琮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生气。
他闷声道:“总之这事儿不能叫他给知道,太过丢人。”
“放心吧,婢子不会说的。洇墨那边儿,您若是不放心,婢子明日再出宫一趟,到府中再交代一番。洇墨姑娘当是好心,都是为了自家主子嘛,谁能想到这茬。”
“都随你,只是别叫他给知道。”赵琮人在宫中,越想方才的那些举动,便愈发觉得有些面热,一时冲动竟然就真的出宫去烧衣裳了!
染陶含笑道:“陛下放心。”
赵琮喝了一盏茶,便去崇政殿继续忙政事。
他一到崇政殿,却见赵世正在里头坐着呢,鼻尖还闻到一阵花香。
刚做了“坏事”回来的陛下见到他,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走了进去。
低头正在纸上画画写写的赵世闻声抬头,脸上迅速漾出绚烂笑容:“陛下回来了?”
“嗯。”赵琮故作正色,实际看到赵世一身绿色官服,心中高兴许多,“什么时候来的?”
“没来多久,听他们说陛下出去散步,便等了会儿,画了画儿。”赵世讨好地将纸给他看。
赵琮接到手中,看到画上又是自己,心中立刻便被喜悦填满,也立刻高兴起来,眉眼瞬间便恢复到柔和。他想到,他家小十一就凭想象画他,也能画得这样好看,不管外头有多少蝴蝶要往小十一身上扑,他也不必为之气愤的!
“陛下?”赵世见他出神,叫了声。
赵琮回神,将纸放下,笑道:“好看。”
赵世笑:“画的是陛下啊,陛下是夸自己?”
赵琮往常不屑于说这些话,这会儿却不由便说出口:“朕不好看吗?”不管多漂亮的蝴蝶,都没他好看,他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自信的。
赵世笑得愈甚,伸手便将赵琮拽到怀中,并从身后抱住,在他耳边说:“陛下最好看呀。”
赵琮背对他,想要忍着,却还是不由笑得嘴角高高翘起。
第178章“嘴太甜。”
赵世将赵琮抱在怀中,将一支桂花递给他,轻声道:“陛下,今儿的差事结束得早,回福宁殿时,瞧见宫道旁的丹桂开花了,香得很,我掰了一支。”
赵琮伸手接过,闻了闻,是很香。
赵世又道:“陛下,方才我来时,听几位大人说,中秋将近,今年有灯会?”
赵琮看着手中丹桂,放松地点头道:“今年年头好,朕想着多让百姓高兴高兴。况且今年有秋闱,考完恰是中秋,索性趁着中秋也在城中热闹几晚,让大家都松快一些,刚定下的。”
“咱们一同去看灯会吧?”
“成啊。”
“陛下的生辰节庆名,还未定呢。”
赵琮不在意道:“先帝那会儿叫乾明节,太祖叫长庆节,大约就是这些,你别管,由礼部去定吧,不过一个名字。”
“怎能这样说,定下后便是节庆,定是要取个格外好听的。”
“吉庆的字儿无非就那些。”赵琮无意再说这个,从赵世身上站起来,转身与他并排坐,说道,“秋闱的事儿,你也去礼院看看。”
“我去做什么?”
“你总不能一辈子做词臣,去吧。”
“陛下”赵世还想推诿。
赵琮知道赵世有些担忧钱商,索性顺着他的意思说道:“钱商家的大郎向来在礼部的,很有本事,这回的秋闱,他也参与其中。你去盯着他些。”
果然,赵世一听,他以为赵琮也开始怀疑钱商,立即欣然应下。
两人再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