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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刺去。
长刀直穿李凉承与耶律的身子,将两人串成一串,钉在地上。
耶律挣扎片刻,先断了气。
李凉承一点儿也不动弹,只是头忽然动了动,他断断续续道:“呵……呵……赵琮……死”李凉承想说,赵琮必死,他虽然也死了,但他也未输!他好歹设计杀了赵琮!赵琮死了,完颜良也好,王瑜也好,西南的那些蛮子也好,能愿意听他耶律延理的?
呵呵呵。
天下将要大乱了啊。
也算是因他而乱,他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但他终究没能说得出口。
李凉承,便这样死了。
耶律延理对“赵琮”二字何其敏感,他拔了刀,再想细问李凉承。
李凉承却已咽气。
耶律延理眉头深皱,身后两方亲卫还在打,只是李凉承与耶律连连死了,对方渐渐势弱。耶律延理再拎起地上的长刀,不顾脚踝伤口,拖着伤腿,回头砍了两个人,并高声道:“开宫门,开城门,随朕去杀了那些西夏军!”
“是!!!”
宫门大开,一旁迅速聚集来辽兵。他们等待已久,集结好后,一同往城外飞马奔去。
西夏兵马赶了几天的路,虽说依然抱有警惕,但到底疲累,又以为胜券在握,纷纷放下些许防备。除了看守的,几乎都睡得正香。
耶律延理带上同等数量的辽兵,突然赶至,十分轻松地将他们捉住。杀了一些,剩余的全部圈禁起来。
一夜而已,便了这么多西夏兵马。晨时消息便传遍整个上京,人人为此振奋。
耶律延理回到宫中,无暇梳洗与休息,也未来得及叫御医来看伤口,而是先命人将耶律钦叫来。
耶律钦一来,他便问:“宋帝亲征,随行的有哪些人?”
“这,臣哪知道,只是听闻钱商与他们新立的皇后娘娘都跟在身侧。”
一听到钱商的名字,耶律延理立刻惊地站起来,只是刚站起来,他又往后一倒。李凉承的那一刀刺得实在有些深,夜间趁势强撑,这会儿松动下来,便疼得厉害。
但他还是立刻再度坐起来。
耶律钦吓道:“陛下,还是赶紧叫御医来瞧瞧!”
话毕,吉祥已带来了御医,御医小心翼翼为他检查脚踝上的伤口。耶律延理沉着一张脸,看似在思索,其实心中早有思量。
他道:“即刻宣朝中所有五品以上官员进宫。”
“是!”吉祥也不敢怠慢,赶紧回身去办。
耶律延理将朝中一切事项安排好,再安排人去西夏拾残局。他则是便带上吉祥、耶律钦等人离开上京城,他随身只带了几百亲卫。具体去做什么,他并未说。他手段狠厉,这六年,实际也就耶律钦与耶律以为良机已到,敢背叛他。
如今他连连杀了李凉承与五公主,还又生擒这么多西夏军,愿先敢有异心的,这会儿也全部回到肚里去。
人人都老老实实的,他这么一走,其余人等也不敢细问,更不敢阻拦。
穆扶是照例留下镇场子的。
耶律钦也纳闷,不知他们这位陛下到底要做什么。直到他们都已出上京城几十里,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去往的似乎是大宋的京东东路方向,难不成是想趁宋军与人打起来,好去捡漏?
可是他们就带了几百亲卫,值什么用啊!
耶律钦一路腹诽,却不敢问。
而他们躲过河北东西路的宋军,既走水路,也走陆路。
他们一路经沧州,过莱州,终于来到登州城外。
第241章“我还是赵宗宝一人的小十一。”
海上天气难料,尽管对方并不难打,遇上大风大雨的天气,却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着,这一战不就拖得有些久。
赵琮每日必要亲探水兵,这一战自辛酉日起,十日已过。据有经验的人说,这两日海上天气将会很好,风平浪静,正适合再行一次猛攻。
赵琮再度亲自鼓励兵士,到癸酉日当天,海面上果然一点雾也没有,百尺之外也清晰可见。战鼓敲响,战船齐行,气势汹汹,直往对方而去。为首的战船上,弓箭手们人手一只长弓,羽箭点火,一声令下,齐齐射向远处的船只。
燃烧的羽箭尽数射中,迅速点燃敌方的战船,正式开启这一战。
这一战打得格外顺畅,对方战船烧了大半。火似是烧红了整片海域,火光中,还有部分兵士想乘小船逃,也全部被追回。另外一小半的船只中,沉了些。余下的一些船上,将士们眼看败势已格外明了,纷纷投降。
宋兵押着这些俘虏回到登州城内,迎来满城百姓的欢呼。因起战事,百姓们大多躲在家中,或是官府专门置办的宅子中。这会儿,人人蜂拥而出,都到街上争看这幅场景。
赵琮终于松下一口气,这下他们总归不能跟着耶律钦瞎胡闹了。
翌日,完颜良与王瑜便派人来谈判,想要讨回他们的将士。
赵琮冷笑,还想谈判?这回不将他们剥层皮下来,他赵琮便不姓赵!
赵琮没见他们,他来登州是为了亲眼看女真与高丽投降,亲自打击他们,更为了确保他们害不了小十一。如今事既已了,他想回京城,想派人去好好打探小十一到底如何,再好好做安排。
这个时候,赵琮急急走,只会叫完颜良与王瑜更为担惊受怕。
他们俩甚至已主动往登州赶来,而登州又下起了大雨,实在是不利于行路。赵琮只好再在登州逗留几日,也幸好,完颜良与王瑜也困在了海上,他实是不想见这些白眼儿狼。
眼看仗已打赢,赵琮都快回京城,钱月默还是每日在房中,轻易不出门。
赵琮开始还防着他们父女俩,渐渐地也懒得去在意。即便换了个地方,钱月默依然每日给他炖汤喝,赵琮已开始防她,从来也不喝。
钱月默在拖时间,钱商却不许她再拖。趁赵琮与登州官员商议要事,钱商再去见她,催她快些行事,并再拿她娘要挟她。
钱月默知道,他的父亲,眼中在意的不过只有自己的抱负,更是拿家中的遭遇掩饰自己的野心,根本不在意她与她娘。愈是到这种时候,他便愈加疯魔。可是他不在乎,她却在乎。若不是因为在乎,她也不会特地跟来登州。
钱商知道她心中想头,看了她一眼,说道:“陛下过几日便要回京城,你看着办罢。”
钱月默犹豫片刻,反问:“父亲,西夏与您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钱商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高深莫测道:“这便无需你再多问,只要你相助,钱家满门自能保住。”
他们是永昭二年冬十二月往登州出发,因天气缘故,直待到来年正月才能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