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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教的真好,小弟白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他咬着烟,微笑时弯起桃花眼,最是迷人。
阿嫣抬起手,拿下他的烟,抽了一口,对着他的脸吐出眼圈:“你真贱。”香烟夹在清秀纤细的手指间,唇边的笑也似带着看不透的雾气:“……我喜欢。”
聂胜和大笑,又抢回烧得差不多的香烟,最后吸了一口,扔掉:“宝贝,早说了,我们天生一对,谁都没有我们般配。”
他扬起手,对着段辉紧绷的脸,挥了挥:“段哥,回头见。”
两人走远了,身后的人又像突然活过来,纷纷凑上前。
“聂胜和太他妈嚣张了,迟早遭报应。”
“弄了个二手货整容脸得色个屁啊!”
“什么锅配什么盖,烂人配贱货呗,段哥,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
段辉似乎听进去了,又仿佛压根没听见。
他一直看着阿嫣的背影。
那女人的眼里,对聂胜和没有爱。
*
夜店门口,阿嫣独自一人站着,肩膀上披了一件御寒的男式大衣,里面就穿了一条单薄的连衣裙,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只有一双清凉的美腿。
聂胜和去开车了,看这个交通状况,还得等上一会。
天很冷。
阿嫣却不在意,任由夜风吹起散落的长发,丝丝缕缕在寒风中纠缠。
“戴嫣。”
阿嫣侧眸,看见来人,挑了挑眉:“段先生。”
段辉没有靠近,隔着一段距离,站在一边的阴影里,后背抵住墙,姿势慵懒:“他在玩弄你,你看不出来吗?”
阿嫣笑了笑:“我也在玩他,你看不出来吗?”
段辉沉默片刻,还是选择走了过来,英俊的脸依旧紧绷,不知是因为怒气,亦或是纠结的情愫:“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付人的下三滥把戏,没人比他更擅长,你不要玩火自焚。”
阿嫣眨了眨眼睛,嘲弄:“比如,往前任脸上泼硫酸,只为了泄愤?”
段辉一时无言。
心痛吗?后悔吗?
他不知道。
人的一生,总会犯下几个错误。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美丽的容貌,性感的身材,落落大方的气质。
她过的很好。
这样不就行了吗?
就算真的犯了错,为什么……就没有原谅的余地?
“你不爱他。”
阿嫣看着他,目光清澈干净,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坦率:“那又怎么样?”
段辉动了动嘴唇,没有声音。
他闭上眼睛,静默一会,又开口:“他能给你的,钱,我也能。你不爱他,他对你也没有真的感情,他只是在报复我你跟他在一起,结局不会好过。”
阿嫣抿唇一笑,声音轻软:“……说的好像你对我有真感情。”
段辉说:“我和白槿分手了。”
阿嫣看了看他,问:“因为我吗?”
段辉没说话,默认了。
“你对女人真无情。”
阿嫣低头,看着行人留下的长长短短的影子,拢起大衣领口,那上面残留着聂胜和惯用的古龙水味道,和他的人一样骚包。
“……可以对我泼硫酸,可以随便甩掉谈婚论嫁的未婚妻,你心里……”手指按在他心口上,眼睛盯着他:“……充满了占有欲,金钱,嫉妒和仇恨,但是不会有真正爱的女人。”
不远处,一辆红色跑车停下,车窗缓缓降下来。
聂胜和按了两下喇叭。
阿嫣对他笑了笑,绕过段辉往前走:“其实你也没错,钱是个好东西,我也喜欢,比情人靠得住。至于我和你,已经走到头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寒风中高大冷酷的男人:“我都是别人床上的女人,你觊觎不来的,死心吧。”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
聂胜和扯了扯唇角,朝着段辉作了个挑衅的手势,侧眸目视前方。
跑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烟尘。
*
“喂。”
阿嫣转过头,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
聂胜和说:“以后别跟他腻腻歪歪的,听到没?看见你们站一起,我眼睛扎的疼,你离他有多远站多远才好。”
阿嫣笑了起来:“我帮你吹吹?”
聂胜和哼了一声:“你少来他是不是说我坏话了?那个没用的东西。”
阿嫣看着他,淡淡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帮你添一把火而已,你别斤斤计较。”
聂胜和笑了声,神态张扬又轻慢:“段辉那暴躁又无脑的性子,老子想整他,多的是办法,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就乖乖待在一边,看戏就好,看看他有多惨”停顿了下,笑意又带上了随心所欲的痞气:“看看你老公我有多帅。”
阿嫣一笑:“我迫不及待了。”
车里安静了几分钟。
聂胜和突然问:“倒是我舅舅……这两天他找你了吗?”
阿嫣说:“没有。”
聂胜和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低声喃喃:“说什么选择权不在你……没事乱给我添堵。全世界那么多风尘女,不够他救的,非得来跟我抢,有没有当长辈的自觉了……”
阿嫣打断他:“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聂胜和笑了下,屈起长指,勾了勾她的鼻尖:“没什么,说你答应给我的美好夜晚,咱们该换几个姿势才算尽兴。”
阿嫣摇头:“……别逞强了,何苦?你平常缺乏锻炼,作息不健康,底子本来就虚,就那两个姿势行了,玩花样怕你闪着腰。”
“你咳咳!”
聂胜和呛到了,直咳嗽,转头狠狠剐了她一眼。
*
几天后。
同样是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同样的地点,段辉手肘撑在扶栏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漠然看着舞池里的男女。
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走近,女孩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他身上,酒洒了一半。
“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那女孩惊慌地抬眸。
段辉一怔,眯起眼。
这张脸……真是像极了那个女人,那个……不再属于他的女人。
另一个年轻人说:“我女朋友笨手笨脚的,对不起,对不起。”说完,满含歉意地点了点头,拉着女孩子走了。
段辉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成双成对。
身边的朋友不满的说:“什么啊?就这么算了?段哥一件衣服,他们两个一月的工资加起来都买不起,走路不长眼睛,下次活该出车祸。”
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段辉忽的笑了,笑意阴沉森冷。
他扯了下溅上酒渍的领带,慢条斯理道:“……是不能这么算了。”
“哥?”